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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碰撞出的鏗鏘有力的聲音。不過,我有時仍然會感到莫名的不安,不是因為恨不得吃掉我的王二鬼,而是因為我正身處其中的這巨大而沉鬱的建築物。
1。3 二鬼
二鬼乃是平民出身,名王魁,家中行二,以一介本科生的身份留校任教。傳聞他考上了很牛的一所大學的研究生,但因為家境問題無力就讀,只好作罷。從這一點上,我還是很同情他的——我也是窮人家的孩子,知道有心無力是怎樣的一種痛苦滋味。不過,可憐者必有可恨之處,雖然大家都承認這廝才華出眾,但糟爛的脾氣註定他會成為許多人詛咒的物件。
據說二鬼原來就缺乏對情緒的控制能力,而且在讀研未果之後越發地壞了。他在基礎部的暴戾臭名遠揚,主任見了他都繞著走。凡是不信邪膽敢與他對抗的學生無一例外地沒有好下場,據學長而言,最誇張的是某年他把一個和他叫板的學生從教研室的窗戶丟了出去——雖然教研室位於一樓,但那位兄弟想必也已經摔得七葷八素了罷。最要命的是,和二鬼較真的後果往往是打掉了牙和血吞:誰讓人家年輕有為,娶了校長的女兒?有靠山就是硬,這乃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不過我不在乎這些,因為我已經徹底放棄了在這裡拿個文憑回家的想法。當然,如果你三年裡掛掉了七門,你也會這樣想的。我之所以沒有被開除,是因為我每年的紅燈都比較平均;而我之所以在這裡繼續呆下去,是因為我總覺得在學校裡還有些許可以留戀的東西,雖然我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我承認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我對不起父母,但我想證明一個人的能力並不在於什麼狗屁文憑。我喜歡金屬樂和格鬥技,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是個頭腦簡單的棒槌——在我眼裡,以為我是棒槌的人自己才是棒槌。
乒地一聲大響,王二鬼很有氣勢摔上門絕塵而去,這是他上完課後的經典謝幕。在人們收拾東西的混亂之中,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回頭問坐在身後的瞎劉:“丁炮今天又沒來是吧?”
“恩,我看他是打算步你的後塵了。”瞎劉毫無表情地把鋼筆揣進包裡,乾巴巴地回答,“也夠神經的,雖然他一向都很神經,不過距離你的神經還差著那麼一塊兒。”
“話說回來,你不覺得這樓很有點奇怪嗎?”我掏著鼻孔,卻盯著瞎劉的大眼鏡,“傳說咱們學校的幾不思議都是在這裡發生的,挺玄的嘛。”
“玄不玄關我什麼事?要說也只能誇清廷皇帝有眼光,選了這裡當墳地。咱們都是祭品也說不定,誰讓這裡靠著陵寢?”
我把手指從鼻孔裡拔了出來,渾身不由得冒出一股寒意。的確,我們的學校離清陵很近,這一片歷來就是事故和命案的多發區。我雖然不怎麼相信風水這一說,但是三年裡足以讓我給別人講上半天的奇聞也讓我不由得不信這地方確實有夠邪氣。
“對了,二鬼剛才說什麼你聽到了麼?”瞎劉拍拍我的肩膀,很不友善地乾笑了一下,“下週起,我們的資料統計要換到407去上了。”
407教室就是陳雯雯跳下去的地方。
1。4 丁炮
“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打死我也不去!!”正如我所預料的,丁炮聽到資料統計換到407的噩耗時嚷得整個樓道都能聽見了。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索索發抖的樣子在我們看來並不十分可笑:大家都對那屋子心存畏懼,那是一股異樣的陰冷氣息,直入骨髓。
“適可而止吧炮。”和善的老大拍著他的肩膀,“別忘了你再掛一門的話就沒學位了。這是去上課,又不是上刑場,光天化日的你還怕被什麼玩意吃了不成?”
“我靠算了吧我可是真害怕那地方他奶奶的我一輩子都不進那棟樓我他媽的真的是被嚇破膽了你們沒看過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現在能在這學校裡待著就挺了不起了我真想捲鋪蓋不念了戰他孃親的這學校真邪門……”
我實在懶得聽他的絮絮叨叨,大步走過去照著他的屁股飛起一腳:“還東北老爺們呢,真丟人。我和王二鬼那不共戴天之仇我都能去上課,你有什麼不能去的?沒出息勁兒,一個窩心腳踹死你算了。”
丁炮揉著屁股,滿臉哀怨地死盯著我。這一米八六的東北大漢面對神秘現象的膽量實在是與他的體格不大相符:大一時起夜都要叫人陪,一年中被毆了N次之後終於練就了忍尿到天明的絕頂神功;晚上從不出門,寧可像個小姑娘似的在寢室裡摔牌聊天;最不能讓人容忍的是此人極愛看恐怖片,尤喜懸疑類。結果他抱著電腦顯示器尖叫的時候我們就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幾回合下來之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