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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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學費?”易軍問。
玉女點了點頭。
易軍說:“我就鬧不明白,你給我回答兩個問題。一、為什麼要報考政法大學
;二、學上不了可以工作打工呀,為什麼偏偏要幹這一行,你知道你才多大呀,這
樣會毀了你的。當然,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就他媽的想不通的是你,你給我說。”
玉女道:“爸媽的車禍很冤,車主據說是一個頭兒,他買通了交通隊,最後判
定是我爸媽的責任,找誰說理去呀,咱們一個老百姓,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認了。
打那時候,我就給自己定了目標,就是上政法大學,將來當法官,給咱老百姓伸張
正義。”
“這還差不多。”
“至於您問的第二個問題。也該著我命苦,今年上半年,我爸病情惡化,一直
反覆,借了四千多,這個月,又復發了,醫院大夫說不能再等了,必須作手術,手
術費要三萬塊。您說,他是我爸,我是他女兒,我不救他,誰救他?我們有個街坊
叫徐麗,她來海南兩年了,給我點的這個道。我就想,為了我爸,下三濫的事幹就
幹吧。救人要緊,我剛來一星期,我也有自己的準則,跟客人說,只管按摩,其他
不做。不合適就換人,我還想留下一點我自己寶貴的東西。至於您問我幹嗎非得幹
這個,我能幹什麼?找工作,我沒關係;做生意,我沒本錢;上學,我沒有學費。
我只有這個身子,是我惟一的本錢,只有它,才能救我爸。”玉女平靜了,管易軍
要了一棵煙,不熟練地抽著,她只會往外吐,不會吸。易軍沉默了,無言以對,能
說善辯的他,頭一次不情願地低下頭。許久,才問:“那個徐麗是不是也在這裡?”
玉女點點頭。
“我點她的鐘。”易軍邊說邊對迷惑的玉女眨眼睛。
長相很一般,但騷氣十足的徐麗上來了,易軍將她叫到一旁,核實了情況,籤
了鍾單,另付了五百現金,讓她下去,一切都清楚了。
完全屬實,易軍還知道了玉女的名字:姓司馬單名一個怡字。
易軍說:“司馬怡妹妹,咱們碰上了,是緣分,給我一個幫助你重新生活的機
會,你爸的病咱治,你的學咱也得上,只有一個要求,不蒸饅頭爭口氣,必須拿第
一。我跟你賭了,人可以改變一切,還有一條你記住,你我沒有任何交易,我心甘
情願。”
司馬怡愣住了:“大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頭腦清醒,思維正常。”
“有這好事兒?不會是做夢吧?”
“不是,實力哥哥有,而且做事立竿見影,你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咱們訂機票
回北京。你也別謝,也別多想,四年後,給哥哥做個樣兒看看,去吧,明天等我電
話。”
司馬怡愣愣地想著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切,帶著疑惑走出門外。
兩天後,司馬怡的父親住進了北京協和醫院高幹病房。有特護護理,準備接受
手術。
一週後,政法大學王副校長和教務處處長接司馬怡到校報到。
司馬怡每學年享受學校最高獎學金和助學金,這是乾媽的努力和易軍與校方私
下交易的結果。易軍交給姥姥、姥爺兩萬元,是一年全家人的開支和司馬怡的零用
錢,囑咐二位老人不要再掙辛苦錢,要保重身體,並告知二位老人,他負責司馬怡
四年的學業,直至她畢業。
易軍做了一件一生中最不後悔的事。
易軍和司馬怡之間在今後的歲月裡,還會有事情發生。
10
福建省,廈門市。
兆龍和英子,帶著哥們兒姐們兒住進了鷺江賓館。
帶著一種幸福,帶著一種依靠,英子的心緊緊依戀著兆龍,同時,也有著擔憂,
生怕有人把兆龍從她身旁奪走,這也是因為自己比兆龍長几歲以及英子在以前碰到
的幾個混蛋男人所遭到的不公正的磨難。兆龍根本沒有察覺到英子的憂慮,帶著極
度的興奮,進房間就嚷嚷要出去玩,沒有人不聽他的。他們登上了去鼓浪嶼的渡輪,
哥們兒姐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