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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跑,你說,有哪家的姑娘還敢嫁給你啊”看著兒子那副嘻皮笑臉的樣子,姜妍棠一口氣悶在胸口,怎麼也發不出來。
“男人風流天經地義。況且,我也不過就是去喝喝酒、聽聽小曲兒罷了。”
“你說得倒含蓄啊!男人到那種地方,無非不就是想……”姜妍棠還真是說不下去。
“娘,孩兒沒您想的那麼放蕩啦。只是娶親這回事,不是說娶就娶的不是嗎?孩兒也想跟爹一樣,娶一個像娘一般的妻子過一輩子啊。我可不想跟那柳三一般,娶了妻子又娶了幾個小妾,結果還不是一天到晚在柳春院碰到他。”說起那些狐群狗黨,他可一點也不屑與他們同流合汙。
“少貧嘴了你!那麼不屑,你還不是成天跟他們混在一起!”姜妍棠真的很不喜歡兒子那一群狐朋狗友。
“娘,我可是商人的兒子耶,不多交點朋友哪行?您放心!我自有分寸的。”說起經商,他可是絲毫不比父親遜色。
嶽珉珀,字靖璽,是江南富商嶽珣的長子,長得是一表人才,更是學貫天人,無奈卻是個玩世不恭的大少爺。自從父親要他成家開始,為了躲避上門的媒人,他幾乎是三天兩頭不在家,就連出外經商回來,不在江南有名的柳春院逗留幾個晚上,是不可能乖乖回家的。
對於兒子,嶽珣比誰都清楚、瞭解兒子有多大的能耐,但他卻老是推說無趣,而鮮少理睬父親那龐大的事業,只有心血來潮之時,會隨商隊出去走走。
姜妍棠覺得,也該讓兒子定下心來了,所以才會跟丈夫商量要幫兒子娶房媳婦,但嶽珉珀總是藉故開溜,要不就索性不回來;再加上老是往柳春院跑,有些威望的人家,總不希望女兒嫁來守活寡,因此,數年下來,能有幾個條件一般的女孩讓他選,姜妍棠就要偷笑了。
嶽珉珀隨母親來到父親書房前,他喟嘆了一聲;他知道,等會兒進去,一定又會有一堆畫像要讓他挑。
果不其然,只見嶽珣笑臉盈盈的捧著幾卷畫軸,身旁還站了幾個媒婆。
“爹,您不累啊?我都說不成親了。再說,她們選的女孩,一個住得比一個遠,是把我當瘟神啦?江南那麼大,怎麼就找不到一個跟我們門當戶對的嗎?”嶽珉珀瞟了那些媒婆一眼,很不客氣的說。
“你還有臉面說這些話!要不是江南的姑娘都知道你這德性,我還需要大老遠的請這些媒婆來幫我找媳婦嗎?”
嶽珣把手上的畫軸一丟,提醒兒子他做了什麼好事。
“今天你不從這裡頭選一個姑娘去提親,我是不會讓你走出這書房半步的。”姜妍棠把門掩上,拿了椅子堵在門口。
眼看自己上了賊船了,嶽珉珀也懶得掙扎,他隨手抽出一卷畫軸,看也沒看一眼便交給媒婆。
“嶽少爺,這個姑娘,恐怕不好說,您還是再選一個吧。”媒婆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怎麼?這些姑娘不是你們選來的嗎?這下倒有趣,要我選別人?怎麼?難不成她是麻子臉啊?”
看媒婆的臉色不對,嶽珉珀一把抽回媒婆手上的畫像,好奇是何方神聖,竟能讓這些見過大風大浪的媒婆臉色大變。
“嶽少爺,這是司徒尚書家的千金。但是,據我在長安當媒婆的親戚說,這姑娘眼界很高,就連同是尚書的曲家都被拒於門外,我看,少爺就挑別的姑娘吧。”另一個媒婆出聲搭腔。
這媒婆做人倒是厚道,沒把司徒緋玥惡整媒婆的行徑給說出來。
“那就這個吧。不過,娘,要是這次提親被拒,您老就別再跟我提娶親這檔事嘍。”
嶽珉珀心中盤算著,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擺脫父母的嘮叨。
“行。不過,你可不能自己打退堂鼓。只要是司徒家親自拒絕,那我們以後就絕口不提要你娶親的事。”
看著司徒緋玥的畫像,姜妍棠滿意的點了點頭。
畫像裡的司徒緋玥,除了一雙眼靈秀動人,其它的倒是平凡無奇。姜妍棠一眼就看出這女孩必定是請畫師動了什麼手腳,她直覺這個女孩若能成為她的媳婦,那麼嶽珉珀將不會再成天把無趣掛在嘴邊。
好不容易從母親那逃了出來,嶽珉珀無奈的坐在後院的亭子裡閉目養神。
“哥,聽說你答應娘要成親啦?”嶽珉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可沒說要成親啊,我只是答應順著孃的意思去提親,你別一副看熱鬧的模樣。要我成了親,你們這些小鬼一個都跑不掉。要不是長幼有序,娘怎麼會先拿我開刀。”嶽珉珀提醒弟弟,也快到了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