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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凝視,斂了展厲言揚起的唇。
“別!別不笑啊!”小手想也不想就貼上收回笑容的唇角,想留住最後一點殘餘的笑紋。“你笑起來那麼好看,打我來聚酒莊很少見你笑過,讓我多看一會兒好不?”
她這話提醒了他。
從相識至今,他鮮少給她笑臉看過,就像她說的,總是在生氣。
思及此,展厲言皺了眉頭。
啊啊!又把眉毛打結!騰出手撫上眉心。嗚嗚……顧此失彼,壓平了眉就留不住笑,看看,又是一張她熟得快爛的臭臉。
成瓊玖喪氣,嘆聲中垂頭,額心敲上展厲言胸膛,沒發現在她試圖留住他笑容時兩人已大接近的親暱。
“怎麼會這樣呢?好不容易笑了,這麼快就消失,唉……”
“你在乎我笑不笑?”他很少笑,亦少怒,但自她來到聚酒莊後,少笑依舊,易怒反常,總會因為她的言行無端發起脾氣。
也虧得她迷糊帶過,似傻非傻地承受怒氣。
“你笑起來比平日好看上數十倍。”她抬頭,沾灰的臉表情認真。“雖說本來就長得好看,可笑起來就更好看了,好看好看,真的很好看。”所學用字不多、書也沒念過幾本,成瓊玖笨拙地只能重複一樣的字句,未了,添了一句:“我喜歡。”
“喜歡?”平靜心湖宛如被投下一石,頻起波瀾。
“對對,就像現在這樣!啊啊,你笑起來真好看……”她著迷地嘆道,渾然忘記展謹行傳授的招數和目的,忘了爭取她視之如命的美酒。
眼前人不經意揚起的柔笑比美酒更讓她著迷。
“謹行教你這方法是為了討酒喝對麼?”
“……是啊……”真好看哪——入魔的她比平常更老實。
果然。“你應該趁機討?”
“討什麼?”
“討酒。”
“啊?”她茫然,陷入柔和的笑靨中尚未回神。“你說什麼?”
她這模樣想引他中計也難,以她的腦筋根本騙不了人。“謹行太高估你。”
“什麼?”
唉,也罷。“你的臉沾了灰。”
啊?她摸摸臉,想起方才被裙襬絆倒。“跌倒哪能不沾灰的。”
“說得也是。”他抬手,指背輕拭左頰上的灰塵。“剛跌得很重,疼嗎?”
“嗯。”他的問讓她想哭,抽抽鼻子,備覺委屈得連聲音都變得哽咽,絲毫不覺自己正像個小鳥依人的姑娘家撒嬌著:“這裡疼、這裡疼、這裡也疼。”她指著額頭、俏鼻和胸口,嬌憨的模樣煞是可愛。
展厲言依序吻過泛紅的額心、鼻頭,最後停在隔著衣衫的胸前。
“呃……展、展厲言?”他這是在做什麼?
“還疼嗎?”
她搖頭。“你為什麼——親我?”
“有人這麼對你?”
“不,沒有。”他是第一個。
可鬼的是——自己為什麼不生氣?
而且,還覺得開心舒服?
太怪了,真的是大怪了!
“我是第一個?”
“嗯。”
“很好,我也會是最後一個。”
最後——“你不會再親我了?”悵然若失的情懷苦了她一張小臉。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笑。她又聽錯了他的話。
“那又是——”
“只有我能這麼做。”展厲言搶下話,又在她額心落記輕吻。“懂嗎?”
啊,又笑了,真好。成瓊玖傻楞楞地想。
如果他親她的時候都會笑,那就讓他這麼一直親下去好了,嘻嘻……
“展厲言——”
“嗯?”
“這裡也疼。”她指著唇。
展厲言一楞,笑意更深。
啊啊,真好看哪……
啊啊!她是豬啊——
“嗚嗚……”笨啊蠢啊呆啊她成瓊玖,嗚嗚……“我該怎麼辦?還有沒有別的法子讓我——”
“不要問我。”展謹行以帳本為扇扇風,不想理趴在旁邊埋頭苦“哭”的呆姑娘。“你呆到沒法救了。”
真夠呆了她!
想來就好笑——要她色誘大哥答應給酒喝,可她成大姑娘做了什麼傻事哈!反倒被他大哥色誘給忘了這件大事。
雖然這招他教得別有用心,但使計的人未免也蠢到不行,自己先賠了上去,現在再來求救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