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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事嗎?”雪松原本以為這白衣男子只是路過,便不多做理會,可是那個白衣男子卻不發一語的直打量著他,雖然他的眼光不特別令人討厭,可是他還是不喜歡被人這般的死盯著。
“年兄弟,抱歉,我失態了。”白定樵連忙道歉,俊秀的臉也浮出一片紅暈。
“你認得我?你是什麼人?”雪松有些疑惑。眼前的男子舉止斯文,態度不亢不卑,是個不容人忽視的男子,若為舊識,他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呀!
白定樵微微一怔,對雪松忘了他而有些心痛,但轉念一想,這是很正常的,他記了他五年,並不表示他也得記得自己五年吧!話雖這麼說,可胸口中的酸澀卻怎麼也抑不住的向上竄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張口對著天地清唱著:“為問西風因底怨?百轉千回,苦要情絲斷。葉葉飄零都不管,回塘早似天涯遠。”
雪松不明白的看著他,但他低沉的嗓音將王夫之的“衰柳”詮釋得令人動容,是以他靜靜的聆聽著。
“你的音色奇佳,是個知音通律的人,只是,不知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麼關聯?”雪松等他歌聲歐落後才禮貌的詢問。
“你忘了,五年前你曾救了我,那時你口中哼著這曲子。”白定樵緊緊的盯著雪松的臉。
這一提起,雪松才憶起他就是五年前和救火凜天時一同救回的男子,由於火凜天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相對的,他對這眼前的男子比較沒印象。
“我記得了,只是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在下白定樵。”白定樵有禮的恭手回話。
“你是白定樵?人稱玉面公子,也是白丞相的小兒子。”對玉面公子這個在京城和他並稱京城雙秀的男子,雪松一向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今日得見,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在京城會有這般的美譽。
以他的身家地位,還能待人如此謙和有禮,而無一般達官貴人的紈挎之氣,光這份修養,也夠教人心服的了。
“為什麼我們同住京城卻從不曾相見呢?”白定樵忍不住問這個在他心中一直纏繞不去的問題。
如果他能夠早一點見到雪松,他一定會一如現在般,一眼就確定他是自己夢中的人兒,而不用白白浪費這麼多時間。
“或許是我十五歲才學成回家,而之後又接手年家的生意,不常在京城中。”雪松笑笑,或許是異地遇到同鄉,總讓人多了一份親近和好感。
“不過你來這兒做什麼呢?這兒是火凜天的地方,以當時你們那近乎你死我活的打鬥方式,你和他一定有相當的過節吧!我勸你還是速速離開這兒,否則以火凜天的個性,他會做出什麼事是很難想像的。”雪松好心的勸白定樵。
“你也知道火凜天是個難纏的人,在這樣的地方多待一天就有多一分的危險,你還是跟我一起走吧!”
白定樵的話才剛說完,火凜天就像鬼魅般悄聲的出現在他們兩人眼前。
“好久不見,你這一來就是要帶走我的客人,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更何況,我早說過不想再看到你,你忘了嗎?”火凜天冷冷的說。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邀他來這裡絕不會只是作客這麼簡單。”白定樵不甘示弱的正面迎擊。
火凜天冷笑一聲,“怪了,你似乎關心的太多了吧!這年雪松和你是什麼關係?”他一雙鷹眼銳利的打量白定樵,似要看人他的心底。
白定樵沒想到火凜天有這麼一問,臉上升起一片排紅,好半晌才答了句:“他總算也救過我,君子受人點滴本當報以湧泉,就算我關心他也是應該的。”
“我只是在這兒作客,時間到了我自然會離開,更何況那時救了你也是因緣際會,你不用放在心上。”雪松算是謝了白定樵的關心。畢竟他大老遠的跑到關外就是為了擔心,光憑這份心,就令人很感動。
“對這個男人不能太掉以輕心。”白定樵一點也不放心讓雪松留在這個地方,他有預感,火凜天一定另有企圖。
“他當我的客人是當定了,住不到三個月,他是不可能離開火雲堡的,不過,如果你不放心的話,要往下來我也不反對,反正火雲堡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也不少。”火凜天突然說了一個讓人訝然的提議。
白定樵和雪松不由得對看了一眼,交換著心中的疑竇——
火凜天。心中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
“你是什麼意思?”白定樵的眉頭更是緊經著。
火凜天以他一貫的森冷笑容輕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