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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的一切,觸目所及的是一張讓她不由得為之驚豔的臉。
他的眉太過秀逸,鼻樑太過俊挺,嘴唇太過精緻,臉形太過優雅,眼睛太過清澈。窮她所知竟不知該怎樣形容眼前的這個男人,乍一見到還以為是畫中之人。或許古人說的什麼潘安再世、宋玉重生,便該是如此?
“歐陽雨軒?”她脫口而出這個名字,甚至不需經過任何思量,因為她本已認出他的聲音,而他唇角那抹可惡的笑容,更是與她昨夜想象的一模一樣。
最重要的是,只有這樣的容貌,才配得上以前她所聽到的那些關於他的傳說。
“想先吃點東西,還是起身走走?”他擺出一副很關心她的樣子。
她疑惑地向四周看。難怪剛才一直覺得自己渾身輕飄飄的,猶如處在仙境中,原來是身在一條船上,船身盪悠悠的,帶著她的身體上下左右地飄擺不定。
“你……怎麼把我弄到這裡來了?”她明明記得自己已經在大殿之上飲下了毒酒,引起宮廷大亂,怎麼會一轉眼跑到這麼一條古怪的小船上?
歐陽雨軒只是笑。“公主殿下的問題在下必然會解答,不過似乎從昨夜起你就沒有好好吃過東西,所以我覺得公主還是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才好問在下更多的問題。”
她翻身坐起,果然覺得腹中空空,一點力氣都沒有。“那毒藥……怎麼沒有把我毒死?”
歐陽雨軒從旁邊託來一個食盤,放在她眼前,食盤上是一碗熱氣騰騰的面,他沒有回答,只是笑看著她。
而她一聞到麵條的味道,也就顧不上想那些問題了,抄起盤子中的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公主殿下吃飯的樣子真是與眾不同。”他坐在旁邊,好笑地端詳著她的吃相。
“你是想說我不夠斯文,不夠有教養是吧?”她冷笑道:“這裡不是宮中,不需要擺出那副臭架子給誰看,吃飯就是吃飯,沒必要故作高貴優雅。”
“憑公主的人品學識,只怕想優雅也不容易呢……”他故意把尾音撩起,嘲諷的意味更濃,“蝶衣公主雖然深處宮中,但是芳名早已遠播,我雖身處江湖之中,也聽說過公主的大名,今日一見,真是……”
“見面不如聞名。”她替他說出那後半句。
沒想到他卻搖搖頭。“是聞名不如見面,公主本人更讓我心生佩服之情。以公主這樣的稟性談吐,生長在宮殿之中,還真的是難為你了。”
這話似褒似貶,讓趙蝶衣不禁抬頭瞥了他一眼,反唇相稽,“歐陽雨軒的大名我也早有耳聞,聽聞你是江湖第一美男子,今日一見,果然是生得一副好皮囊。但我很好奇那些江湖美女為你傾倒之時,難道就沒人留意你的這張毒嘴嗎?”
歐陽雨軒愜意地笑著。“我的嘴巴毒不毒要看物件是誰,若是在淑女閨秀面前,我都是謙謙君子,溫文有禮。”
她柳眉一揚,聽他又在故意貶諷自己,本想立刻發作,但是轉念一想,又詭異地笑了。“這麼說來,我能讓聞名天下的歐陽雨軒,一改君子之風變成毒舌小人,也真是很不容易,該引以為豪才對。”
推開食盤,她的目光盯著他的眼。“現在說吧,你是怎麼把我從宮中那場大亂中弄到這裡來的?”
“公主不是很想逃出皇宮嗎?現在眾人都以為你死了,我救你出來,你應該叩頭感恩才對。”
“讓本宮對你叩頭感恩?你該不是瘋了吧?”趙蝶衣一邊冷笑,心中卻暗暗吃驚。那樣戒備森嚴的皇宮,她自己要逃出來本是不易,更何況是在她以死相抗這樣的大事發生之後,歐陽雨軒還帶著她這個“死人”,是怎樣輕而易舉逃出重重封鎖的?
“你不是說,我若逃了,會激起兩國戰火,讓百姓受難嗎?為什麼又要幫我逃走?”既然他不肯說實情,她只有拐彎抹角地套話。
歐陽雨軒淡淡一笑。“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將堂堂公主偷出宮的,我很想試試自己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這算什麼回答?趙蝶衣翻了個白眼。“現在你證明自己有這樣的本事了,然後呢?又想怎樣?就不怕東窗事發我父皇和東遼國的追兵追緝嗎?”
“那些事你暫時不用操心。”他將那食盤端了出去,再坐到她對面,慢悠悠地問道:“除了皇宮,公主殿下還有何處可去?在下可以送你一程。”
還有何處可去?她忽然被問得一怔,眼前一片迷離。離開皇宮,她就是個無家可歸的孤兒了,還能去哪裡?
“我……”她囁嚅良久,終於遲疑地說出,“我想去房州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