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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芸兒自顧自的,東看看,西瞧瞧,走到書桌,翻翻書籍,走到窗前,看看窗外,一甩手,無聊的很,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趴在桌子上發呆。
入夜,芸兒一人坐在桌前,大概是敲曉東哥哥的桌子習慣了,芸兒用手指敲敲桌子,別裝了,起來吃點東西吧。躺半天了,你不累啊。
沒有動靜,安靜,沉默,然後是碎碎索索的聲音。過了半響,少年果然從床上起來,來到桌前,你怎麼知道,我裝病?少年約莫比芸兒大個五六歲的樣子,白色長袍,腰間一根銀色的腰帶,腰帶上有繁複的祥雲刺繡,面板很白,臉也俊秀,身形修長俊美,只是整體給人瘦弱的感覺。
少年拿起桌上的糕點開始狼吞虎嚥,芸兒給他到了杯水。回答他的疑問。
以前我也裝過,只是比你專業。
少年“嗯”。
芸兒的眼神有點迷茫,“父親常年不回來,母親又只知道唸經發呆,我不裝病沒人理我?你是為什麼?”
就是不想天天唸書,小德子出主意讓我裝病,誰知請來的先生竟然說我病得不輕,一個如此說說也就罷了,接連幾個都如此,我如果說沒病,那些先生就慘了,小德子也會被罰的,我母親可兇了。。。。。。
芸兒揮揮手,無聊。
少年有點不好意思,猶豫了一下,向芸兒確認: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夫人?
“夫人”,聽得芸兒寒毛一根根立了起來,後背發涼,想到母親,常年坐在窗前,等啊盼啊,從早到晚,從春到夏,又從夏到春,一封信一封信的寄出,卻等不來自己的丈夫,也等不來一個回信,小時候,芸兒一直覺得母親是很漂亮的,白皙的臉龐,線條柔和,淡淡的娥眉,雙眼如深湖的碧水,體態修長婀娜,如春風中的垂楊柳,柔弱無骨,我見猶憐。可慢慢的這些美麗就被憔悴和枯萎所取代,女人的淚水就像燃燒的蠟燭,能經得起幾個春秋冬夏。。。。“不是”芸兒斷然的堅定的回答。
少年奇怪,那是什麼?
“朋友”芸兒脫口而出。
什麼是朋友?少年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
這都不知道,芸兒用鄙視的眼神看他。就是無話不說,就是絕對信任,就是我有困難的時候,你會幫我,我有危險的時候,你會保護我。芸兒說這些話的時候腦中浮現的是曉東哥哥的臉。
得意洋洋,似乎忘記了自己口中的朋友,到目前為止,也就曉東哥哥一人罷了。
少年沉思後反問:那我有危險和困難的時候,你會幫助和保護我嗎?
當然,芸兒的語氣斬釘截鐵。
好,一言為定。我們擊掌為誓。少年很開心,因為母親嚴苛,他甚少外出,以前從沒有過朋友。
這位少年就是趙匡胤的兒子,趙德昭。
丫鬟回稟夫人,少爺已經坐起來要吃東西了。
丫鬟回稟夫人,少爺已經起來與芸兒玩耍了。
丫鬟回稟夫人,少爺已經拉芸兒去後花園划船去了。
夫人的陪嫁丫頭,蓮心很開心,看來沖喜真的有效。只是夫人的臉卻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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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兒跪在夫人面前,沉默,還是沉默,不管夫人怎麼問,還是沉默。
蓮心走上前就是一個嘴巴,粉白剔透的臉上,立刻顯出五指的痕跡,道道清晰。芸兒連頭都沒有抬,還是沉默。打架,被打,我又不是頭一遭了,芸兒坦然的很。
這個丫頭到是硬氣,又是一巴掌,又是一巴掌。。。。。。嘴角滲出了血,可芸兒還是沉默,如同石雕一般,跪在那裡。
聽到風聲急忙趕來的德昭,顧不得一切,跪倒在母親膝前,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當然,他隱瞞了是小德子出的主意這件事,芸兒已經被連累,多說一個就多一個捱打。
屁股捱了十板子的德昭被抬回床上,芸兒要給他搽藥,他不好意思,讓身邊的小德子幫忙。
芸兒坐在屏風外,自己往臉上抹藥,雖然很疼,可芸兒連哼都不哼一聲。可能是這些年娘不親,爹不疼的粗糙的生活方式培養出了芸兒如此的個性。屏風後面,卻傳來德昭一聲接一聲的嚎叫,就只聽見德昭不停的說:你輕點,輕點啊。小德子一個勁的重複:我輕點,再輕點。芸兒有點皺眉頭。德昭跟曉東哥哥不一樣,曉東哥哥的手經常燙傷,卻都說沒事。
不痛,不痛,不痛,給小狗痛。。。。。。。芸兒懶懶的說道,如魔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