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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收斂。好了，什麼也不用多想，我已經跟那邊的負責人談好了，這個禮拜六你過去那邊，先看半個月，有什麼情況我會再給你指示。這邊剩下的事，我會另外安排人代你打理。”
對此我無法反駁，更不能拒絕。雖然本身也沒什麼牴觸，然而事發未免太過——什麼這週六就走人？怎麼說也要提前半個月通知好，準備準備吧！手頭的事情還有那麼多，讓我怎麼安心撒手？要不是有舅舅作保，真他媽懷疑那幫人搞這通把戲的動機。
回到辦公室，心情異常煩躁。下意識拿起電話，沒多想，給錢遙撥了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要是被公司裡的人知道我每天都像這樣，把自己的行動步驟“如實”彙報給敵方頭目，估計眼珠子都要脫眶。
跟他也沒好氣，“估計你都知道了，畢竟是你們那邊老總打過來的招呼。”沒準兒還是你這個未來侄女婿給出的餿主意呢！我心想。
對方果然幸災樂禍，得意笑道：“那就預祝凌經理屆時參觀愉快，也歡迎對我們給予指教。”
“你也會跟我說這種笑話了？”我冷嗤，“心情這麼好，是不是嫌我每天這樣沒完沒了地騷擾你，這下子終於可以清靜幾天了？”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別這麼嘴硬！”不服氣地冷笑著說，“今後半個月看不到，保證你會想死我的！”
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自信和勇氣，說出這種話一點沒覺得彆扭或寒磣。我也算是個登峰造極的活寶了，被他的傲慢無情徹底拋光磨圓。
“少跟我瞎掰活。”對方照例不屑道。一如既往的冷漠口吻，卻也隱隱透著些寬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讓我誤以為他在買我的賬，順著我的意思打情罵俏。
我說：“那要不今天先見我一面？等下了班，我請你吃飯？”
“不要。”還真是當機立斷。
“那我來見你。”
“你不要發神經了！”
這下子真是生氣了。不過這種程度還不至於把我嚇到，趣意十足地繼續戲弄，“行！我馬上就出來！要不要下樓來接隨你便，反正我是不會跟你擺架子，這你知道！”
“你——”
說完就掛上電話，沒給他機會發作。抬眼看到貼心助理馮倩小姐不知何時站在了跟前，一副狡黠乖張的笑臉。
“笑什麼呢？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我尷尬無言，等她繼續發揮，“呵！看來還真有好事兒！我就說嘛，看你最近臉色好得很，沒事總愛像剛才那樣一個人傻笑——怎麼，想迷死人吶？”
有這麼明顯？被她說得走了神，我情不自禁摸了摸臉。
“還摸呢！等會兒我回去說給她們聽！”
“你敢！”
假裝動怒把桌上一張廢紙揉成團扔過去。對方靈活躲閃，扔下一堆檔案，嬉笑著逃跑出門。
說走就走，今天剛好開了車，目的地不算太遠，十幾分鍾到了那邊大樓下。
這邊公司倒也有不少人認得我，此時看我突然登場，無不表現出驚異。對此我統統視而不見，悠然來到前臺，親切笑問接待小姐：總經理大人在不在？對方略顯慌張，支吾應對，準備要打電話過去問。我伸手將她攔住，附贈上可以上雜誌封面的拍照專用微笑——
“不用了，其實之前我有預約過。”
等不到她的眼神變花痴狀，閃身徑直走入通往高層辦公區的走廊。
留意看清門上的標示牌，停在那裡意思意思敲了一下；也不管裡面應沒應聲，擅自動手就把門擰開，彎腰探進門縫裡戲謔地高喊——
“嗨！親愛的遙遙，我來咯！”
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結果卻是我先出乎意料。抬眼看到對面桌子邊上站著三四個不認識的人，表情禁不住僵了僵。對方相應轉頭，齊刷刷對我投以驚窘的目光，個別人認出我之後，更是神色詭異，緊張不知所措。
錢遙坐在後面的高背椅裡，微微眯起眼，兇狠地朝我一瞪，表情冷酷至極。反正我是見慣不驚了，來就是為了討嫌，這下子效果加倍，不開心都不行。
開門大大方方走進來，笑盈盈往中間一站。也不說話，看那夥人驚惶惶地把我盯著，回頭看看老闆，大概以為我來找他是有要事相商，識趣地紛紛示意告辭。對方也不勉強，揮手放行。路過我身邊，一個個彎腰低頭，不敢睨視，好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看不得似的。
等到門一關上，我垂眼竊笑，步履輕快地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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