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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下暈暈乎乎地出門,暈暈乎乎到了醫院,又暈暈乎乎到了老宅,可待詹亦楊領著她進門,待她看清眼前這一幕,她不暈了,徹底不暈了——
因為她看見了一屋子的人!
胡一下看著一屋子的人發愣,一屋子的人卻統統看著她發笑,還沒反應過來,周女士已經直奔胡一下而來。
接下來的半小時,胡一下被迫跟著花蝴蝶般滿場飛的周女士來到一位又一位長輩面前:“這位是大伯。”
“這位是二叔。”
“這位是小姨。”
“這位是……”
甚至還有小妹妹從大人們中間殺出一條血路來到她跟前,抬起小手摸她肚子:“阿姨的小寶寶也是從胳肢窩裡塞進去的?”
胡一下臉“刷”地一白,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對著那麼多張笑臉大吼:我沒懷孕!
那麼多人,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她……
悲催間,又有一雙手貼到她腰上,胡一下頓時悲從中來,又是哪家的孩子?該不會問她:阿姨肚子裡的小寶寶是不是從腳底板塞進去的?
不對!這是大人的手!男人的手——
胡一下剛醒悟過來,腰上那隻手已經輕輕一攬,將她攬進某人胸膛,同時,耳畔響起某人的聲音:“她有點不舒服,我先帶她上樓。”
周女士的臉色立即晴轉多雲,特別留心看了胡一下的表情,詹亦楊都還沒來得及動,周女士已經慌張地催促起來:“這孩子臉色確實不好,快快快,快帶她上樓。”轉頭又對胡一下說:“我也是太開心了才把大家都請來,客廳人多,空氣不流通,你們晚飯前就別下來了,廚房裡煨著血燕,好了我叫人端上去給你。”
到了樓上房間,胡一下徹底裝不住了,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來回踱步。詹亦楊自在多了,從更衣室抱出一大摞母嬰專用衣物:“都是周女士買的。地下室裡還有尿布、奶粉什麼的。”
見他一臉坦然,胡一下徹底無力,把自己丟進小沙發裡:“你就沒罪惡感麼?”
詹亦楊無謂地聳聳肩,把衣物往床上一丟,轉頭也坐進小沙發裡。一八幾的個頭和她擠一張小沙發,胡一下看看對面的長沙發,幾乎氣絕。
真想踢他下去,可轉念想了想,胡一下臉上的兇惡相頓時沒了蹤影,反而還用肩膀親暱地撞撞他:“要不……派你做代表向他們坦白?”
詹亦楊皮笑肉不笑地瞅瞅她,搖頭。
白白陪了笑臉卻沒撈到好處,胡一下立馬抬起無影腳踹去,無奈某人眼疾手快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她沒踹著他,反而被他輕巧一抬,轉眼成了她軟軟地窩在她懷裡。
她像一隻哼哧哼哧發著怒的貓兒,卻只能任由他抱著,摸著她的腦袋:“嫁給我不好麼?”
“不好。”胡一下自顧自低頭拔戒指。一整個下午她已經試過無數次,如今還是沒能取下它,令她不禁思考一個可能性:難道自己發燒燒到身體都腫了?
“我哪點比不上許方舟?”
胡一下的神智就這樣被他輕巧勾回,他問得很戲謔,胡一下緩了緩,也沒打算真的回答:“你會騎腳踏車嗎?”
“不會。”
“你也沒陪女孩子看過電影吧?”
他不回答了。胡一下就當他是預設,挽起一副同情臉孔看她:“你看,光這兩項你就比不過他,你還有什麼……唔!”
電光火石,噼裡啪啦,火辣深入,唇舌揉膩——胡一下又暈了。許久他才重新抬起頭,啄一下她嘴角的津液,看著她的眼睛微笑:“你的眼神告訴我,他這個絕對比不過我。”
說著又要不管不顧地吻下來,胡一下剛才一時不備,這回絕對不再讓他得逞,急忙把臉一偏。
自己燒得神志不清的時候到底對他說了什麼,讓他對一切都變得萬分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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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家宴,胡一下除了吃了無數味道奇差、難以入口的補品,除了笑納無數恭賀的禮物,除了收到無數育兒經,除了假笑到發僵的嘴角——其他什麼也成果都沒有,最關鍵的話也始終沒能對周女士說出口。
最後當週女士拍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你公公的一些戰友和朋友也想見見你,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等你公公回京讓他自己張羅。”胡一下的內心溝壑,瞬間淌滿淚水。
詹亦楊駕車,一聲不吭,但看著分明是愉悅,胡一下癱在副駕駛位上,跳車的心都有了:“我們該怎麼辦?”
“老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