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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虎假虎威了。哈了哈腰,說道,“你是王娟孃的閨女,是吧?我是趙家村人,你娘認識我,她小的時候還叫我一聲二伯呢。你讓我家去,趙爺爺有事要見見你娘,”聲音又放小了些,“大事,以後你家的日子就過好了。”
陳阿福冷聲說道,“我家都是我作主,有什麼大事跟我說。”
正說著,大門開了,王氏走出來說道,“什麼事啊,追風和旺財叫得這樣歡。”看到陳阿福的背影,又道,“阿福,你咋還不去棠園?”
趙里正走上前幾步笑道,“喲,娟丫頭,還記得我嗎?”又後知後覺笑道,“看我,老糊塗了,你如今嫁了人,也是兒女雙全的人了,咋還能叫你的小名呢?”
“兒女雙全”咬得特別重。
王氏已經有十幾年沒看過他,她到死都不會忘記這個人和那個女人是如何逼迫自己的。
她臉色蒼白,厲聲說道,“你來我家作甚?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更不許你來招惹我閨女。”
趙里正怕陳阿福的長相,可不怕這個軟弱的王氏。但想著今天的任務,還是好脾氣地說道,“王氏,我今天來,是貴人有事相托。你不想讓我進你的家門,咱們去馬車裡談談,怎樣?就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王氏看看福園那邊還有一些人在修房子,陳名也在那裡,她不想惹出大動靜讓別人看見。便對陳阿福說,“阿福,你先回家,娘說幾句話就走。”
陳阿福搖頭道,“我不回家,就在這裡等娘。”
王氏不想進馬車,便急步走到一顆大樹的另一面,她覺得這裡小聲說話陳阿福應該聽不見。就說道,“有事就說吧,說完趕緊走。”
趙里正跟過去,低聲說道,“王氏,陳老夫人仁慈,她聽說你閨女為了生計,竟然拋頭露面去給別人做什麼針錢師傅,與心不忍。她好心讓我給你帶個話,你閨女年紀不小了,幹啥讓她拋頭露面啊,把名聲搞壞了,哪個好人家願意要她?趕緊把針線師傅辭了,早些嫁人生娃是正經。”說著,從褡褳裡掏出三個十兩的銀錠子,又從懷裡掏出兩個十兩的銀錠子。後兩個是他準備貪沒下來的,因為猜出陳阿福的身份,更加迫切地想讓陳阿福離開棠園,只得忍痛都拿了出來。繼續說道,“陳老夫人心善,不忍你們一家人受苦,給你們五十兩銀子,去買十畝上等好地,你們就吃穿不愁了。”
王氏沒有接錢,冷冷說道,“我閨女沒有拋頭露面,她教的是一個四歲女娃,壞不了名聲。我也不要她給的錢,我閨女已經讓我們一家過上不愁吃穿的好日子了。”
趙里正沉了臉,威脅道,“王氏,現如今世英小子,哦,不對,是陳大人……現如今陳大人已經是定州府的知府大人,連咱們三青縣的縣太爺都歸他管。陳老夫人的意思就是陳大人的意思,你不聽陳老夫人的話,就是不聽知府大人的話。你就不怕坐牢?陳老夫人可是先禮後兵,惹她老人家動了怒,可沒有你好果子吃……”
陳阿福已經悄悄走到了樹的另一邊,她冷冷說道,“趙老頭,你別嚇唬我娘。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陳大人當了知府,他老孃就成知府了。不聽他老孃的話,竟然要坐牢。”
趙里正一噎,惡狠狠地說道,“你個死……”看到那個長相,他又害怕起來,沒敢繼續罵人,緩了緩語氣說,“我沒有那麼說。”
陳阿福也不想跟他廢話,說道,“你回去跟陳老太太說,她是知府大人的娘,我們好怕。可我的主家是參將大人,主家的家主是京城老侯爺,我們更怕。若陳老太太有本事說服參將大人,或是老侯爺,讓他們辭了我,我就是想教都教不成了。”又輕蔑地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銀子說,“至於那點銀子,我們還沒瞧上眼。”說完,過去扶著王氏說,“娘,咱們回家。”
她們都走了兩步,又聽趙里正在後面說道,“王氏,你最好聰明點,有些話不要亂說,說多了惹禍。還有你這個閨女,她的事情就更不要拿出去亂說。”
追風和旺財也聽出了這個壞老頭在威脅主人,衝著他一陣狂吠,嚇得趙里正趕緊往馬車邊跑去。
王氏快步和陳阿福一起走回院子,追風和旺財進來後,趕緊把門插上。耳朵貼在門上,聽到馬車骨碌碌走遠的聲音,才放了心。
她也沒理拿著針線出門來問她的高氏,直接把陳阿福拉進西廂。
王氏的雙手緊緊握在胸口,青筋都漲了出來,還抖得厲害。她極不好意思,羞得滿臉通紅,眼睛裡滿是淚水,根本不敢看閨女一眼。她猜到女兒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但因為母女之間沒有開誠不公談起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