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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落的燭臺也被另一隻手穩穩地接過去。
“不必叫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逃。”
終於認出聲音的主人,她定了定神,待那雙手從她臉上身前移開,她惡狠狠地回頭瞪了一眼。
“你是鬼嗎?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我怎麼都沒聽到?”
歐陽雨軒愜意地勾起唇角。“號稱天雀國輕功第一的我,如果能讓你聽到足音,豈不是枉費虛名?”
“真不知道這些錦衣衛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她依然焦躁不安,但是因為有他在,多少覺得有了依靠的感覺,“我從來沒有對別人報出過我的身份啊。”
他輕蔑地笑道:“說你是個單純的大小姐或許你不服氣,但是有幾個有大腦的人,會用價值連城的金首飾去換幾十兩銀子?那金鋪掌櫃的當然會心裡害怕,於是去報了官,錦衣衛順藤摸瓜地找到你自然也就容易了。”
趙蝶衣恍然大悟。“難怪那金鋪老闆磨磨蹭蹭地不肯把銀子一口氣拿出來,又總是古里古怪地看著我,原來是這樣。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早就躲在暗中看了個明白,然後此時才大搖大擺地上來救我?”
她恨聲道:“你更可惡!”
“你就是這麼對待屢次救你於危難的救命恩人?”歐陽雨軒從門縫處往外看,“錦衣衛已經到了樓梯口,頃刻就會來敲你的門,你有逃生的良策嗎?”
“沒有。”她實話實說,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但是看到他仍是那樣從容不迫,心中又著實奇怪。難道他就有什麼良策可以保她全身而退?眼下四面都是錦衣衛,明明插翅也難飛了啊。
歐陽雨軒轉過臉,那完美得無懈可擊的輪廓,以及如寶石一樣晶瑩剔透的眸子,讓她都不禁看得怦然心動。
“其實要躲過他們的耳目以逃跑,是很容易的事情,只要好好利用這屋內的一件東西即可。”他的眼波轉開,移到屋子一角屏風旁的那個大浴桶上。浴桶中因為加滿了熱水,此時還在冒著熱氣。
趙蝶衣不解地問:“利用它?可是它不過是個浴桶,怎麼能……”她的話音戛然而止,雙目圓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他一邊走向浴桶,一邊優雅而又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衣釦,反手一甩,將最外面的藍衣甩掛在屏風之上,還回頭詭異地一笑,輕聲問她,“你不一起來嗎?”
“你說什麼?”她柳眉倒豎,邁上一步剛要指著鼻子罵他,卻不料被他手指一點,全身立刻癱軟下來,連嘴巴都動不了,更無法發出半點聲音,只有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眼前這個惡徒。
而歐陽雨軒卻拖著她來到浴桶旁邊,她不由得惶恐至極。他該不是要溺死她吧?
錦衣衛隊長蕭山,接到金鋪掌櫃的報說有個女孩子到金鋪,以極低的價格當了一隻金鐲子,這本不是他們錦衣衛所要管的事情,但是如今宮中有密令傳來,說是趙蝶衣公主離奇失蹤,下令全城戒嚴搜尋,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所以當這條訊息以極快的速度傳到他耳朵裡時,他本能地覺得這件事與公主失蹤有關,立刻帶人趕來,循線找到了客棧。
根據兩個店主的形容與宮中影圖相對照,這個女孩子應該就是公主本人了。
此時房內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看來公主是在沐浴。不管公主是犯了什麼宮規而逃出來,迫使陛下下密旨捉拿,她畢竟是公主,千金之軀,冒犯不得,他只好在門口靜靜地等。
裡面的水聲異常地平緩,從容不迫,半點也沒有急著逃命的意思。
他等了許久都不見裡面有停止的意思,只好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敲了敲門,說道:“公主殿下,屬下錦衣衛隊長蕭山有密旨緊急求見。”
屋內沒有人回答,連水聲都沒有散亂。
他又敲了幾下,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終於,裡面悠悠地飄來說話的聲音,卻是男子的聲音,“閣下是不是找錯了地方,這裡哪有什麼公主?只有我這小小的公子一名。”
那樣懶散的笑意,和毫無半點畏懼恐慌的語調,讓蕭山萬分吃驚,他回頭瞪著老闆。“你不是說天字一號房裡住的是位姑娘嗎?”
“的確是位姑娘啊,我眼睜睜地看著她進去的。”老闆也在震驚,還推了店小二一把,“快說,你是不是把那位姑娘領進了這間房?”
“當然沒錯,我親自領她進來的,後來我給她送洗澡水,還進來了好幾趟,那姑娘一直在裡面啊。”
蕭山把心一橫,大聲道:“裡面的人聽著,如果是公主殿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