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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頓感暢快。辦公室裡乾淨整潔,桌面一塵不染,看來還真有人把我掛在心上。
剛坐下不久,活潑好動的馮助理三蹦兩跳跑來我跟前賣乖,仔細看了看我的臉,最後眉毛一皺,憂心忡忡問道:
“這是怎麼搞的?明明是去放鬆了半個月,怎麼還這麼沒精打采?難道在那邊縱慾過度?”
板起臉是要防止她又編什麼話戲弄我,沒想到這樣也會被拿去做文章,作勢衝她大吼:“臭丫頭!再跟我胡說八道,我罰去你刷廁所!”
對方哈哈大笑,“行了!你不在的這兩個禮拜,我可真是無聊死了,再憋下去就真要去刷馬桶打發時間了!”
“那我成全你,去後勤那兒領把刷子,現在走馬上任!”
“吒!”她倒順著棍子往上竄了,回頭衝我邪笑,“那你今後喝的咖啡裡頭有怪味兒,可別怨我啊!”
“你給我——”
沒等我發作,對方轉身一溜煙跑了,關上門,留下我獨自嗟嘆。無可奈何,卻又漸生出感慨:厚臉皮的女孩子,其實最容易讓人心疼,越損她越來勁,可骨子裡比誰都要強不服輸,牙尖嘴利都是給逼出來的。
有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像個女人,非要在人前逞那個能,明明脆弱得快撐不住了。
手機響了,來了條簡訊。
竟然是藍悅香。
對方約我明天下班後一起喝茶。
原本以為上次那件事無非逢場作戲,最後大家都亮了底牌,非敵非友,蠱惑一場,該賺的也讓他們賺到了,此後也不該再有什麼瓜葛——起碼不至於這麼快就又找上我。
怎麼也猜不透她這次打招呼的目的。胡思亂想居然懷疑這位風韻猶存的女強人,真對我有了異樣的心思。可笑得很!當天碰了面,聽她把話一說明,我恍然大悟,頓時感到自己天真幼稚,簡直無所遁形。
上次收到她給我的那份秘密檔案,我只看到評審人名單那部分重頭戲,當時完全忽略了另外那些不甚重要的規劃內容。現在拿下開發權,倒是可以鑽研利用一番,卻沒想到這竟是對方真正著眼的重點和要害。
早在幾年前,當時財力雄厚的“蔚藍集團”就在該地段屯了不小的一塊地,預備修建一座大型購物中心,也就是shopping mall。建築圖紙都出來了,一切準備到位,如果不是遇上一頭拗不開的攔路虎,而今或許已經拔地而起,欣欣向榮財源滾滾了。
不大不小一座立交橋,嘈雜壓抑的氛圍,把本該車水馬龍人流如梭的十字路口霸佔成了少人問津的死水一潭。沒有商機,房子修出來也不容易賣出去。另一方面,剛剛被我們“理盛”競標得手的那塊地距離該處不遠,將要修建的是標誌性建築,事關城市形象,政府方面極為重視。藍悅香的目的也在於此,她是要我們這個大權在握的開發商出面,理直氣壯地去向政府提議,拆掉立交橋,助他們起死回生。
禁不住倒吸一口氣。假如當初我對那份檔案多一分重視,或者事先更加了解對方各方面的底細,就該以此入手,以更實際的利益去籠絡他們。得了這樣大的好處,諒他們也不會在競拍會上過分跟我抬槓了。再回想一下,沒準兒當初“尚合”就是掛出這樣的誘餌,跟他們攪在一起的。
對此,我承認自己的失利:豈止是嫩了兩三層,根本就是幼兒園剛畢業!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藍悅香笑而不語,不動聲色從提包裡摸出一串銀晃晃的鑰匙,輕輕擺放在桌上——
“這是我在路星河路的一套房子,不大,也就兩百來平米,平時也沒什麼人在住。你要是覺得用得著,不如什麼時候去看看?”
嫵媚的眼神算不上是在誘惑,卻明白透露出陰險的氣息,十幾萬一塊的手錶不過是障眼法的道具,上百萬一套的房子就可能成為落井下石的好籌碼。
我略伸出手,變魔術似的在上面晃了晃,碰也沒碰就收了回來。
“不用了,藍總,”勉強笑道,“我現在不缺住的地方,這些東西您還是自己留著吧。”
忍不住有點惱怒,話說得重了些,雖然沒有翻臉,但話不投機,最後鬧個不歡而散。
回頭坐進計程車裡,滿肚子怨氣,拿出電話就給某人打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聲嚷嚷:“喂,你女人走了沒有?走了就給我在家等著,我過來了!”
到那邊門口,不客氣地猛按門鈴,只當是催命。等半天沒人理,快要動手開砸,總算門開了,看他站在那裡,一身霧氣騰騰,腰間圍著浴巾——媽的,整天就知道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