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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王氏愛聽,她笑著點頭稱是。
陳老太又問,“阿福和大寶呢?怎麼沒過來吃飯?”
陳名笑道,“他們路上累著了,要好好歇歇,今兒晚上就不來了。”
胡氏撇嘴道,“還沒嫁過去,就拿上喬了。”
陳業眼睛一瞪,罵道,“你個臭娘們,吃了那麼多教訓,嘴巴還沒把門的。再混說,老子大耳巴子抽你。”
胡氏趕緊閉了嘴,還四周望望,看到沒有外人才放了心。
陳阿福和大寶沒有去祿園,連阿祿都是跑來福園吃的晚飯。阿祿聽說楚大人要當自己的姐夫,而且姐姐即使是嫁人也會住在棠,高興不已。
看著咧著大嘴樂得歡的小舅舅,大寶鬱悶不已,最懂自己的小舅舅也不跟自己一條心了。他又把小腦袋往孃親的胸前拱了拱。
大寶比原來更黏陳阿福了,從白天到晚上,大多坐在她身上不下來,哼哼嘰嘰的,不怎麼說話。他明面沒有再糾結陳阿福跟楚令宣定親的事,可心裡還是不痛快。
這孩子從小嚐盡人情冷暖,生怕自己被拋棄。陳阿福穿越過來後,好不容易才讓他放下心事,像個真正的孩子那樣不設防,快快樂樂生活。可是,現在因為陳阿福要嫁人了,又一次感覺自己要被拋棄了,那種恐慌比之前更甚,他不想失去這個好日子。
儘管陳阿福給他講了那麼多,但內心深處就是害怕。
陳阿福很無奈,也更加疼惜他了。想著慢慢來,讓他知道自己一如既往地關心他,愛護他,不會不管他,讓他放下心中的那份恐懼和不安。
夜裡,福園靜極了,好久沒進山的金燕子一回來就迫不急待地領著七七、灰灰、追風、旺財,以及鳥籠裡的鳥跑去紅林山玩了。
大寶又像原來那樣,連睡著了都抱著陳阿福不撒手。半夜,他好像做了惡夢,嚇得大哭起來,嘴裡喊著,“孃親,孃親,我要孃親……”
陳阿福摟著他哄道,“乖啊,孃親在這裡,孃親一直陪著大寶……”
大寶半夢半醒,似乎把孃親的話聽了進去,又放軟身子含著眼淚睡著了。
第二天,陳阿福母子剛吃了早飯,楚令宣就派人送信來,明天他們一家會從影雪庵回來給她祝壽,連他母親都會來。
明天是四月二十六日,是陳阿福十六歲生辰。
陳阿福趕緊擬了個食材單子,讓人去縣城採買,領著人開始準備吃食,還必須是素席。
還把福園好好拾掇了一番。一些放在庫房裡的豪華擺設及器皿都拿了出來,這些東西百分之九十是楚令宣送的,剩下百分之十是楊明遠送的,她捨不得買這麼好的東西。
同時,陳阿福和棠園主子定親的事情又在附近的幾個村子傳揚開來。村子裡簡直炸了鍋,村人們大都不相信。怎麼可能,一個村姑,還曾經是個傻子,立了女戶,還養了一個兒子,咋會嫁給當大官的楚大人。甚至有些人說,楚大人肯定是置外室,不會是娶正妻。
有些人去問棠園的人或是佃戶,得到確切的答案後才不得不相信,自然又是一通羨慕嫉妒恨。
胡老五可高興壞了,覺得還好自己有眼力價,早早地巴結上了陳名家。那些現在想巴結陳家的人,可是不容易貼上去了。
他專門跑來祿園,態度謙恭地跟陳名彙報了他照顧王氏孃家的工作情況。現在,王老漢家的人不敢晚上出門,不敢走僻靜的路,他們隨時都在擔心會從哪裡冒出一塊石頭砸在頭上。甚至連雞鴨鵝豬兔都不敢養……
又說,好像陳家大房、二爺爺家、三老叔家、高里正家、武木匠家等自認為跟陳家關係不錯的人家,都會來給陳阿福祝壽。或許還有別的人家……
王氏聽了,又趕緊去跟陳阿福說。
這就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當初人人避之不及的傻子,現在卻是村裡爭相巴結的物件,連過個小生都要驚動這麼多人。
陳阿福只得去祿園跟陳名和王氏商量,她掏錢,在祿園辦幾桌席,村裡的人家就在祿園吃。
陳名笑道,“爹也是這麼想的。但不需要阿福掏銀子,爹現在有錢了。”
陳阿福也沒爭,點頭同意。
大寶則由楚大貴陪同,去私塾把在定州帶的禮物送給了蔣先生和同年,並同蔣先生說了,他以後不再去私塾上學了。
晚上,金燕子領著動物之家回來了。這次它又帶了一些不認識的鳥兒回來,五顏六色,非常好看。
它的嘴裡還銜著一株花。這株花從根部起長出三根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