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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吹雲不敢置信地眯了眼,離開她的唇,並不看沒入身體的刀,只用不確定和茫然的眼詢問黃蝶。
“為什麼?”
黃蝶顫著手,被獨孤吹雲吻腫的嘴顫抖著,低頭逃避著他的眼神,整個人又慌又亂,但最後還是鼓起勇氣。
“你該死,我要你為北都的死償命。”
努爾北都?她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你必須給我個完美的解釋,解釋這一刀,還有這幾年來的行蹤。”
他的聲音變冷,因為怕自己的心碎在這裡。
“我……”她想逃,唯一的出路卻被阻住。
衣袂飄動聲混和雜的腳步奪走她唯一發言的機會,群龍聚攏。
獨孤吹雲一見大家來到毫不遲疑地撥起插在身上的刀刃,迅速用外衣遮蓋冒血的部分。兇刀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反收入長靴中,罪證齊滅。
“你欠我許多,終於到了償還的時候。”他冷靜地說完,反身面對好奇的群雄。“我迷路的新娘回來了。”
大家轟聲應好。
謎團終於要解開了……或者陰謀才開始序幕?
黃蝶無暇多想什麼,方才獨孤吹雲轉身時遺留在嘴角的冷酷令她不寒而慄,這男人似乎不再是她八年前熟悉的那個少年了──也許是她太天真,就連她自己都不再是以前那個盲女了,更何況是他……
儘管一肚子的疑問堆得像山那麼高,眾人還是識相地把黃蝶留給了獨孤吹雲。
黃蝶抱著必死的決心,讓獨孤吹雲將她放上馬背。
她瞧著四面,四面無人。
答應來接應她的人呢?
“別想逃走,你不會有機會的。”他看也不看她,縱馬直奔。
馬蹄踢起的煙沙讓黃蝶咳個不停。
“我才不逃。”又一陣噴嚏,為了逃避刺眼的陽光和打得她臉頰發痛的沙礫,黃蝶不得不低頭,這一低,正巧躲入獨孤吹雲握的臂彎裡。
原來,他是為了懲罰她而故意騎得飛快,見她也不求饒,自己卻先心軟,長嘆一聲,放緩了速度。
她的背無意間貼近他的胸膛,忽然發現一股溼冷濡進她的背。
她慢慢瞪大眼。
那是方才被她刺傷的部位。他不打算療傷嗎?
再抬頭,她察覺獨孤吹雲將脫下的外衣蓋住她半張臉。
這小小的動作讓她心裡一陣抽動,刻骨銘心的痛苦和恨意鬆弛了。
咬住唇,她心酸地讓痛徹心扉的感覺俘虜她。明明知道見了他會下不了手,明明知道,為什麼又堅持非要來不可?
她的心還隱隱約約地渴望什麼嗎?那刻在靈魂深處的吶喊……
風呼呼地吹,吹得兩顆心越來越遠……
“你要把我帶到哪去?”眼看道路越走越是荒涼、地勢越來越高,她的呼吸亂了。
“去見另外一個你。”他的聲音縹緲有些不繼。
“我不去,你放我下來。”為什麼他可以對自己的傷口視若無睹,卻要她來擔心害怕,如果這是他折磨她的手段,她承認自己失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你非去不可,我守著她守了八年,就為這個,說什麼你都一定要見她不可。”穿過一片針葉樹林,針松漸稀,放眼是高山的扁柏和半腰皚皚雪白的危崖,稍稍不慎就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你,一個人?”這麼荒蕪的地方呵。
“不,”他鄭重搖頭,眼中有遙遠的溫柔和滄桑。“還有‘你’、雪虎,那是我很幸福的一段日子。”
黃蝶錯愕地回過頭來看著獨孤吹雲。
是怎樣的一種心境會讓人看破一切,還覺得無上幸福?盯著他一上一下的喉結,她竟看得痴了。
“雖然我每天只能對著你的墓碑說話,但是擁有一個摯愛的人兒陪伴,還有忠心耿耿的雪虎,這樣的生活我已經很滿足了。”
“你是一國之君,要什麼有什麼,呼風喚雨、無所不能,這麼委屈自己做給誰看?!”她不領情。
“你怎麼知道我是委屈的?我連你都失去了,還有什麼不能割捨的?”低下頭,四目交接,他真心地微笑。
榮華富貴如浮雲,於他,倒不如荒山的野花雜草。
“我不會同情你的,一切的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她硬下心,按捺心中的激動。
“身為帝王是要能夠帶給人民福祉幸福的,我已放棄帝位、放棄自己的人生,那麼,如何能讓別人幸福?這些年來,胤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