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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的妙目;好像在哪見過。他的枕伴盡是人間絕色。
冷如風拉開貴賓桌旁的椅子讓我落座。
“冷先生請稍等,我這就去取出來。”王經理語比朝一道緊掩著的門走去,在出來失守上端著一個天鵝絨托盤。托盤上放置著一個四方形金屬盒子,神色十分慎重。他總共用了三把奇怪的鑰匙和兩張識別磁片,花了十分鐘去整弄那個方盒,在聽到“嘀”的一聲長音後,才恭謹地向冷如風作了個“請”的動作,然後悄無聲息地退開。
我看看冷如風。“打算用什麼樣的籠子養起我,金子、珍珠還是翡翠?”是不是也記到他帳上?
他拿起盒子開啟,霎時間滿室光華。
鑽戒,名副其實的鑽石戒指!
我出生於豪門,名貴些的首飾不是沒有,然而即使如此,我仍然是二十萬分動容。開啟那個盒子需要那麼繁複的過程,我已經與料到其中裝著的必定不是尋常的珠寶,然而我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是這樣一枚戒指!
動用一刻比戒指圓周還大有純度極高的南美鑽石,到底要經過了怎麼樣的切割打磨,要經過了多少道工序,才能造出這樣一枚全無半點瑕疵的圓環戒指!這不啻於是毀了一顆稀世奇鑽,卻又意味著造就了一枚價值一不是鑽石本身所能比擬的絕世珍戒。老天,只有心靈極端瘋狂的人才會萌生這樣的念頭,並且居然還使之實現!
如風拉起我的左手,將戒指套上我的無名指,纖穠適中,大小竟是恰到好處。
我鮮少在手指上戴飾物,一時之間感覺怪怪的,輕輕轉動指環,完美精緻的戒面上絢爛奪目的彩芒隨著流光乍隱乍現。
“如風,冷家到底有多少家底?由得你這樣敗法。”我仍然未能接受眼前的事實,太過分的奢華怕真的會招致天妒。“真怕哪天一覺醒來會發現自己少了一根手指。如風,如果你勢必要送我一枚戒指,出去外面的櫃檯隨便挑一枚就好。”
頓了頓,我補充一句:“我會戴著的。”
微薄的暖意自他淺淡的笑容中逸走,我一而在的推搪無異於是在糟踏他的心意。看了他一眼,我決定閉嘴,並且決定永遠都不會再就此事發表意見。
這是他第二次送我戒指了,畢竟是與上一次有點不同。是的,他會娶我,等他到了三十五六歲想成家立室生兒育女的時候,在上流社會眾多可以娶來做妻子的名媛淑女當中,他認為我最合適。這個時候我也有點明白了,他喜歡我,然這種喜歡也並不具有特別的深度,純粹只是種喜歡而已,我之於他仿似一個佔有慾相當強烈的孩子之於他十分喜愛的玩具,他未必會保有它一生一世,但是在他對它還感興趣的期間,他就要求完全獨佔。
他執起我的另一隻手,兩人相看著俱無言語。我不知道我在他眼內讀到了什麼又沒有讀到什麼,我也不知道在我的眼內,又被他讀去了什麼還是沒有被讀去什麼,只此一刻,世界離我很遙遠,天與地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他傾身過來在我唇上輕輕貼了貼,淡淡的竟似有著珍稀的味道,我心神一蕩,迅即清醒。
“如風,說不定到你想結婚的時候,我已經做了好幾年的修女了。”我眨啊眨著眼睛。
他不以為意地一笑,捏捏我的鼻尖:“俏皮。”
看上去他的心情不錯,我問:“為什麼是我?”
他眉端一挑:“為什麼不是你?”
我輕踢了他一下,又問:“為什麼——沒有要我?”
他的笑容窒了窒:“也沒什麼,不過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我恍然道:“原來如此。”他沒有準備避孕套。
他失聲大笑:“可愛的寶貝,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我不瞭解,男人——那種事情還需要做什麼特別的準備嗎?“那又是什麼?”
“我還沒有準備好——”他咬我的耳朵,“取走你的童貞,小姑娘。”
……
拭擦母親的畫像是我每日必做的功課。
望著她亙古不變的顏容,我的動作越來越慢思緒也越飄越遠,連林智走進房來都不知道,是他的說話聲叫回了我。
“你母親已經去世了,你什麼時候才肯面對現實?”
這一個月來我對林家的人避而不見,可是我避得了一輩子嗎?
我望著母親,為什麼要撇下我?為什麼不索性連我也帶走?而今誰來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
“你不是深愛她嗎?為什麼不放了她讓她真正安息?還是你原本就打算要她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