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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名叫褚宏,根據本子上的記載,是母親的同事,徐諾仔細搜尋自己的記憶,似乎還真有這麼個人,在國內讀書的時候見過。是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臉上總掛著和善的笑,但是少言寡語,隱約記得跟母親一樣也是彈鋼琴的。
她努力告訴自己這不可能,但是這本子上連那男人的電話地址,以及筆錄摘要都有,實在由不得她不信,看到最後她用力把本子扔出去,“咚”地一聲撞在牆上後掉在地上,她自己也像被抽乾了力氣一樣,四肢攤開平躺在地上,精疲力竭地睡去,卻又做了好多光怪陸離的夢,身子不安地翻動,卻怎麼也無法醒來,最終早晨被鬧鐘吵醒,竟覺得比沒睡前還要疲憊。
她到底還是把記事本撿起來重新放回了包內,頂著兩個黑眼圈下樓的結果就是,被徐瑾鴻邊做早飯邊嘮叨,望著徐瑾鴻的忙來忙去給她做早飯的身影,她心裡縱使有多少疑問也無法問出口,只得老老實實地把早飯一掃而光,昏沉沉地出門上班。
剛進辦公室。李可昕就喳喳呼呼地叫:“徐隊,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引得一屋子人的目光全都投在她身上。
呂聰也走過來關切地說:“怎麼了,要是不舒服就彆強撐著,回去休息一天吧。”
徐諾搖搖頭道:“我沒事,昨晚沒睡好而已。”強打起精神對可昕說,“幫我去衝杯咖啡。”
手裡的包似乎有千斤重,抬手放在椅子上才回身問呂聰:“跟史老太太的家人都聯絡上了?”
“恩,今天上午九點,他們都來警隊鑑證開啟遺囑,孫廣福我也已經通知,他答應會準時過來。”呂聰再次擔心地說。“你真的沒事?我看你臉色很難看的樣子。”
“昨天想的事情太多,只睡了兩個多小時,還一直在做夢,睡醒比沒睡還累,我等下喝杯咖啡精神一下就好了。”徐諾揉揉不住跳動的太陽穴說。
“你就是這樣,累了就靠咖啡頂著,也不知道去休息一下,時間長了怎麼能行。”呂聰緊皺著眉頭厲聲說。
“好了好了,我的呂大隊長,我知道了,我今天中午一定去休息室睡午覺,好不好!”徐諾接過李可昕遞過來的咖啡,投降似的說。
“你啊,說你什麼你都當耳旁風。”呂聰拿她沒辦法,嘟嘟囔囔地轉身。
“我找到了,找到了!”孟信遠那邊傳來興奮的叫聲,差點兒弄翻了屁股下面的椅子,激動地揮著一張紙跑過來說,“呂隊、徐隊你們看,這個是打恐嚇電話那個男人的老婆,我在小劉分揀的照片裡看到過,是出現次數最多的一個人,而且還有幾張裸照。”
“恩,很有可能是因為老婆****殺人,幹得不錯。”呂聰讚許地拍拍孟信遠的肩膀,隨後轉身吩咐:“劉赫,你跟可昕去找這個打電話的人談談。”
“得令,馬上出發。”劉赫和李可昕眉開眼笑地各自收拾東西,無比迅速地溜出辦公室。
“這還真是戀愛工作兩不誤。”徐諾搖頭笑笑說,“你也真是,總是安排他倆一起,時間長了萬一有什麼閒話,上面出來干預怎麼辦。”
“你就別操心他們了,局裡早就有同事最後發展成夫妻的,也沒什麼明文規定不許辦公室戀情,於副的老婆當初就是他的組員……”順口說出了於副,讓呂聰的神色為之一暗。嘆了口氣,“現在他是一死了之了,我師母的日子就難過了,老公死刑,兒子三十年有期徒刑,龔浩的親屬還去她家鬧過,她為了丈夫和兒子做下的錯事自責不已,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徐諾抬手覆上呂聰的手背,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了,好歹還有你照應著不是,下班後我陪你去看她吧。”
呂聰抬頭感激地看著徐諾,忽然說:“我聽可昕說了我當初被陷害在逃時候的事情,謝謝你那麼相信我,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情。”
他的眸子異常地閃亮,裡面湧動著說不出的複雜情緒,竟讓徐諾覺得一股從未有過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怔怔地跟他四目相對卻不知該作何反應。
劉子玉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二人手疊著手,深情對望的模樣,不禁嚇了一跳,這二位是幹嘛呢?
被門聲喚醒的二人向受驚的兔子似的各自跳開,臉色全都訕訕地去沒事找事做,孟信遠又大叫一聲:“重大發現,重大發現!”
“又有什麼發現?”呂聰忙快步走上去,扶著孟信遠的椅背朝電腦螢幕看去,徐諾也投過去關切的目光。
“我剛才在查詢張南豪和張南傑的賬戶,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張南傑給史老太太買過一筆賠償額高達100萬人民幣的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