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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但芝麻大的自尊還是需要維護。
“你啊,什麼都好,就愛挖人家壁腳的習慣改不了。”她對三姑六婆的事最感興趣,串門子是她最大的生活情趣。
“你別訓我了小姐,我斑斕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好女人,太過於完美老天爺會看不過去的,所以擁有完美中的小小瑕疵是被允許的。”她說的天花亂墜,大言不慚。
“算了,我反正說不蠃你。”黃蝶豎白旗投降。
“那你是答應跟當皇上的獨孤公子進宮嘍?”兜了一圈,斑斕還不死心,非問到她想要的答案不可。
“皇上?”黃蝶細碎的呢喃,揚起的眼又垂下了,那如扇翼般的睫毛關住所有的心事,清清如水的笑容蕩然無存。
“小……姐?”她試探。
硬要說黃蝶這主子有什麼難相處的地方,斑斕會說就是像現在這種什麼都不說,露出教人分不清喜怒哀樂的表情,最使人忐忑。
那是再明顯不過的距離,和任何人都拉得遠遠的,封閉的自我。
“小姐,這是天大的喜事呢,你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喜從何來?”她輕問。聲音冷淡得教人發抖。
“只要皇上將小姐接進宮去,小姐再也不用辛苦的過日子,他又對你百般溫柔,天下所有的便宜事,都給小姐佔盡了呢!”她單純的心眼淨往好處想。
“如果我是你就好了。”黃蝶幽幽地迸出這話來。“天真、單純、快樂,還有──健康的身體,那都是我沒有的。”
“小姐……”
黃蝶澀澀地彎起優美的唇線,眼中流露著讓人不輕易察覺的嚮往。
“不是你的錯,我的命生來便是如此,我不怨誰的。”
“小姐,斑斕不懂小姐的意思?”她承認自己的腦容量有限,但,更重要的是,她擁有不恥下問的絕佳美德。
“你不會懂的。”她的心,從小就是殘缺的,遑論養兒育女,就是嫁為人妻都是不可能的事。
她竭盡所能的去愛獨孤吹雲,卻不包括成為他的妻子。
不管他是一國之王,還是沿街叫喊的賣油郎。
“小姐,你什麼都好,就是愛鑽牛角尖。”
“或許是吧!”她從小到大所吃的苦夠她受的了,她只想安分的守住現在的生活,度過她不知道剩下多久的生命,這樣就好。
“小姐?”斑斕還想說什麼……“夠了,斑斕,我不在乎吹雲是怎樣的身分,是萬人之上的至尊也好,乞討的乞丐也罷,我都不會嫁給他,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難言的情緒在她胸腔翻攪起來,她說得簡單瀟灑,只有胸口逐漸尖銳起來的疼痛,才是她真正的心情。
一個皇帝,他可以是屬於國家人民百姓的,卻獨獨不可能專屬任何一個女人。
假使他是天子之外的任何人,她會用盡所有手段留他下來,可他偏偏是那個例外。
她黯然的臉看在斑斕水靈生動的眼睛,不禁自責。
“小姐,斑斕不是故意要惹你難過的,我掌嘴,好嗎?”說時遲那時快,她真的左右開弓在自己的粉頰上甩了好幾個耳刮子。
清脆的耳刮聲刺進黃蝶脆弱的耳膜,她慌亂的起身。
“住手!斑斕,你這是在做什麼?”她起得又急又快,雙手紊亂地往空中揮著,她怎能讓斑斕傷了自己?她根本沒做錯什麼!
在匆促間一腳絆到了裙襬,使得她狠狠摔了一跤。
一時間驚呼和自責聲交疊在混亂的空氣中,直到一雙健碩的臂膀分開她們,抱起了跌倒的黃蝶。
“皇……獨孤公子!”斑斕顧不得身上的灰塵,又忙著捂嘴,可嘆她爹孃沒多生她兩隻手,根本不得閒。
獨孤吹雲將黃蝶放在躺椅上,頭也不回的吩咐斑斕。
“小姐擦破了皮,去拿金創藥來。”
“哦。”她傻傻的回答,飛也似的出去。
獨孤吹雲什麼都沒說,只是身體力行的動手檢查她可能受傷的部位,任何可能的地方都不放過。
“我很好。”她從先前的混淆清醒過來了。
獨孤吹雲專注又不失溫柔的將她掉到額前的髮絲攏回耳後,不理會她的推託。
“動動手腳,看有沒有不舒服或感覺奇怪的地方?”從雙臂到小腿,他修長的指腹按著她白襪上的一截耦色肌膚,力道適中的輕觸。
黃蝶的臉一片瑰紅,她試圖拉住裙襬蓋起自己的腿。
“別動。”獨孤吹雲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