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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骨碌坐起來。

兩米外一位女子席地而坐,嘴角含著一根青草,神色和氣地看著我。二十七八的年紀,雖然是坐著,仍然可以感覺得出來她很高,寬鬆的白襯衫,洗得像白帆的舊牛仔褲,身子瘦削得似乎不堪盈握,卻又依稀可窺極有韻致,薄碎的遮額短髮,五官清越瀟湘,一張靈氣逼人的瓜子臉似曾相識。

我心裡讚歎,這才真正是吉普賽女郎流浪的風姿。

“你應該拿把吉它到大草原上清唱‘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說:“你就是嬤嬤的朋友?”我從未曾在後院見過陌生人,可想而知她肯定和我一樣,與這座修道院或是院裡的某位修女叛關係匪淺。怎麼嗓子發痛,著涼了嗎?

“我確實會彈吉它。你的嬤嬤沒有向我提起過有這麼一位朋友,不過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她的朋友我本就一個都不認識。

“因為工作需要我居無定所,很難得會回來一趟。”

“嬤嬤叫你來做客?”

她清聲連笑:“她叫我來陪你聊聊天。”

出於一種我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我對這位美麗的陌生女子有莫名的好感,而且此刻我確實需要一個傾訴的,她比年邁花甲的連華修女與我來得貼近。

“認識嬤嬤是我在十二歲那年,”我又躺下,想到了什麼隨口就說什麼。“我離家出走,像條沒有人要的小狗,和別的沒有人要的小狗打了一架,之後又被一條真正的野狗欺負,我飛跑結果撞上路過的嬤嬤,她把我撿了回來,我在這住了一個星期。從那以後我時不時就過來一趟,多數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來懺悔、告解,尋求心靈上的一份安寧和平衡。嬤嬤對我很好,就像對待她的孩子,其他修女也很好。”

我沉默了,從某種形式上言,這裡是我的家。如果當年我的人生中沒有這一處緩衝點,很有可能現在的我會正躲在某條陰暗的小巷裡吸著大麻或是因打架殺人而蹲進了監獄。而基於一種恐懼失去的自私,我不肯和任何人分享這兒。在這裡,我能夠獲得完整的關注和愛護,連華院長有時近似母親的替代。

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用得著這一個小秘密的時候,是不是潛意識裡我一直害怕一直擔心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才一直都對他有所隱瞞……

“所以連華不贊成你入教。”清悅的聲調打斷了我的思緒。“其他修女也不贊成。教規嚴苛的束縛不是憑想象可以感覺得到的。”

我對著天空笑,到今天連華修女仍然把我當作八年前那個十二歲的小孩來疼愛。“嘿,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從第二次到這兒來開始,我偷偷準備了一個小本子,如果我想當修女就在上面畫一道橫槓,很想的話就畫兩道或三道,下次再來如果已經不想當修女了就劃掉橫槓,一道兩道三道都是隨心情而定,如果還想就加畫槓槓。以後每來一回本子上的橫槓就或加或減,八年來在那小本上畫畫刪刪,畫得多刪得少。”

我潤了潤唇:“好笑的是有一回我把上面的橫槓刪得一道不剩,而最近的一次卻連夜把整個本子畫滿為止。”

“打擊再大有一天也會過去,而一旦入了教你就永遠無法退出,你不認為應該更慎重一些嗎?”她流露出憂慮。

“如果我告訴你,當一個念頭在你的意識中反覆出現,整整八年持續不去,八年後你要做那件事的強烈想法,已經到了你不能不去做它的程度,你認為有道理嗎?”思路逐漸理出了頭緒,我不知道是在告訴她還是想說給自己聽,“也許多年來我一直就在等這樣一個契機。”

一個可以促使我最後下定決心的成熟的時機,我慢慢坐起來,似乎是想通了,卻又似乎是若有所失。

“這個根本不成問題。”八年前我就想好了要她答應的辦法,“如果我在她面前把兩隻手腕的靜脈都割開,你說最後她會不會答應?”

她震驚不已,繼而是更深的憂慮:“你當真這麼決定了?”

二十一年對“一生”而言或者很是短暫,然而女人的一生除了還未結婚生子,還有什麼我未經歷的?在大喜大悲之後,對生命的愛恨嗔貪怎麼可能會不看淡。

“事不宜遲,明天我就加入嬤嬤的行列。”雖然不想承認,我知道我有一半是在賭氣,母親不能留在世上陪我,如風——不在乎我,我不相信連最疼我的嬤嬤也不要我。

那女子不以為然地看著我,“至剛易折,你太固執了。”

心頭微震,記憶中有誰也曾說過我固執?

她看看錶,站起來拍拍褲子:“我該走了。”說完卻又蹲到我面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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