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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巴黎之遊有沒有這麼刺激難忘?”
我幾乎哭出來:“你這頭豬!放我下來!”
他搖著頭嘴裡“嘖嘖”連聲:“怎麼,嚇到了?放心好了,寶貝,這鏈子很安全的。”
情緒被他撩到失控的終端,我掙扎,狼皋一樣嗷叫:“如風!不要!快放我下來!”
“不要?你說不要就不要麼?”他哈哈笑著從床上站起以酒杯杯沿抬高我的臉。
我看著他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地消失,直到痕跡全無。
“你嚇著我了。”他說,薄唇緊抿,目光深沉,“即使立刻就反應過來那把男聲在年的不是情話而是經濟報道——我懂法語,寶貝——即使立刻就意識到是你小小的頑劣的捉弄。”
我心頭大慟,怔怔之餘不禁又倍感悽酸,他又何曾將心比心?
他解開我腕上的棉布抱我下來,在我唇上渴切地一吻再吻。
“想見我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愛上我真的讓你那麼恐懼嗎?”
“如風——唔——”
這就是我付出“努力”的結果。我何止是一生都忘不了這一次,只怕是生生世世都無法忘記。
播音員事件還餘波未平,到了八月中旬風波又起。
起因是不知內情的林方兩家家長熱心地要撮合一對小兒女。方澄徵拿到博士學位榮歸顧裡的當天晚上,方懷良宴請林家闔府,說是既為方澄徵洗塵,同時又祝賀林智收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如此冠冕的理由再加上如風沒有約我,梅平又謹順地到盡了好話,而且想著到時也還可以和澄映躲在一旁磕悄悄話,我應承了下來,誰知道臨到最後才發覺形勢擺明是變相的相親。
我父親和方懷良探著時事政局,方伯母與梅平聊著家常,還不忘時時敦促被刻意安排坐在我身邊的方澄徵別冷落了我。
澄映坐在方澄徵的另一側,從一進來就悶聲偷笑,拿些看耍把戲猴子的眼光瞟我,很有幸災樂禍的意思,氣得我牙齒髮癢,卻是作聲不得。
坐在我左側的林智俯首在我耳邊道:“姐,這位不錯,適合作老公。花心情人交來逢場作戲。不行,要是動了真格只怕你以後得日夜以淚洗面,趁早收心吧。”言語間很是不屑與惱憤。
我側頭望向他。“你道聽途說了些什麼?”
梅平正責備地看著他。
他立刻就換了副乖巧的面目,滿臉堆笑說:“澄徵大哥,聽說你念的是史丹佛大學,真不簡單啊!方伯伯,所謂虎父無犬子,律師樓的業務看來是要大大的擴充套件囉?”
方伯母笑道:“小滑頭糖醋排骨吃多了,阿平,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恁識事,將來前途無量呢。只可惜我沒個年紀小的女兒,否則定招了他作東床快婿。澄徵,怎的不給瀟瀟挾菜?這麼大一個人也不懂得照顧照顧女孩子,傳出去可不讓人說我沒家教,你別給我胡招罪名啊。”
眾人都笑了起來,方澄徵的臉上顯見一絲尷尬,卻也大方地拿起筷子給我挾了塊蒸菇,望向我時晴朗沉靜的雙目隱去了精悍和銳氣,隱隱道著抱歉。他事前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面。
開門聲響,服務生端著菜盤子走進來,趁著四位家長都沒注意,我朝方澄睜飛快地眯眯右眼,暗示我知道他的秘密並且還挺得意。忽然地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意識海味來得及過濾之前促使大腦做出直接的反應,我在迷惑的那一瞬間抬頭。
我所處的位置恰恰可以避過屏風的阻擋而看得見包廂的門口,由此我看見了如風,他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倚在門邊,接收到我的視線時翩翩地朝我舉了舉右手的酒杯,我一下子就從座位上跳起來!當我意識到不妥時已碰到了桌上的小碗,湯汁濺到我的裙子。
我在眾人驚訝不解的目光下垂頭:“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就飛快離席。
只那麼幾秒門口就沒了他的身影,過道里也沒有,似乎他剛才根本就沒有出現,一切只是我的幻覺,詭謐的讓人發怵。
好艱難才捱到罷宴。
在酒樓外拋下一句“我還有事”撒腿就跑,我在停車場來回找了三圈,沒有看到如風的任何一輛車子。他這就走了嗎?
我失望離去,到馬路邊上叫計程車,誰知道一連駛過來七八輛都是載了客的,我喪氣地踢著地上的碎石,討厭!
一輛車子“嘎”聲在我身前停下,嚇了我一跳,我低頭望進去,如風向我展現一個勾魂的笑:“到這邊來。”
那麼神出鬼沒幹什麼?我咕噥著鑽進車子。
他抱著我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