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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怪異的邏輯?周天縱啼笑皆非,他突然發現自己浪費了一整晚的時間,和一個瘋女人耗在一間小吃攤裡是多麼不智的行為!這個女人給他的第一印象分明就是溫婉、有氣質的,但為什麼才吃個宵夜而已,一切形象全走了樣,是因為她醉了嗎?還是其實他也醉了呢?
“不談這件傷心事了。同鄉,看在你是同鄉的份上,我表演一個拿手絕活給你看。”洪玫瑰雙眼緊盯著周天縱,“你仔細看我的眼睛。”
這樣和初相見的人毫無保留的四目相對,對周天縱來說還是頭一遭,他藉故低頭拿起桌上的啤酒,避開洪玫瑰那太過晶亮的雙眼。“看什麼?”
“喂喂喂,你看仔細嘛,百年難得一見!”
周天縱只好飛快的瞥了她一眼。
她在流淚……只流著單邊的眼淚!那眼淚就掛在她左臉頰上,晶瑩的像一串珍珠。神奇的是,她的眼淚居然只掉了單邊,也就是,她的右眼沒有流淚,流淚的只有左眼。
周天縱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頓時找不出任何形容詞可以用來形容她,
一個誇張的、神奇的、有趣的……奇怪的女人。
“神奇吧?嘻嘻,能控制眼淚,這可是我苦練多時的特異功能。”她拿起面紙擦乾頰上的淚,“這可是熟的人才有的特別優惠哦!”
不知道為什麼,她那句“熟的人”在周天縱的心裡造成了不少負擔,身處豪門之中,他的城府不知不覺也內化得很深,對人從不輕易卸下心防,總是築起一道又一道的牆來防止別人入侵。
他看看手上的腕錶,已經深夜十二點半了。
“洪玫瑰,你明天還要上班吧?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該走了,離開這個緣分只有一晚的陌生人。
她截斷了他的話,“同鄉,你住這附近嗎?”
周天縱沉吟了一會兒,“不是,我不住附近,我住天母。”
“什麼?天母?!”』洪玫瑰拉大了嗓門,“哎呀呀,你什麼地方不住,竟然去住天母!你知不知道,天母的地價很貴啊,在天母租房子一個月也要萬把塊吧?想想你一個月在外燴公司賺的那些辛苦錢,結果房租就花去了大半,這樣你怎麼可能存得到錢呢?你應該來租這附近的,我幫你留意一下房子,如果有好的房子我就通知你,對你夠好吧?”
周天縱幾乎要為她這一番話而發笑了,“我們只是陌生人。”豪門子弟對人的不信任感再度發作,並且轉化為言語。
他們彼此只是陌生人,過了今天之後就不會再見面的陌生人。他想他不可能再有機會在周氏遇見她了,畢竟對周氏而言,她充其量只是一顆小小的螺絲。
他的話讓洪玫瑰全身一震,臉上的神情複雜,許久才喃喃自語的說:“陌生人……陌生人又怎樣,每個人還不都是從陌生人開始認識起……”說完這些話之後,她坐直了原本頹軟的身子,眼神也不再那麼迷濛,酒似乎也醒了一大半。
周天縱突然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孤單,可他卻偏偏在她發出求救訊號的時候,狠心的棄之不顧。
“你……”
“再等一下,我把這些小菜吃完就去結帳。”她拿起筷子,夾著桌上的海帶、豆乾,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謝謝你的宵夜。”
“哪裡。我才要謝謝你呢,謝謝你送我的那句話。”她又回覆到原本剛見面時的模樣,只是更有禮、更溫和,就像個訓練有素的機器人。
周天縱知道她口中的“那句話”,指的是他剛才說他們兩個是陌生人。
或許是彌補的心態,他突然想要陪她劃酒拳了。
“你想劃酒拳嗎?”
“不了,不玩了。”她放下筷子,拿起放在一旁的皮包,“我們只是陌生人,我不和不認識的人劃酒拳的。”
洪玫瑰突然覺得自己好傻,他只是陳述一個很明顯的事實罷了,是她太寂寞了,沒有朋友,才會剛認識一個陌生人,就急著把他當成朋友,是她的錯。
默默的吃完最後一條海帶,她站起身,“我去結帳。”說完便往收銀臺走去,不再看他一眼。
周天縱不語,一張俊俏的臉龐上,閃動著不知名的情緒。
小吃店外頭突然停了一輛黑色的高階轎車,周天縱抬頭,剛好和車上走下的保鑣四目相接,保鑣開啟後車門,周天縱的父親周守正就坐在車裡,表情十分嚴肅的看著他,彷佛他犯了什麼天理不容的大錯。
周天縱沒來得及和洪玫瑰道別,事實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