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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頂棚,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李可昕終於止住了流淚,抽抽鼻子說:“痕跡一直延伸到離車子約20米的地方消失,周圍痕跡混亂,看不出清晰腳印,應該是故意掩蓋痕跡造成的,我去叫檢驗科的同事過來。”
外頭徐諾已經通知所有警員四下散開搜尋,看能不能發現呂聰或者是發現什麼痕跡線索。雖然從一切的痕跡來看,都表明呂聰似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但她不管是出於感情還是直覺,就是不肯相信。
於泰哲的電話五分鐘一個地追問進展,徐諾只得耐著性子慢慢跟他講,生怕一個不小心再刺激倒下一位統領全域性的人。
現場痕跡蒐集已經結束,損壞的警車也已經被吊上拖車,徐諾上車前,再次回頭看空曠的廠區前平地,原本的一切凌亂現在已經完全不見。看上去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難道一個人的生命,也能這樣毫無痕跡地從這個世上消失不成?
回到警局,沒人想起還有何妍的案子懸之未決,大家都在忙著分析物證,追查襲警嫌疑人,整個警局忙亂做一團,w市所有內線全部被調動起來,全面監控所有勢力的一舉一動,徐諾坐在桌前看著匯總的線報,其中一條引起了她的關注,上面寫的是:鴻菱企業老總數月前透過進口電子器材,攜帶進一批點45口徑手槍。
她扔開資料夾朝檢驗科跑去,於蕊正好剛做完彈道對比檢驗,摘下耳罩出來對徐諾說:“我取出座椅內的兩枚彈頭,都是64手槍的子彈。”
徐諾疑惑道:“64手槍,那跟我們的配槍一樣……”忽然心裡一動問,“於姐,咱們局裡的警員應該都有彈道痕跡備案吧?我記得前些天省廳下達檔案,要求全部備案。”
“你是說?”於蕊若有所思地看著徐諾,眼睛裡一片瞭然,“我這就去對比。”
全域性配槍警員不在少數,徐諾只得耐住性子等鑑定結果。這一等就等到差不多傍晚時分,於蕊才疲憊地從實驗室內出來,沉著臉遞給徐諾一張列印紙說:“你自己看吧。”
徐諾一把抓過結果,卻發現,上面的槍支編號後面的使用者竟赫然是呂聰的名字。
“這……”徐諾抬頭看著於蕊剛想問能確定嗎,一看於蕊的眼神就明白,這個結果不僅自己看到難以置信,於蕊在實驗室裡剛對比出來的時候估計更加不敢相信,如果不是多次對比、絕對確定以後,她是不可能出具書面報告給自己的。
徐諾心裡瞬間轉了幾百個念頭,但是隻覺得頭越來越亂。也不知道自己跟於蕊說了什麼,就轉身往辦公室走,路上遇到劉子玉扯著她說了很多話,她還是像夢遊一般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是耳朵忽然捕捉到的血跡、不吻合等字,讓她一個激靈恢復了清醒:“什麼血跡?”
劉子玉大囧:“合著我說了半天,您什麼都沒聽進去,王法醫檢查了車座上的血跡,並不屬於同一個人,應該說是分屬三個人,雖然血型一樣,但是dna比對還是看出了區別,據他估計每個人的出血量都在600毫升左右,也就是說根本都不是致死量。就是說呂隊……唔唔……”
劉子玉還未把話說完,就被徐諾一把捂住嘴推進辦公室內。
徐諾拖著劉子玉一直進入呂聰的辦公室,開啟自己包內的竊聽遮蔽器,打電話把劉赫和李可昕叫進來,嚴肅地說:“我剛從檢驗科回來,再根據劉子玉從法醫科得到的報告,我認為,呂隊並沒有犧牲。”
“啊?真的?”李可昕興奮地差點兒跳起來。
“噓!小聲點兒。”徐諾制止道,“你聽我把話說完。”
徐諾坐在呂聰的辦公椅上沉思片刻說:“現場警車上的發現的子彈,是從呂隊自己的槍裡打出去的。”
劉子玉和李可昕都奇怪地問:“啊?為什麼?這不可能吧?他為什麼自己打自己?”
劉赫的腦子轉的快,若有所思地盯著徐諾問:“詐死?”
李可昕愕然,劉子玉卻還是一頭霧水。
“不可能,你胡說八道!”李可昕怒道,“呂隊不是那樣的人。”
劉赫沉聲說:“從內心來說,我也不相信呂隊會是那樣的人,但是目前的證據擺在這裡,一切都只證明了這一個結論,就算我不說,早晚也會有人說。”
徐諾點頭說:“劉赫說的沒錯,我叫你們進來的目的就是,我想大家都相信呂隊不會是這樣的人,我們是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是能託付性命的戰友,不管別人怎麼看。也不管呂隊到底是生還是死……”徐諾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繼續堅定地說,“我們必須要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