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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爺…”
“既然你是這火雲堡裡唯一屬於我的人,就別再叫我年少爺了,叫我雪松好了。”雪松難得的對女子微微一笑。
他一向不喜對女人微笑,可不知怎麼的,這個女孩強作的冷漠,總讓他想起那嫁與雷翔宇的大妹,年寒竹。不知道她嫁過去生活可好?
寒竹呵!他美麗又清冷的妹子。雷翔宇可是個風流浪子,選這樣的男人嫁,會很累的。
“雪松少爺,你在想什麼?”紫衣是改了口,但仍不忘在雪松的名字後加上少爺二字。
“沒的事,你去把衣服穿好,遲了傷了風就不好,我先出去走走。”雪松轉身藉口走出門,好讓紫衣有時間更衣。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不合禮教,雖火雲堡本就是個無禮教可言的地方,但,從小飽讀詩書的雪松心上自有一把尺。
紫衣望著雪松飄然遠去的身影,有一種熱辣辣的感覺從鼻腔中酸酸澀澀衝上眼底,她緩緩的伸手感覺頰上的溼潤……
這是淚嗎?若不是淚,這眼中不停落下,怎麼拭也拭不幹的水珠又是什麼呢?
雪松避開了和紫衣的獨處,信步走到後園,靜靜的讓寒夜中的冷意浸入他的身子,一分一分的封閉他的心。
他不該對紫衣這般溫柔的!他一向明白自己的溫柔會對女孩子造成多大的傷害,可是紫衣那傲然的冷漠,每每勾起他對寒竹那種心疼的感覺。
他是個不能有情愛之人,看來他該更小心才是。
抬頭望月,月笑人痴。這月已看過古今往來,這天下荒誕的事也看得不少,當是不會笑人痴俊才是,若真要笑,卻也是同情吧!
一聲清嘯,銀霜四蹄齊飛的來到了雪松的面前,他不管四周人們驚奇的眼光,一翻身便上了馬。
“等一等,您要出堡得由堡主同意。”幾名黑衣人一下子冒了出來。
看來他四周可有不少人看著。
“我是來作客的,出不出堡,可是我的自由。”
雪松冷哼一聲,衣袖一揮,當下幾名黑衣人只覺雙腳一軟,竟已被點住了穴道,臉上皆是又驚又駭。他們驚的是,雪松看來不滿二十,可一身的武功竟到了如此高深莫測的地步;駭的是,他若一去不回頭,讓堡主知道了,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調轉馬頭,雪松輕喝一聲,銀霜便如箭般飛奔,霎時已把那些黑衣人遠遠的拋在身後。
“別擔心,我年雪松是個重信之人,說好三個月,我便會住滿三個月才走。”留下這句話後,雪松丟開了韁繩,一躍而下的跟在銀霜的身旁。
“銀霜,我們來賽跑。”像是為了擺脫那些心煩的事,雪松對著通靈性的愛馬提議。
銀霜似聽得懂雪松的話一般,仰天嘶鳴一聲,然後便全力的向前奔跑。
銀霜本是世所難見的雪花銀耳駛,相傳是白龍的後代,本是難為人所馴,或許是折於雪松的身手和風采,竟乖乖的聽命於他。
只見銀語就像一道銀箭般飛射出去。雪松一看愛馬這般起勁,不覺嘴角浮起一抹輕笑,一提氣,像道閃電般追上銀霜。
年雪松,京城首富的長子,天下姑娘一見傾心的物件,他該是飽受寵愛的天之驕子,可悲的是,這人人稱羨的際遇對他來說只是枷鎖,一道一出生就緊緊鎖在他身上的金箍咒。他只有在面對著自己的愛馬時,才能稍稍回覆他的赤子之心。
銀霜的腳程雖快,但雪松自幼得到高人的指導,身手自是了得,只見一番追逐後,雪松一個翻身便縱上了馬背,在黑風崖邊勒住了全力賓士的銀霜。
“你真瘋狂,若不是趕上了你,你真會縱身而下吧?”雪松半責叱的說。
銀霜對空谷長嘯,似是同意了雪松的話。
“你是放不下我吧?”雪松何嘗不明白銀霜留在他身邊的原因。“世間加諸於我的,一如我加之於你的束縛,讓我們都不能自由的照自己的心意而活……原來呵!這世間最大的枷鎖是自己的心,可沒有了心,還能算是活著嗎?”
他明白的,是纏繞他心中的放不下困住了自己,可這世上有太多的事不是說放手就能夠放得了手的,不然他也不用活得如此的疲累,疲累到懷疑自己的存在是為了什麼。
有殺氣!
那冷冷的憎惡像刀子一般射向雪松,他的神經一下子繃了起來。而這凌厲懾人的氣勢,只有一個人能散發得出來。
“你來了?是怕我跑了嗎?”雪松轉頭對著右後方空蕩蕩的石林冷聲說。
火凜天和他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