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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日讓墨玉拿出去偷偷的典當了。
墨玉咬著指甲同手中的書集做鬥爭,只覺得腦子越來越暈,越來越漿糊。便是連宋喬和紅玉二人的到來都不知道。
紅玉偷偷的笑出聲來,這才將她的神智給喚了回來。
她忙起身,揉揉發酸的雙眸,行禮道:“娘子,您來了。”
“嗯。”宋喬應了一聲,看著書桌上的珠算,笑著問道:“如何?”
墨玉的面容便有些垮,原本穩重的臉上顯現從未有過的尷尬和羞窘,她抿著唇不好意思的搖頭道:“一點不懂。”
宋喬便笑出聲來。
自墨玉帶著關於商學珠算的書回來之後,宋喬便令她同自己一起看。四個人從小跟著她長大,看書習字自然不在話下,但卻都不算精通。宋喬前世也未接觸過這些東西。
雖然母親曾經教過她管家,但是管理一個宅院畢竟是和做生意不同的。更何況原本的時候,她想著嫁到韓家隨了韓幀行五,哪輪得到她管家啊,所以學的卻也不盡心。母親心中也是知道這些,倒也不甚嚴厲,遇到事情只要不太出錯,便也不難為她。
更遑論入了歐陽澤家的大門,她便是連自己的院子內的事情都由著歐陽家那位便是無理也要爭三分的老夫人管著。
她和墨玉皆是看了個一抖霧水、不明所以。
只她去了前廳用晚餐,墨玉仍還在這兒研究。
她笑笑,道:“好啦,現在沒必要如此的費心,不差這一會會兒的時辰,更何況我們對著這些一竅不通,等我想想辦法再說吧。”
墨玉剛剛應了,便聽到府內咕嚕一聲響,三人皆是一笑,剛才窘迫的狠了,現在已是沒甚感覺了,便告了罪,極是聽話的出門覓食去了。
宋喬便坐在桌前,翻檢出一本書來看,一目十行,這些字便很清晰的落入了她的腦中,只……意思是什麼,不太明白。
她微微抿唇,神識便有些散開,食指無意識的在桌上劃來劃去。
紅玉雖然對宋喬同墨玉所做的事情一無所知,但卻很盡責的立在那兒,不問什麼也不說些什麼。
她想著白日裡娘子嫌棄自己不夠沉穩,她心中得意,她現下不就很沉穩嘛。其實,只要不是涉及到娘子的顏面啊、安危啊等一些會受委屈的事情,她也不會炸毛的。
然後,她轉眸偷偷的笑,郎主說是要讓娘子去大娘子那兒,娘子會帶著她的吧。
過會兒她一定要纏著娘子答應帶著她去,不然她不安心。
其實宋喬是想起了半年之後所發生的天災*。
而她這幾日所唯一想著大筆的賺銀錢的方法便是利用這次的天災*,只,她心內很是不安。
前世時,她剛剛嫁入歐陽府內沒多長時辰,慶南路雲州府遭遇百年不見的暴雨,整整十天的功夫沒有停歇,然後便是江河決堤,山河爆發,哀鴻遍野,後來更是引發了瘟疫。
整個雲州府內十幾萬的民眾幾乎沒剩下多少,僥倖從暴雨中活下來的或是染了瘟疫,或是在逃荒的路上生生的餓死。
她沒見過那樣的情景,卻在很小的時候聽到墨玉提起過。
十二年前淮南路燕州府也曾經遇過暴雨,只遠遠沒有云州府的那場天災毀滅性強。
十幾萬條生命啊!
宋喬咬了下舌尖,忽而便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她本是打著多屯些糧食和治瘟疫的藥草,到時候可以高價出售的主意。她想著,哪怕這場天災她無法阻止,可憑空多出的糧食和藥草也許會救一些人的命,哪怕到時候賣出的價錢會有些高。
只……為何會如此的不安呢。
她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她不過也是這時間苦苦生存的渺小一員,哪能抗的天命,救得了那許多人。
感受到口中的血腥之氣,她才回過神來,然後便有些無語。自己到底是何時染上了只要犯愁便咬舌的習慣,舊傷不過剛剛有癒合的跡象,這下好了,又是添了新的傷口。她無奈的蹙眉,終有一日她定是會自己將舌咬斷的吧……
到底該怎麼辦呢?
耳邊便是糧食和藥草也要不少的錢,還有所需的人員。
她從阿姐那兒迴轉至少要一個月之後了,半年的時間她去哪兒弄這許多的錢。
人更不用說了。
現下手中能用的也只有這幾個丫鬟和墨玉的兩個阿哥,其他的幾家陪房還不是她的人呢。
然後宋喬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實在是不怎麼聰明,若是自己此生再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