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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你是不是患了戀‘背影’癖?”雨盈在叫。
“我患了戀‘打’癖,吵什麼吵!”我敲敲她的腦瓜。
那女子所戴的耳環和冷如風送給我們三人的飾物分明是配套的,我記得在書房門口見到她時,她戴的是兩粒小翡翠——他所謂的未卜先知為我和澄映準備的禮物,不過是今晚隨身備著以哄眾多女朋友開心用的,甚至我不懷疑他身上還有同種款式的手錶或者胸針,而他偏給我戴上戒指。
冷如風,這筆帳我記下了。
電話振鈴把我從夢中驚醒。
已然是日上三竿了嗎?否則不會有人敢打電話進來。
即便是我的父親大人也不會在週日中午十二時前敲我的房門,免得要看我的臉色,事實上他也從不敲我的房門,如果他有事找我,必定是指令某位傭人客氣地請我到他的辦公房,慣於與他無拘無束的是林智,從來不是林瀟。
我摸索著拿起床頭的電話,艱澀的眼睛瞄過桌上的鬧鐘——八點半?!我睜大雙眼再看一次,不是我眼花,真的是八時三十分,我“啪”得一聲將電話掛掉。一會兒鈴聲又大作,我拔下電話插頭,繼續蒙被睡覺。
在我要睡覺的時候就是睡覺最大,有天塌下來的事都與我無關,即使此刻有人來告訴我鳴雍的公司已倒閉我要淪落街頭了也亦然,只除非——來人是要告訴我母親從埋了她十幾年的墳墓裡出來了。是母親的去世教會了我,這個世上沒有我要的東西,也沒有我不要的東西,一言蔽之,世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梆梆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我不做聲,敢在此時敲我房門的人大概不會不敢進來。門把響處,管家張嫂探進身子,我擁著被子坐起,她臉上的惶急剎時變為怯懼。
這屋裡沒有哪一個傭人在面對大小姐時不戰戰兢兢,其實我極少找他們的麻煩,只除了十二歲那年的一次:
梅平僱了個遠方親戚回來,叫什麼福嫂。起初福嫂待我還算客氣,分個主僕尊卑,日子一久,看我人單力薄既不是現任太太的親生而又不得林家老爺的歡心,便慢慢生出嘴臉來。年齡小並不代表我不懂事,我只是懶得也不屑與這種無知婦人計較,而她大概把我的不理會當作無能為力的忍讓,越來越變本加厲。
有一日我回來晚了,她竟叫人端些剩菜剩飯給我,說是廚子請假了還請大小姐將就著用些。我當然沒吃,當然也不會躲在被窩了留淚到天明,我去找林老爺要他辭掉福嫂。他那時正因生意上的不順利搞的焦頭爛額,沒空理會這些瑣碎事,將我從辦公房裡轟了出來。我便去找梅平,梅平笑著問我是不是福嫂惹我不開心了,她叫我去睡覺,她說會跟福嫂好好提一提。我去睡覺了。
翌日,副嫂見著我倒是道了個歉,卻是戴著一臉憎惡和囂張。我不理她,徑自去大廳向母親請安,卻看見原來掛著她畫像的牆壁上一片空白。我問:“有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父親、梅平以及八歲的林智正坐在大廳的沙發裡有說有笑,一側四五個下人在伺候著他們一家子。聽到我的問話眾人俱看著我,父親嘟囔了一句“一大早的又無端尋些什麼是非”,回過頭去逗林智,於是其餘人也就沒有誰理睬我。
梅平看看我,又看看林老爺,拘束的問:“怎麼了?瀟瀟有什麼事嗎?”
“是誰動了我媽咪的像?”我掃視在場眾人。
父親掉頭看了一眼空白的牆,皺了皺眉。侍立在梅平身後的副嫂垂頭搓著兩手,恭謹地道:“老爺,我是看那副像粘滿了灰塵,所以大著膽子讓人取下來想擦乾淨——”
“你過來!”我拔高聲音。
“是,小姐。”福嫂誠惶誠恐地應了一聲然後向我走來,背對著她的老爺太太,臉上馬上換了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
我一巴掌將她摑的踉蹌後退,“你好大的膽子!誰準你動我媽咪?!你找死!”
我抄起案上的銅雕沒命地砸向她,她躲不及痛叫出聲,鮮血頓時從她的額頭冒出來。
“你發什麼瘋?!”父親從沙發上跳起來。
“我每天都拭乾淨媽咪,根本不可能有灰塵!辭了她!”
父親望一眼捂住頭髮抖的副嫂,揮手讓人扶她下去。
“叫她走!”我重申。
父親厭煩地看我一眼,就如同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而他的打算是置之不理。
我走向門口:“下午我回來時你最好別再讓我見到她!”
“這是什麼口氣!林瀟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