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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幾乎令我斷送唯一逃跑的機會。我再也不猶豫了,拿著那根骨頭,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朝莫普的腦袋敲去。
“嚓嚓——”我聽到金屬撞擊的聲音,然後看到莫普眼睛一閉,“砰”一聲撲倒在地。原本渾圓的後腦,被砸扁了一塊。而我手裡的骨頭,咔嚓一聲斷成了兩截。
那個男人的骨頭真的很硬。
對不起。我無聲的對地上的莫普說。
然後我捂著額頭,屏住呼吸看向通訊器。我緊張的想,如果他再次跟莫普對話,要怎麼瞞過去?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在短暫的沉默後,竟然傳來低沉含笑的聲音:
“幹得不錯。”
我呆呆的看著那一小塊方方正正的金屬通訊器。
他是在跟我說話?他猜到我剛才幹了什麼?
我努力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
我決定不說話,因為他剛才很可能只是在試探。
然而我很快知道自己猜錯了,他根本沒必要試探。
因為他說:“呆在原地,我五分鐘後登艦。”
4。他的掌心
我站在醫務室的門口,大口大口喘氣。
我把莫普扔在房間不管,帶著槍狂奔而來。時間已經過去了1分鐘,或者2分鐘——在他登艦之前,這是我最後的機會。
緊閉的艙門右側,巴掌大塊液晶鍵盤閃著盈盈的藍光。我深呼吸讓自己平靜。
之前莫普鎖門時,密碼最後兩位是2和5。再聯想到這艘飛船是送給我的禮物,我想我猜出了密碼。
快速鍵入八位數字——我的生日年月日。
門“噔”的一聲輕響,我心頭一喜——猜對了!
我抓住門把手,正要用力轉動,忽聽見“譁——”一聲悶響,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腳下的地板在震動。
我後背泛起一層冷汗。
因為周圍霎時暗了下來。
我回頭,看到整條走道陰黑難辨,目力所及的所有地方,都是黑黢黢的一片。唯有狹窄的窗外,黯淡的星光灑進來,帶來幾絲少得可憐的光亮。
停電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立刻用力擰門把手,果不其然,擰不動了。
我呆呆站著,心情簡直可以用悲憤形容。只是一門之遙,斷絕了我逃脫的指望。
毫無疑問,一定是他用了什麼方法,切斷了飛船的電力供應。他早算準了我會幹什麼,並且迅速封殺,不給我留任何機會。
我只站了幾秒鐘,就轉身走了。頭上的傷越來越疼,我能感覺到鮮血一滴滴沿著面頰癢癢的滑落。有的滑進脖子裡,黏糊糊的難受;有的直接落下,撞擊地面發出輕微的破碎聲。
我渾渾噩噩往前走,不知道要往哪裡去。我知道一定會被他找到,可我就是不甘,就是不想像個傻子、像頭喪家之犬一樣,站在原地等待他的駕臨。
後來頭實在太暈了,我隨便找了間開著的艙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我走了幾步,撞到什麼堅硬的東西上。伸手摸了摸,依稀辨認出是個大鐵架。我扶著它緩緩向前走了一陣,沿著冰冷的牆壁緩緩滑坐下來,心情茫然而難過。
周圍是那樣黑暗而安靜,我的頭很疼很暈,之前在房間又一直沒睡,現在眼皮都睜不開了。我把臉靠在冷硬的牆壁上,心想就睡幾分鐘。誰知眼睛一閉,就沒了知覺。
“譁——”又是一聲沉悶的響聲,我身子一震,猛的驚醒。
我睜開眼,視野一片明亮。
電力供應恢復了。
這意味著……他登艦了。
周圍還是很安靜,我握緊槍,滿手的汗。
觸目所及,竟然是連續十多個同樣高大的金屬架,每個上面都放滿銀色的金屬箱子,足足堆到天花板上。這裡應該是飛船的儲物間。
我就坐在進門右側金屬架和牆壁中間,狹長走道的盡頭。腳邊地面有幾滴溼紅的血跡沒幹,這說明我只昏過去一小會兒。
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屈服令人恥辱、再抵抗又很愚蠢,我騎虎難下。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清晰、沉穩,一步步靠近。
我屏住呼吸,極緩慢的把自己挪到金屬架後,悄無聲息的站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門口。
從我的角度,首先看到的黑色光亮的長靴踏進來,然後是兩條筆直的長腿和窄瘦的腰身。一個挺拔的男人,手插在褲兜裡,在門口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