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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挖這個做什麼?”來了興致的陶夏瞅準機會,開始和冷瑾套近乎。
“賣”
言簡意賅的回答差點沒讓陶夏噎死,想了想前世堪比超級大冷庫的冷謹,到底還是沒計較那麼多。一路上就剩陶夏嘰嘰喳喳的講話,冷瑾偶爾會回一句,但通常都是一個字。
一路行來,多是潮溼背陰的地方,泥路不太好走,有些藥材甚至生長在山崖上。瞅著陶夏的個子,冷瑾就將人留在了山崖下,獨自一人攀爬上去採藥了。
陶夏被留下看守袋子,趁著這個機會,陶夏扒拉開袋子,仔細瞧了瞧裝在裡面的東西,發現大部分都是板藍根,這玩意兒六月成熟,現在採摘時間剛好,至於還有些零零散散的,陶夏也不認識。
冷瑾打崖上下來看見陶夏在扒拉袋子,將採到的藥材裝進袋子裡也沒多說什麼。
倒是陶夏自己忍不住了:“你採的這些,你都認識嗎?”說著指了指袋子裡黑乎乎類似山藥根的一塊東西。
冷瑾瞥了一眼袋子,扯了一把草抹了抹沾在手上的泥土,點點頭道:“恩,那是川牛膝”
對於冷瑾一改一字經的回答,陶夏有些吃驚。他哪裡知道,冷瑾話不多,一方面是因為家庭的原因,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覺得陶夏來自鎮上,懂得肯定比自己多得的。
對於這個挺有好感的小孩,他不肯多說話,是怕自己說錯話,引起陶夏的討厭,也跟其他小孩一樣孤立自己。但對藥材的認識他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是以話也比之前多了些。
陶夏瞅準機會,再接再厲,開始引著冷瑾聊了起來。他發現冷瑾雖然別的地方是冷了些,但對藥材卻是極熟的,好奇之下就問了為什麼。
不曾想,原本還侃侃而談的冷瑾一聽到這個問題,立馬沉默了起來,弄得陶夏忐忑不已,良久之後,才聽見冷瑾幽幽的答道:“沒什麼,挖得多了,自然也就認識了”
被這樣一打岔,原本和諧友好的氣氛自然蕩然無存。雖然之後陶夏努力的活躍氣氛,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冷瑾似乎好像想起來什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當天自然是不歡而散,回家後,陶夏從陶奶奶那兒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番。陶奶奶本身也不是喜歡八卦的人,但冷家的事當年在十里八鄉都算是過了明路的。幾乎年紀稍微年長一些的,都聽到過幾句。
被陶奶奶這麼一說,他模模糊糊的倒是有些印象了,這冷家在前世還真是他們村裡的,只不過因為陶父陶母常年不在村裡,再加上打他溺水以後,就很少和村裡的孩子們一起玩,所以對於冷家的記憶,才沒什麼印象。
有了陶奶奶提供的資料,他再結合前些日子唐偉那番奇怪的話,這才算是勉強得知了部分真相。
冷瑾是個孤兒,但要這麼說也不全對。應該說,他相當於是個孤兒。
原因很簡單,他爺爺奶奶很早就過世了,而父親卻不知道是誰。最重要的是,冷瑾的媽媽冷秋冉,她是個瘋子!
第6章 身世之謎
得知了冷瑾身世的陶夏還在感嘆人生艱難,卻不知,他在冷瑾心中,已然成為不一般的存在。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到之前陶夏做的事情。
原來,在得知了冷家的事情之後,陶夏心裡對於冷瑾,就多了幾份憐惜。眼看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卻要為生計奔波,陶夏就生出了幫襯的心思。
他只是略微的跟冷瑾提了提,鎮上的藥店最近在壓田七的價,就這麼賤賣了不划算,倒不如跟他一樣,將挖到的田七藏到他家後面廢棄了的苕窖裡,等明年藥價上來了,再挖出來賣。
反正那裡平日裡也沒人去,他也有苕窖的鑰匙,更何況苕窖因為塌了一部分,形成的環境很適合田七的生長。有了合理的建議,冷瑾當天就把挖到還沒打理的田七轉移到了陶夏那兒。
接下來的日子裡,陶夏時常拿著本《常見藥材》跟冷瑾一邊討論,一邊到山上實踐,倒是挖到了不少好東西。他們這裡的氣候本身就適合藥材生長,再加上生活富裕了,也沒人上山去挖這些不值錢的藥材。
但有了陶夏重生這個作弊器,陶、冷兩人可就不一樣了。雖然陶夏小事兒記不清了,但大事兒卻是不含糊的。陶哲哪天吃了什麼東西他不知道,但那一年發生了哪種傳染病他還是知道的。是以哪些藥材值錢,他們就挖哪些。
到了夜間,兩人就打著手電去捉黃鱔,陶夏人小,就提簍子找黃鱔兼打手電,冷瑾主要負責下田捉。抓到的黃鱔養在簍子裡,不急著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