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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成為天下的笑柄,或是招來殺身之禍,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她的臉色雖然蒼白如紙,但是眼中卻燃燒著旺盛的火焰。“是的,我一定要這樣做。我這一生必然要做一件轟轟烈烈的事情,哪怕是在眾人面前再死一次。”
歐陽雨軒無奈的輕輕揉著眉心。“你把事情最壞的結局都只想成死,其實死是最簡單、最沒什麼了不起的結果。你啊,還是太年輕、太單純了。”
趙蝶衣的手蓋在他的另一隻手背上,“無論如何,我說出了我的秘密,你真的不肯帶我去東遼嗎?”
他的視線從彼此相覆的手背,慢慢移到她的臉上,不由自主地,他的右手撥開了散落在她前額上那一絲散亂的黑髮,忽而一笑,“誰讓我自己非要招惹上你這個小麻煩呢?既然我誇下海口說會帶你到任何地方,那,我們就去東遼吧。”
“歐陽雨軒,你真好!”她情不自禁地歡呼一聲,撲到他懷裡。
“多謝公主殿下的稱讚。”他又在戲謔她了,但是口氣中卻多了一分溫存和柔情。
“歐陽少俠,要吃點早飯嗎?”豔娘忽然出現在他們身後,微笑看著他們。
趙蝶衣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不好意思地又鑽回被窩裡去。
只聽到歐陽雨軒說:“是的,我們要吃一點,這丫頭病了一晚上,害我都沒有睡好,還有,麻煩你給我想辦法找輛馬車,我們要遠行。”
“還要去房州嗎?房州不是已經……”
“不,”他的聲音忽然沉下去,“我們要去東遼。”
“東遼?!”豔娘驚呼,“可是你不是……”
她的話不知為何戛然而止,趙蝶衣心覺有異掀開被子,看到歐陽雨軒背對著自己,正對豔娘悄悄打了個手勢,而豔娘還是表情詫異的看著他,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只是這詫異中彷佛還有著某種古怪的喜悅。
他們之間有什麼要隱瞞她的事情?
她捏緊了被角,就像捏緊了自己的心。她怎麼如此大意地對這個男人交出了心事?現在自己在他面前已無秘密可言,但是他的一切她卻知之甚少。
趙蝶衣啊趙蝶衣,你為何會如此信任他?而他,真能夠被信任嗎?
她的心,不知為何,開始下沉。
在趙蝶衣的記憶裡,那個睞蘇小時候話就多,現在居然話更多,從下午開始到現在,她已經坐在門口和歐陽雨軒聊了兩個多時辰了。
她靠著二樓的欄杆,託著下巴向下看,奇怪那個歐陽雨軒為什麼能和並不熟悉的人這樣熱絡地聊個沒完?她很不喜歡他對任何人都微笑的作風,尤其是當其他女孩子用痴情的目光望著他時,他居然還可以笑得那麼鎮定自若,坦然瀟灑。
趙蝶衣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了,她終於按捺不住張口,想叫歐陽雨軒上樓,但是樓梯響動,先上來的是豔娘。
“趙姑娘怎麼不到樓下去坐坐?坐在江邊看風景,最是好看呢。”豔娘熱情相邀。
“不必了。”她知道歐陽雨軒已經告訴豔娘自己的真實姓氏,“樓上也一樣,說不定……看的風景更多、更好看。”她的視線又向樓下瞥。
豔娘心知肚明地笑笑,“有時候風景就在身邊,要走到風景之中,才能看懂它的真意。”
趙蝶衣認真地審視著豔娘,暗暗納悶。她本以為豔娘不過是個普通的村婦,但細想卻發現豔孃的談吐氣質極不尋常,明顯是受過大家教育的,這樣一個姿色不俗又知書達禮的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小漁付?又為何也和歐陽雨軒這樣熟識?
正當地在思忖間,他已也慢慢走上樓來,問道:“豔娘,我們的馬車準備得如何了?”
“哦,我已經叫我家那口子去鎮上僱車了,不過你是要去東遼,只怕很多車伕不願意去呢。”
趙蝶衣哼道:“果然東遼在天雀百姓眼中都猶如修羅地獄,所以沒人願意去。”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所謂流言蜚語,其實就是一些無形的殺人之刀。”歐陽雨軒不以為然,“東遼的人又不是妖魔鬼怪,你只是見到東遼王子那樣的豪爽之人,就誤會東遼都是野蠻人,若是東遼也有如我,或豔娘這樣的人呢?難道我們也都是妖魔鬼怪?”
她哈哈乾笑兩聲,“這話真是好笑,天雀人就是天雀人,東遼人就是東遼人,天生刻在骨子裡的性格與氣質是變不了的。”
豔娘深沉地笑笑,抬眼看著歐陽雨軒,“睞蘇那丫頭煩到你了吧?她以前很少見到像你這樣的年輕男子,難免……熱情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