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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效率地散佈在果園裡採收。
華爾沙低聲問她:“可以走了嗎?”
安琪有意漠視華爾沙的存在,她忙碌地在筆記本上記錄,職業化地對他說:“謝謝你的便車,確實對我工作有很大的幫助,待會兒我會自己回去,不勞煩你了。”她匆匆走向人群,雖然回程的路很遠,但她寧願遠離他邪惡的殘酷。
而華爾沙就真的冷漠地走了,兩人的身影分別走向不同的方向。
安琪獨自從櫻桃園回主屋,走了一上午終於到達後院。但她早巳眼冒金星,雙腿發軟,快要神志不清。
庭院裡吹來一陣微風,她看見不遠處的涼亭裡有位衣著典雅復古的仕女,她好像在寫些什麼,微風吹走了她案頭上的紙,飄向她的腳邊來。
原來是張信紙,安琪想拾給她,但信紙卻隨風飄向遠方。
就在此時那仕女也側過臉來望著遠飛的信紙,而安琪萬萬沒想到原來那女子是小舞,她驚喜地大叫,驅策累癱了的腿朝她飛奔過去。“小舞!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想抱住小舞卻撲了個空,整個人跌到石桌上。
“怎麼回事?”小舞不見了!
安琪困惑地揉揉暈眩的眼睛,四處找尋小舞的縱影,但什麼也看不見。
唉!一定是太累又滿心的挫折,才會看見“海市蜃摟”!
她癱在石桌上,眼淚不自主地淌了下來,她真想回家……
好不容易回到了主屋,又累又渴的她才走進辦公室,主廚就來詢問她今晚宴客的選單要如何安排。
“宴客?”她根本不知道今晚要宴客,又要請些什麼人!
“那是前一位管家在一個月前就交代的,但她沒把選單給我。”主廚答道。安琪對吃一向沒什麼研究。“你有什麼點子嗎?”
“點子?”主廚圓胖的臉上表情顯得有些古怪。“不如,我列張選單讓你看。”
“好吧!”主廚剛走,安琪這才有時間為自己倒杯水,但還沒喝下呢,園丁就急急忙忙跑進來。
“報告管家,在後山發現狼的蹤跡。”
“狼?”安琪嚇得水杯都掉在地上了,這下連水也喝不成了!“什麼時候發現的?”
“上午!”園丁抹抹額上的汗。她剛剛一路沿湖畔走回來怎麼都沒發現呢?她跌進椅子裡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老實說面對這個棘手的問題,她一點也不知要如何處理,此刻她只想把自己敲昏以免累死!
“以前有發現過嗎?”安琪雙眼無神地問。
“有啊!”
“都怎麼做呢?”
“齧赦!”
“太殘忍了吧……”
“不這樣它可能會攻擊人。”
安琪覺得生命都有生存的權利,何況上天有好生之德,慈悲心令她無法做出抉擇,“這……讓我想想,你先去忙別的吧!”
園丁遲疑地離去後,主廚送來了宴客的選單和她討論,女僕也入內來問宴會廳的佈置事宜,這一忙竟讓她忘了園丁說的那回事了。
晚上的宴會來的多是些達官貴人,且清一色是男士。
多虧胖主廚好心在事前教了安琪許多行宜,她才能安全過關。
唯一做不好的是她無法不去漠視華爾沙的存在,當他一身黑色燕尾服出現在宴會廳時,她不由得屏住了氣息。
他的英挺帥氣揉合著特殊的邪魅氣質,竟叫她的眼珠子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轉;但他的眼波根本和她沒有交集,他忙箸應酬、吃飯。
安琪本以為他們用完餐這個宴會也就宣告結束,她也可以功成身退回房去梳洗睡覺,沒想到竟還有個賭局!
她希望自己不必“隨侍在側”,她累得快睡著了……
她強睜著一雙睡眼看著全體賓客都移駕到偏廳中,沒注意到華爾沙正朝她走來。“你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過來。”
“我……”安琪這才“驚醒”,但體力不支令她看來像只垂死的天鵝。偏廳中瀰漫著一室令人窒息的菸酒味,男人一開始賭牌就全神貫注,安琪除了為他們倒酒,就是像衛兵似的站在角落。
她偷偷地打呵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雙腿也累得發酸,不知不覺中竟站著睡著了……
“你的新管家長得真俏。”牌局暫告一段落後,人稱白爵士的瘦小男子和華爾沙閒聊。
華爾沙點上一根雪前,漠然地睨了角落的安琪一眼,這才發現她低垂著頭像在懺悔。
“她像是睡著了。”白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