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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吁了口氣,有些茫然地靠回了座椅上。
楊宇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若不是親眼見過,又有誰會相信今天的如花容顏會變成明日的鬼魅魑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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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休息了幾天就回醫院上班了。那塊翡翠,對著太陽看,中間彷彿有個核心,放射出星狀的圖案,盯久了,我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既然是母親留給我的紀念,我拿去請人鑲了邊,然後用條紅絲繩吊住,當項鍊貼身佩戴。
楊宇開了家公司,本來就挺忙的。最近更是這樣,已經好幾天沒見他了。說自己出差,還要過幾天回來。
和他通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仍和從前一樣溫柔,但我總覺得有些不一樣。
或許是我太過敏感,我嘲笑自己。事實上,從我母親葬禮過後我對他說那一番話開始,我就等著他開口向我提分手。他一直沒有,我其實還該感謝他的。
看完了今天的最後一個病人,我起身想去洗手的時候,門被推開,進來了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我以為是病人,於是坐了回去,示意他也坐下。
“病歷。”
我例行公事地說道。
“蕭小姐,我不是來看病的。”
那人朝我笑了起來,露出黃黃的牙齒。
我略微皺了下眉,確實不是病人。病人不會叫我蕭小姐。
那人看出我的不快,急忙搖了下手,把椅子拖得離我近了些,這才帶了些神秘地壓低聲說道:“蕭小姐,我是個直性子,也不和你繞彎子了。我知道你母親,外祖母,還有曾外祖母她們為什麼得怪病。”
我大吃一驚,猛地睜大了眼睛。
這種可怕的家族遺傳疾病,在我家從來就是個不被提起的痛苦隱秘,知道的人極其有限。這個陌生人,他怎麼會知道?
我有些不快,但這種不快很快就被強烈的好奇和疑心所代替。
連醫學都無法解釋的怪病,他怎麼會知道原因?
“蕭小姐,我姓張,你叫我張三就行。我不是來招搖撞騙的,你絕對可以放心。”張三彷彿看到了我的心思,朝我又呲牙一笑,“你要是有興趣,我就給你說段典故。”
他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去鎖了門,回來一屁股坐下,開口就道:“蕭小姐,咱們這凌陽,不知道多少代老祖宗的時候,出過個吳蘭國,知道不?”不等我回答,張三自顧又接了下去,“你自然不知道。吳蘭王朝的存在實在太過短暫,不過數十年就湮滅在歷史長河中,正兒八經的史書根本就沒留下關於它的任何記載。據說當年的武蘭王橫徵暴斂,聚了一國之寶,知道自己基業不穩,埋藏在了地宮之中。所有修建地宮的工匠和管事都被滅口,地宮的藏寶核心還請了當時最厲害的降頭師下了降。最後只逃出了一個匠人。那匠人後來卻落到兩個追索的武士手上,為求活命,願意畫出地宮的地圖獻上。那兩個武士被貪慾左右,得了地圖,約定日後時機成熟再一齊動手,又信不過對方,就把地圖一分為二,各自保管一半。那匠人到最後自然還是被殺了。不想兩個武士還沒等到動手的時機,吳蘭王朝卻是灰飛煙滅,各自逃散,從此再無對方音訊。”
我斷定這胖子不是瘋了就是看多了盜墓文,皺了下眉,正要送客,張三搖了搖手,正色說道:“再聽我說下去,你就知道了。”
“到了民國初年,軍閥割據,災禍四起。所謂亂世出異象,原本的厚道良民迫於生計鋌而走險,許多祖上有旁門左道之能、奇工秘技之術的更是紛紛操起了老本行。當時的凌陽城,被一個名叫樓少白的軍閥所佔。樓少白人稱鐵血少帥,以心狠手辣聞名於亂世。他的父親原是湘軍中的得力干將,清帝遜位後,自己就拉了人槍打天下。到樓少白接手的時候,更是勢不可擋,成了虎踞一方的著名軍閥勢力。這樓少白攻打下了凌陽歸己所有,目的卻不是凌陽,而是凌陽的地下。他知道吳蘭寶藏的事情。”
“他在凌陽娶了一戶池家人的女兒,在一個人稱通地七的盜墓人的帶領下,終於找到了地宮入口,運了幾車的炸藥過去,只可惜啊,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一代少帥,竟然就這樣英年早逝!”
張三說著,已是嘖嘖搖頭嘆息。
如果不是我的心情太過陰霾,我一定會笑出聲來。這個張三,他是在說書給我聽嗎?
“張先生,我下班時間到了。對不起,我對你的典故沒興趣。”
我站了起來,下了逐客令。
“哎,蕭小姐,你別急啊。再聽我說下去。”張三不以為然,“我都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