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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寫好,不願為了瑣事費神。
叩叩!
敲門聲打斷倪水靜的思緒,她看了下時間,起身去開門。
他今天回來得算早。
“真高興你還在。”武少琅欣然微笑。
“我暫時不打算搬了。”倪水靜坦白告知。
“可以嗎?你父親不是催著你回家?”武少琅嘴上雖這麼問,臉上卻沒有一絲絲的意外。
“我會跟他解釋的。”
“他肯答應?”
“關於這點你儘管放心,每當我們父女意見分歧時,最終獲勝的必定是我。”倪水靜相當自信。
武少琅揚起眉,“是那座吧檯令你改變心意?”
“沒錯,它在不斷地呼喚著,懇求我別離開它。”
她的擬人化誇飾法令武少琅噗哧一笑。
“看來我的禮物送得還真是時候。”
倪水靜有些惱怒地橫了他一眼,坐回書桌前。
“既然你打算留下,那麼我有個不情之請。”武少琅走到她旁邊。
“不情之請?”倪水靜黛眉略挑,有些訝異他會使用這種詞彙。
瞭然的笑意在他眼底漾開。“後天是我乾女兒的滿月宴,可以請你負責調製筵席上的雞尾酒嗎?”
倪水靜偏頭佯作考慮,就在他張口欲言之際,爽朗地應允:“包在我身上。”
“這就是認識了首屈一指Bartender的好處。”武少琅恭維道。
其實他一開始就識破了她的小把戲,只不過心情不錯才順著她。
倪水靜頗不以為然地輕啐:“口蜜腹劍。”
武少琅加深笑意,突地拉起她。
“走吧。”
“幹嘛?”倪水靜被迫跟著走,直到讓他給推進吧檯裡。
“雖然你是全國最頂尖的調酒師,但每天還是得勤於練習,否則很快就會被那些後生晚輩給迎頭趕上的。”武少琅語重心長地道。
“得了吧你!”倪水靜嗤哼。“想喝我的調酒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原來你這麼聰明伶俐呀!”
倪水靜半眯起眼,審視著他問:“今天是不是有人拿糖果砸你?”
“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武少琅笑吟吟地回應她的話。“大家都知道我不愛吃糖,因為我的嘴巴天生就甜,所以沒有人會那麼做。”
“大言不慚。”倪水靜吐吐舌頭,一副忍不住要吐的模樣。
“隨便你怎麼說,開始練習吧!”武少琅捧起她的臉催促。
他的溫度從手掌一路竄到她的腦門,她微微失神,旋即像被燙著了般迅速轉過身不教他發現她兩頰的紅暈,假裝忙碌以掩飾心慌。
然而,武少琅銳利的眼眸卻沒有忽略掉她任何一絲神情。
“今天為我調一杯‘心猿意馬’可好?”
“沒有這種酒!”倪水靜沒好氣。
這個老愛出難題給她的壞傢伙!
“你可以現在發明呀!”武少琅漫不經心地道。
倪水靜驀地回首,忍無可忍地嚷嚷:“你以為有這麼容易嗎?調酒可不是高興把什麼酒隨隨便便摻在一塊兒就可以的,它的口感、比例、顏色等問題都必須經過很審慎的考慮與實驗耶!”
“我不介意當你的試驗品,真的。”武少琅攫住她的皓腕,表情真摯。
倪水靜再一次像被燙著了般火速抽回雙手,嘴裡唸唸有詞。
武少琅微微側著臉,以手支撐著額頭,偷偷笑得好得意。
由於裘文硰向來不喜歡熱鬧,所以心愛女兒的滿月宴也只邀請了自己人。
偌大的客廳裡堆滿了笑聲,幾個大人圍著躺在搖籃裡的娃兒,一會兒七嘴八舌地討論起孩子經,一會兒又七手八腳地爭相要抱睜著一雙骨碌碌大眼的小天使。
慵懶地窩在女主人懷裡的貓咪則冷眼看著他們演出的無聊鬧劇。
“你們全給我住手!”
最後,孩子的爹一把掃開那些魔掌,洋洋得意地獨佔屬於他的心肝寶貝。
“有什麼了不起?我們自己不會生啊?”衛君廷哼道,摟住冷憂討好地尋求認同,“對不對,老婆?”
冷憂對丈夫綻放一抹甜笑,緩緩搖頭道:“你說過在這世上只愛我一個,那我們的小孩出生後沒有爸爸疼,不是很可憐嗎?”
衛君廷一時啞口無言,心裡暗暗決定回家一定要跟她好好討論一下愛情與親情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