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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過了幾個時辰,只能任憑時間流逝。
突然,閉目休息的維倫納德張開了墨綠而深沉的眼眸。
站起身,他不帶足音地走到她身邊。
在她面前單膝蹲下身體,維倫納德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將她貼在臉頰的髮絲拂到耳後。
他的美人哪,如此倔強而高傲,讓人心動又心疼。
“除了自己,你還相信誰?”他用指腹撫過她有些青冷的唇,專注的神情不容一絲打擾,他貼近她低溫的臉龐低喃:“甜心,我但願那個人是我。”
突地,陸琦用雙臂將身體抱得更緊。
“你冷是嗎?”沒有期待她的回答,他用唇摩挲她冰冷的唇,想傳遞些溫暖給她,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發抖,他在她身旁坐下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然而他的舉止卻驚醒了陸琦。
“你做什麼?走開!”她張開了眼,試圖推開他的擁抱。
大膽的傢伙,竟敢趁她不小心睡著的時候偷襲她,卑鄙小人莫不過如此!
在陌生的國度裡,渾身溼透,身處在老風車之中,連椅子都沒有,只能坐在一堆乾草堆上頭,外頭還打雷閃電下著瀑布般的豪雨,四下求救無援……
日子本來順遂,那她是怎麼把自己陷入如此落魄的處境?有再高傲的天性,她此刻也想大哭一場。
但她絕不可能在他眼前落淚,表現出她此刻的害怕和脆弱。
那種懦弱的行為,要做也只有獨處的時候。
可惡,沒有一次旅行會比這次更糟了!
“別害怕,我只是想給你一些溫暖。”維倫納德堅持抱著她的身體。
因為她在發抖。
他早該這麼做,都怪“那個傢伙”保持什麼紳士風度,明明擔心得要命還什麼都不敢做,簡直是愚蠢到家。
沒有任何風度比得上保護她重要!
“不用,我不冷!”她拒絕他的好心,卻懊惱推不開他的身體。她無法否認他的擁抱的確讓寒冷的身體感到溫暖許多,但卻無法老實承認。
她就是討厭迫於現實而必須妥協。
“甜心,別那麼固執,身體比較重要。”
“該死……別喊我甜心……”頭愈來愈昏,她的身體也好燙、好難過。
陸琦的意識開始逐漸混亂,藏不住心中懊惱的感覺,她禁不住詛咒。
她肯定是發燒了。
老天,在這種情況之下還生病,對她實在太不利了!是她對誰做過太多缺德事,還是哪句惡毒的話傷過人,才會惹來有人在背後詛咒她?
要不是被詛咒,她豈會落到任人擺佈的地步?
她向來不服輸,眼前的窘境讓她實在無法相信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
不該哪,連軟弱都在別人面前顯露了出來,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無助的自己。
“只是個稱呼而已,你何必如此介意呢?”他嘆息地撫著她的臉。
“只是個稱呼而已,你為何非喊不可?我有名有姓。”陸琦沒好氣地嗤道。身體漸漸溫暖起來,她再度感覺眼皮漸漸沉重。
掙脫不開他的懷抱,可是她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一旦昏沉沉睡去,誰知道她會被色胚怎麼了!
維倫納德霸氣的態度和之前斯文溫和的他判若兩人,讓她又想起那晚在馬廄前強吻她的男人,可是他們是同一個人啊!他們?對腦海冒出的用詞皺起眉,她幾乎要嘲笑自己怎會有這種滑稽的錯覺,她怎會以為有兩個性格迥異的維倫納德?
“我希望我們之間感覺親暱些。”維倫納德故意貼近她的耳朵低喃。
“我希望我們之間最好有道跨不過的鴻溝!”耳廓襲來一陣熱氣,她只能以言語反諷,繼續徒勞無功的掙扎。
要不是外貌相同,她真的會相信他們其實是兩個人。
除了同樣討厭外,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共通點。
等等,她有過幾次這樣的錯覺了?我不能對另一個自己負責……猛然間,她混沌漲熱的腦海中冒出了他之前曾對她說過的話。難不成他真的有雙重人格?她努力集中思緒思考他們所給她那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是否出自她的想像。
愈想,她愈相信他所說過的話。
不是有兩個人,而是一個人擁有兩種性格——該死的天哪!為什麼她什麼倒黴事都遇上了,還得遇上這麼怪的男人?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甜心,女人該溫柔些。”明知她厭惡,他故意要喊到她習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