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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並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但也不去多問,只是笑著:“新郎官去忙吧,我幫你去看看新娘。”
只是還沒見到新娘半路上就被葉銘緯擋住了,“這麼著急去哪裡?”
盛夏看了他一眼,西服革履的樣子倒真是一表人才,可惜站沒站相的樣子顯得吊兒郎當,“你怎麼在這裡?”
“我當然在這裡。”葉銘緯笑靨如花:“等著看好戲嘛。”
盛夏狐疑,“什麼好戲?”
葉銘緯一直盯著作為新郎官的邵丞崢看,抬抬下巴:“喏,你自己看。”
盛夏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邵丞崢接了個電話,本來的笑顏卻一點點摧毀,掛了電話愣在原地以至於站在旁邊的人神色都有些尷尬。
接下來的情節就像是盛夏在許多電影裡看到的場面一樣,邵丞崢一句話都不說就跑了,蘇晚晚神奇般地跑了出來,叫了一聲邵丞崢,他只是一頓,神色複雜地看著盛夏,說了句:“對不起。”然後轉身就跑了。
盛夏的一眾賓客還在這驚奇般的場景中沒醒過味來,蘇晚晚卻已經消失了,連盛夏身邊的葉銘緯也不見了。
盛夏覺得以下肯定是一場混亂,默不作聲地走出了會場去停車場,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穿著厚重婚紗的蘇晚晚坐在雙開門敞篷跑車裡,開車的就是葉銘緯,“蘇蘇……”
“阿夏,這是我自己選擇的——現在我要去見我的新郎了,你回去照顧楚墨吧。”蘇晚晚神色淡然地彷彿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的發生,盛夏卻已經猜得七七八八,知己如她,怎麼會不知道蘇晚晚在想什麼呢。
死心是結束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
盛夏回到楚墨身邊的時候,邵丞崢逃婚的訊息早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他看了眼平靜的盛夏,問道:“你不陪著蘇晚晚嗎?”
“蘇蘇她……”盛夏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場鬧劇,如果她說也許這場逃婚都是蘇晚晚一手策劃的話,那麼楚墨會不會更加討厭蘇晚晚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楚墨一定會想到當初她設計他的那件事,沉默了半晌,“沒事,她身邊有別的人陪著。蘇蘇也不是那種被逃婚了就會崩潰的人。”
楚墨看著盛夏,“禮服很漂亮。”
盛夏回過神,淡淡地笑了下,從櫃子裡拿出他的一件西服外套披上:“今天的治療還好嗎?”
“沒什麼。”楚墨回答,“你吃飯了麼?”
盛夏看著他的眼睛企圖從中找點不自然或者是偽裝,可看到的卻是一潭不見底的深水,她分不清這是楚墨繼續遵守他和蘇晚晚的約定,還是真心實意地想關心她,也沒有力氣再去追究那些,只是微笑:“還沒呢。”
愛情之所以和友情不一樣,是在於它比友情更有佔有慾,也期待更多,付出更多,所以我們認真,然後輸的一敗塗地。
☆、第 40 章
蘇晚晚世紀婚禮被棄的訊息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B市的大街小巷,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楚墨桌子上擺著的筆記本各個版面都是蘇晚晚一身婚紗美得不可方物卻孤零零的樣子,讓人體會到一種特別的孤獨。
盛夏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楚墨:“阿墨,吃點水果。”
楚墨默默接過去,用精緻的叉子紮了一塊送入口中,“一會兒我去治療了。”他這樣說的意思就是盛夏該走了。
盛夏用紙巾擦拭乾淨手上的蘋果屑,語氣帶著乞求般的撒嬌:“今天我陪你好不好?”
楚墨顯然不喜歡這個建議,剛要開口就聽見門外有人敲門進來了,盛夏轉身去看,沒意外地見到了華柏東:“今天來得很早啊。”
華柏東神色淡淡的,開始準備針灸用的東西:“第二個階段的治療開始了,時間也長了,是你很長時間不在這裡不知道吧?”
盛夏也沒有細追究華柏東這句話是諷刺還是什麼,只是抓住這個機會:“阿墨,你看醫生都責怪我不常陪著你了,我今天說什麼也得在這裡陪著你。”
楚墨雖然不願意,但還是讓盛夏留下了,一如既往地華柏東下手熟練而快速,可是楚墨還是痛得大汗淋漓,盛夏只是幫他擦汗,神色卻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楚墨死死咬住嘴裡塞著的手帕,竟然一聲都沒有吭,病房裡三個人竟然都不出聲,只留一室寂靜。
時間似乎過得更加漫長了,等到華柏東開始收針的時候陽光竟也斜了下去,初夏的太陽落得晚了些,盛夏看了眼表已經六點多了。
華柏東的額頭上也覆了一層薄薄的汗,盛夏順手給他抽了張紙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