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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滿是泥沙但還算清晰可辨,一條粉色吊帶裙,外披針織勾花的短小披肩。長髮上掛了幾根水草。溼漉漉地纏繞在一起,襯得面板更顯慘白。死者脖子上掛著一條白色金屬項鍊,耳環只剩下一隻,手上沒有任何飾物,鞋子也只剩下一隻,死死地卡住腫脹的腳背。
王法醫小心翼翼地剪開衣物,把體溫計x入屍體體內,然後觀察體表的外觀說:“死者女,20歲左右,後經處有一元硬幣大小的圓形褐色胎記,小臂處有環形瘀痕,胸前有多處瘀痕,四肢均分佈有擦傷,口鼻處有分泌物殘留,初步估計是溺死。根據屍溫以及屍體的浸泡程度,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是昨晚八點至十二點。”
張欣悅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沒來,徐諾四下看看也沒見她人影,便扯住呂聰問:“小張人呢?怎麼沒見到。”
呂聰卻眼神閃爍地說:“她去哪裡了問什麼來問我,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她什麼人,她幹嘛告訴我。”
徐諾斜著眼睛上下打量著他,看得他有些侷促不安了才說:“我就隨便問問,你緊張什麼。”
“我,誰緊張了,我……”
徐諾才沒耐心聽他支支吾吾,直接轉身去幫王法醫裝屍體,剩下呂聰懊惱地站在原地撓頭。
劉赫從護堤下爬上來。氣喘吁吁地說:“周圍沒發現任何有可能屬於死者的私人物品,屍體應該是從上游衝下來的。”
劉子玉也過來說:“沒發現任何能確認死者身份的物品。”
“恩,回去先核對失蹤記錄,死者後頸部有胎記,應該比較好確認身份。然後安排人手沿著河岸向上遊搜尋,看能不能發現拋屍地點。”
李可昕領著兩個十幾歲大的孩子走過來說:“呂隊,這兩個就是發現屍體的孩子。”
呂聰蹲下身子,平視著兩個還有些瑟瑟發抖的孩子,沒急著問案情,而是先問李可昕:“打電話通知孩子家長了嗎?”見李可昕點頭,他才放溫和聲音問:“能跟叔叔說一下,你們是怎麼發現的嗎?”
看上去年紀稍大的孩子,嚥了口口水,然後說:“我倆在河堤那裡坐著釣魚,然後覺得魚鉤扯到什麼東西,我倆一起拉都拉不動,我怕把魚竿弄壞了,就說爬下去看看。結果,結果就發現魚鉤勾在那個,那個死人上面,我倆嚇得魚竿兒都扔了。趕緊往上爬,然後喊‘死人了,死人了!’路過有人就拿手機報警了。”
“你們下去看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屍體旁邊有什麼東西?”
兩個小孩子互相看了一眼,一同搖頭說:“沒有!”
“那好,你們跟李警官呆在一起,等你們的父母來接你們好嗎?”
“好。”
“收工會警局!”呂聰起身朝河堤上的眾人喊。
徐諾坐進車裡,沒有發動車子,等了半天,劉赫開車經過她車窗邊的時候放慢速度問:“徐隊,你怎麼還不走?後面都沒人了!”
徐諾這才恍然,鄭冰已經離開了,而自己還在下意識地等她上車。習慣真是個麻煩的東西,建立需要過程,戒斷更需要過程。
辦公室裡大家都在埋頭吃飯,只有劉赫對著電腦不住哀嘆:“唉,我本以為死者的身份不難查,失蹤人口內一對比,馬上就出來符合的,結果我都對比到幾個月前的失蹤案了,沒一個符合的。”
“活該,誰讓你就想搶輕快活兒幹!”孟信遠幸災樂禍地說,然後抬頭環顧一下問,“咦?呂隊和徐隊呢?”
“徐隊聽說張欣悅病了在家休息,拉著呂隊趁午休去看她了。”李可昕的訊息最靈通。
劉赫一聽說這個,也不哀了也不嘆了,捧著盒飯坐到李可昕身邊問:“你猜猜這張欣悅看到他們兩個,是高興多些呢,還是鬱悶多些呢?”
“你說什麼呢?去去去。別擠在我身邊,熱死了。”
“還能說什麼,我是問你覺得張欣悅是看到呂隊去看她,歡喜比較多呢,還是看到呂隊和徐隊在一起,醋意比較多呢?”
“那你覺得應該是哪個比較多呢?”
“我覺得這個還真說不好,正所謂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你們女人天天都想什麼……哎,你踹我幹嘛,我又沒說錯……”劉赫一抬頭這才發現,徐諾站在桌前歪著頭看著他,相比剛才的問話也是出自她之口了。
劉赫暗叫倒黴,怎麼剛在背後八卦一下就被發現了呢。忙撐起笑臉說:“那個、徐隊,你吃過中飯沒?要不我的盒飯給你吃……”
李可昕皺著眉又踢他一腳說:“你吃過的還好意思給徐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