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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皇宮設宴,喜慶中秋,孟昶也在,花蕊夫人稱病未出席。已近午夜時分,殿下歌舞齊作,眾人已是喝得踉踉蹌蹌,趙匡義走到孟昶身邊:我敬您一杯。身體卻一個踉蹌,撞到了孟昶的酒杯,落地,酒杯碎了。趙匡義連忙說,我給你拿個新的。孟昶受寵若驚:臣自己來,自己來。說罷,屁顛屁顛的走到一旁拿酒杯去了。。。。。趙匡義往酒壺裡加了點東西。。。。。
第二天,宮人稟告皇帝:孟昶回府後,暴斃。。。。。皇帝早就覺得他累贅,巴不得他早死早好,所以根本不詳查,就直接安排依照禮制安葬,為安撫花蕊夫人,特賜一盒赤金篆文的佛經,以示哀悼之意。
數日後,趙匡義來孟府拜祭,見夫人面色憔悴,身形枯瘦,十分的心疼,禮畢。趙匡義對夫人說: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後花園走廊,趙匡義說:夫人節哀順變,保重身體。
夫人笑道:我已身無所念,緣何保重?
趙匡義說:夫人且稍等幾日,我會上奏皇上,準您和孟母回故土安葬孟昶並守孝三年的。。。。。
夫人感激的看著趙匡義:母后也已經故去了,我只想把他們母子帶回故鄉,安葬在我們曾經一起待過的地方,然後誦經一生,此生便別無所求了。。。。。
趙匡義說:孟母怎麼會?
花蕊夫人道:母親城破之時,便一心想自行了斷,可無奈牽掛兒子,才忍辱來汴梁,現在孟昶已去,母親說,她也就再無理由苟活在世間了,所以絕食數日,去了。
趙匡義被這種母愛打動了,內心被深深的震撼了,心裡暗自許諾,一定要保護好花蕊夫人,不能再讓悲劇重演了。。。。。。
臨走,趙匡義問花蕊夫人:我如此手段,可恨我?
花蕊夫人輕輕回答道:奴家不知,將軍可否告之,奴家當恨誰?
夫人自己也不知道該恨誰不恨誰,當初拿到令牌,花蕊曾與夫君商議,不如喬裝庶人,混出城去,尋一個窮鄉僻壤,人煙罕跡的地方,男耕女織,了此一生。。。。。。花蕊的一廂情願,最終等到的卻是夫君一句,朕是做不了農夫的。
花蕊揚天大笑,在汴梁,這大宋天子的囚房裡,那裡還有你這個朕?做不了農夫?難道你就做的了階下囚?
事情到此地步,花蕊已經恨無可恨,怨無可冤了。這就是命吧。一心想找安葬好他們母子後,自己便落髮為尼,唯有伴著青燈古佛,在故國的愁風嫉雨中,才能讓內心不那麼煎熬。
數日後,大殿上,趙匡義有本啟奏:我大宋來禮儀之邦,現孟昶和孟母過世,當落葉歸根,回故鄉安葬,併入祖墳,臣特請奏準花蕊夫人。。。。。。沒等趙匡義的話說完,皇帝道:花蕊夫人能歌善舞,佳人也,朕早就意屬她掌管禮樂司,只礙於其夫,現在其夫已亡,無礙了。
趙匡義傻了,自己又害了花蕊夫人:可是,可是。。。。。。
皇帝有點不耐煩:還有什麼可是?
趙匡義急切的問: ;花蕊夫人喪母亡夫,此等悲痛欲絕之際,怎可立刻去掌管禮樂司?現在可是看得歌舞,聽得絲竹的時候?
趙匡胤有點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說可以,自然就可以。
皇帝此話一出,就嚴重了。
趙匡義只能硬生生的說:孟昶母子靈柩如何安葬?
皇帝若無其事:擇其他人,遷徙故里。
趙匡義上前一步:臣願府蜀地安葬孟昶母子,蜀地臣比較熟悉。。。。。。
皇帝:准奏。
或許,這是僅剩的一點,自己能為花蕊夫人做的事情吧。趙匡義喝了一夜的酒,不眠。
臨行前,花蕊夫人按禮送別,接過夫人手中的族譜,趙匡義問:夫人可恨我?
夫人苦澀一笑:我當真恨上天。
第十一章選妃子
正殿
一日早朝後,李處耕將軍和趙普被皇上留下單獨議事。在說完了南方旱災,要開倉撥糧,賑災救民後,皇帝話鋒一轉:聽說兩位愛卿家都有一千金,真值豆蔻年華,是否?皇后與朕同甘共苦多年,進來身體多病,一心念佛,想來日子也是枯燥無味,不知兩位愛卿的女兒能否常進宮去陪陪皇后啊。
趙普心有所悟:是有一小女,小女年幼無知,不懂禮數,有皇后娘娘調教,實在是臣全家之榮幸。皇帝笑著點點頭。
李將軍卻實話實說:我那個女兒,任性刁蠻,恐怕進宮冒犯了皇后娘娘。皇帝笑:無妨,無妨。將軍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