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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絕對”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強調的意味很明顯,甚至執著到讓人心驚,允陌的眸子不禁起了層異樣的光,這人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活下去,或者說……他對黑宴的執著太深,深到恨不得能與他同歸於盡的地步……他看著這個人,書房內古韻典雅,這人就坐在精緻的雕花木椅內,紅袍長髮,那一瞬間豔麗到近乎絕然。
允陌有短暫的沉默,他剛剛只是想知道若是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黑宴和小俊只能活一個時這人會是什麼態度,會不會成為他的阻礙,卻不想得到的竟是如此讓人意外的答案,不過他對這二人之間的關係不感興趣,只問,“黑宴抓小俊回去想做什麼?”
左川澤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不答反問,“如果小俊有一天重新殺人,你……”
“不可能!”允陌不等他說完便出聲打斷,那眼底的意思很明顯,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也絕對不會再讓他沾染回去!
左川澤對他的回答並不意外,懶洋洋的站起身,“那我就無可奉告。”
允陌也不生氣,現在對他來說沒什麼比救出左安俊更重要,便扭頭出去了,準備去集結人手。左川澤也跟了出去,允陌向後掃了他一眼,見他又走回去和宋哲下棋便將目光轉回了,他的眼睛不禁眯了起來,宋哲……道上有名的毒蛇,他在黑宴與左川澤之間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他這段時間和左川澤接觸的比較多,知道這人對左川澤的執著也是深的很,如果他也參和進來,那對黑宴的籌碼便又能加一個了。
他慢慢想著,出了逢魔大宅。
地下實驗室內,左安俊縮在玻璃的一角將頭深深埋進臂彎內,動也不動。他剛剛為了試驗一下這裡究竟是不是和他以前待的地方的裝置一樣曾對著周圍的玻璃窗使勁撞了撞,發現果然是特殊材料制的便老實了。
他的父親和阿雅離開後便再沒回來,諾大的實驗室死寂一片,這讓他下意識的想起以前的生活,他那時也像這樣被人關在一間房子內,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不過這次比以前還讓他崩潰,因為旁邊放著一張手術檯。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體質比較特殊,也知道他父親對醫學的執著幾乎到了恐怖的地步,所以他以前沒少被他父親按在手術檯上整治,現在見到這個東西自然沒什麼好印象,再加上這裡沉悶的氣息,他的臉色不禁又白了一分。
黑宴是晚飯時才回來的,他開啟開關走了進去,吩咐人將飯菜放在那張圓桌上,溫潤的開口,“過來吃飯。”
左安俊抬頭看他,又看看桌上冒熱氣的飯菜,弱弱的開口,“不吃……”
黑宴無所謂的應了一聲,也不勉強他,而是吩咐人倒了一杯茶,開始慢悠悠喝了起來,左安俊是他得意的殺人機器,以這人的身手完全能脅持他離開,可現在他還是敢大咧咧的坐在這裡喝茶,因為他篤定這人不敢,他有恃無恐。
左安俊確實不敢,甚至連想都不敢想,這人在他記憶中的印象太深,威嚴太高,讓他只和這人待在同一個空間都覺得窒息,他不禁又向角落裡縮了縮。
黑宴對他的動作持無視態度,溫潤的開口,“你和澤的關係怎麼樣?”
“……很好。”左安俊聽到他家大哥的名字總算提起了點精神,他看著自家超出人類範疇的父親,不知道他問這個有什麼目的。
“嗯,”黑宴淺淺喝了一口茶,終於肯將完整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了,“澤這半年過的怎麼樣?”
“挺好的啊。”左安俊回想了一下,他家大哥每次見他臉上都笑得很愉快,雖然有陌時他家大哥身上的氣場偶爾會變得很恐怖,但他家大哥過的還是很好的,而且身邊還有他家哥夫在……呃,他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家父親,試探的說,“我哥身邊有一個叫宋哲的。”
黑宴握茶杯的手有輕微的一頓,接著沒事人似的繼續喝,隨意應了句。
左安俊困惑了,他家父親不是應該對他哥有那種心思麼?他思考了那麼一下下,心想難道是他說得太含蓄了?他咽咽口水,繼續弱弱的說,“而且他們結婚了,我上次在我哥手上看到戒指了。”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後還下意識向旁邊又縮了縮,顫顫巍巍的看著這人,只見他家父親的表情依然沒什麼改變,甚至連睫毛都沒顫一下,溫潤的樣子從幾年前一直持續至今,他頓時抽噎了,臉色也越發的蒼白,心想他家父親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簡直修煉成精了,所以說他還是支援他哥和哥夫在一起的。
“我……我覺得他們很……很配……”他說完就閉嘴了,沒有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