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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的生活嗎?
算了,那是大人的事,他只需當個乖兒子聽爸爸發牢騷就好。
地上堆的都是陳年舊畫,一動手整理,灰塵滿天飛……
“哈啾!哈啾!”蕭昱飛猛打噴嚏。
“還你。”變薄的面紙包出現眼前。
“哦。”回頭望見那雙紅腫的大眼睛,蕭昱飛本想問“哭完了”,想想不對,改口問:“心情好點了嗎?”
只是陌生人的普通問候,吳嘉璇卻是心頭一熱,不覺又流下了眼淚。
他又說錯話了嗎?蕭昱飛搔搔頭。“你再不回家,你爸媽會擔心的。”
吳嘉璇輕輕搖頭。“我爸媽不在,昨晚他們去美國看我哥哥。”
“就算爸爸媽媽不在,你也不能在外面遊蕩啊,我送你回去。”
“等一下再走,好嗎?”吳嘉璇經過剛剛的哭泣,心情是平靜些了,她抹掉淚水。“我這樣子很醜,不能出去。”
“呵,知道醜了?”蕭昱飛放鬆心情,笑說:“我妹妹一哭起來,我和弟弟就拚命笑她,說她眼睛腫成肉丸,嘴巴變成臉盆,一張臉皺得像是沙皮狗,所以啊,女生最好不要隨便亂哭,會變醜,也會嚇跑男生的。”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擠壓臉皮,把自己變成一隻沙皮狗。
吳嘉璇愣愣地看他,直到這時,她才看清楚他的長相。他長得很高大,至少有一百八吧?兩道濃眉不是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眸,加上那彷佛陽光般的大笑容,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地開朗和……英俊。
她轉移視線,低下頭絞著自己的手指頭。
蕭昱飛可沒閒著,他從口袋掏出手帕,跑進廁所,又跑了出來。
“這裡沒毛巾,這手帕給你擦擦臉,很乾淨的,我剛才又用香皂洗了一遍,你不介意就拿去用。”
吳嘉璇接下那方溼涼的手帕,輕輕地按壓在自己灼熱的臉上。
“你休息一下,待會兒再回家。”蕭昱飛又轉身去整理畫板。
將一塊塊畫板迭好,掃掉堆積多年的灰塵,再拿起另一個畫框。
咦!這幅畫還加上透明塑膠布,好像特意儲存,他不禁多看兩眼。
蒙塵的塑膠布下,是一個姿態曼妙的裸女,她長髮披肩,臉蛋低垂,神情有些羞澀,彷佛少女情竇初開,欲語還休。
媽媽?!蕭昱飛瞪大眼睛,雖然過了二十多年,但仍看得出是媽媽年輕時的臉孔,下面籤的是爸爸名字的縮寫SKS。
是在怎樣的心情下,爸爸和媽媽共同完成這一幅畫?而又在怎樣的心情下,媽媽傷心離去,爸爸收起這幅畫,任它丟置地上長灰塵?
“啊?!”背後傳來一聲驚呼。
啪!蕭昱飛趕忙迭起畫板,遮起裸女圖,一顆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喔,啊,那個……”他趕忙解釋,雙手又拿起掃把掃了起來。“這是我親戚的畫室,他是一個畫家,他的作品還不少耶。”
“是畫家?”吳嘉璇也猜到這間屋子主人的身分;可是,即便那張裸女圖是藝術作品,但和一個陌生大男生一起看,她還是會臉紅心跳。
她忙將視線移到一張風景油畫上。“他的筆觸很細膩,應該很有名?”
“他不出名,也不想出名,沒有人知道他的本名。”蕭昱飛指了指那個英文縮寫簽名,笑說:“他另外有事業,這間畫室是他的私人秘密花園,連他老婆都不知道。我偷偷跟他借一晚,暫時安頓你。”
“喔,謝謝。那……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你一個女孩子沒人照顧,挺危險的。”蕭昱飛扔了掃把。
“現在大白天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坐計程車回去。”
兩人下了樓,她堅持不讓他送,他便幫她攔了一部看起來很“安全”的計程車,還當著司機老大面前,大剌剌地抄下車牌。雖然司機瞪的是他,但臉紅耳熱的是她。
“你是?”坐進車裡,她才想到要問他。
“哈!我是體育館的清潔工。”蕭昱飛露出大笑容,幫她關上車門。
清潔工?吳嘉璇來不及說再見,火冒三丈的司機老大已經踩油門開走了。
好像作了一場夢,是該回到真實人生了。她低下頭,這才發現,不是夢,她手裡仍緊緊捏住他的手帕。
吳嘉璇站在體育館一角,看著最後一堂羽球課的同學收拾離去。
她有些猶豫,仍不知自己為何會為了一塊手帕,痴痴地等了一下午。
“哈啾!哈啾!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