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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緋玥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兩撇假鬍子,再刻意把聲音壓得像是快要啞了一般,裝模作樣的晃到小憐身邊,用地上的瓷器碎片往衡德彪腳下墊去。
正當衡德彪因為踩上碎片而惱羞成怒之際,司徒緋玥從懷中取出了火摺子,輕輕點燃,便往沾滿酒的衡德彪身上一點,瞬間,只聽到衡德彪的慘叫聲,就如待宰的豬隻一般淒厲。
見衡德彪一身是火,司徒緋玥身手矯健的拉了小憐就往外衝。
就像是勘查過逃生路線似的,司徒緋玥絲毫沒有遲疑的,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距離衝到柳春院大門口。
看了一場精采絕倫的好戲,嶽珉珀不疾不徐的跟了上來,用玉簫輕敲了她們主僕二人的肩頭。
被這麼一敲,司徒緋玥還以為是柳春院的人追上來了,頭也不回的就往花街的路口狂奔而去。
看她們兩人跑得那麼急,嶽珉珀臉上掛著一抹燦爛的笑,緩緩跟了上去。
“放火放得這麼熟練,我想那衡德彪應該不是第一個被燒的傢伙吧?”嶽珉珀從司徒緋玥後頭出聲。
“靖璽哥,你是想把我嚇死嗎?沒看我差點喘不過氣啊!”司徒緋玥氣喘吁吁的撫著胸口。
“你膽子這麼大,怎麼可能嚇死。居然在人身上點火,你不怕燒死人啊?”他可真是服了這小妮子。
“他身邊有一堆人,不可能燒死的啦!了不起因為找不到水,燒掉半條命倒是還有些可能。”她說得倒輕鬆。
“下次要放火,先通知我一聲。”
“為什麼?靖璽哥想吃烤乳豬?”
“我會先把你帶走,免得下回真的燒出人命。”
對於可能有人會被她燒死這種結論,她早已經聽到耳朵都長老繭了!她才不信,那區區一把小火,會有那麼嚴重。
既然這不是司徒緋玥第一次放火,那就表示,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因為放火而被罵,看她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嶽珉珀也知道,下次她要是還想玩火,鐵定還是不會乖乖通知他的。
“這小妞好面生啊,來陪大爺玩玩吧。”
街口幾個大漢圍著一個姑娘,想把她強行拉進暗巷非禮。
“各位大爺行行好!我只是經過!並不是青樓女子,請大爺們高抬貴手啊!”那個少女驚懼的哭喊著。
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只是看了一眼暗巷裡的黑影,卻沒有半個人願意上前幫那姑娘的忙。
司徒緋玥見狀,又是滿腔熱血,直衝上去仗義相助。
她一腳狠狠踹上其中一個色鬼的腰,讓那人一個重心不穩,往其他人身上倒去,這一倒,像骨牌效應一般,一群色鬼摔成了一團,各個臉上都沾滿的爛泥。
“你們一群大男人強拉一個弱女子是想幹嘛?是知不知道什麼叫丟臉啊?”司徒緋玥一張嘴也沒閒著,滔滔不絕的說著教。
“你這小鬼!毛都沒長齊還想搶本大爺的女人?!”
方才給踢中的那人,起身就一拳揮了過來。
嶽珉珀一個飛身上前,紮實的接住了那一拳。他輕輕—扭,將那大漢的拳緊握住不放。
“這位兄臺,既然我兄弟是個毛孩子,那就是我這個做大哥的該出面賠不是了,不過,幾位欺負一個弱女子,也非英雄好漢。不如這樣,白某請各位去喝幾杯,當是賠罪。”嶽珉珀笑得和藹可親,十分誠懇。
嶽珉珀握得那大漢的拳喀啦一聲,只見那一臉橫肉的大漢,方才還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現在卻痛得說不出話來。
其他幾人見狀,頭也不回的,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大……大人不……不記小人過,這回就……就算了。”那大漢的眼淚差點沒給痛得掉了出來,還死命擠出了這句話。
“那就感謝這位兄臺不跟我兄弟計較了。”說罷,嶽珉珀手一鬆,作了個揖。
被制伏的手給鬆了開,那壯漢連滾帶爬的,能離嶽珉珀多遠就跑多遠,他抱著受傷的手,頭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小蝶……”嶽珉珀真的很想好好說說司徒緋玥。
“我知道我又害你差點跟人打架,不要訓我,除非你覺得我做錯了。”司徒緋玥完全不給他發言的機會。
看她振振有詞,嶽珉珀心裡的無奈又多添了幾分;他光是要收拾這淘氣鬼的殘局,就疲於奔命了。他都不知道他有沒有—刻能不去擔心她是否又會一時興起,做出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來讓他煩惱。
“無趣”這兩個字,似乎不再存在於嶽珉珀的生活中。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