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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餓。”我把肉還給他,等餓到不行,再雙眼一抹黑吧。
他接過,不發一言盯著我。他身後的易浦城,慢悠悠的說:“女人啊……餓著吧。”我瞪他一眼,柔聲對穆弦道:“可以繼續走了。”
誰知穆弦手一勾,就把我抱起來放在大腿上,黑眸灼灼,隱有笑意:“你以前就這麼挑食?”
這怎麼算挑食?我搖搖頭:“餓點再吃。”
他一手摟緊我的腰,另一隻手把那塊肉重新送到我嘴邊,低沉的嗓音就在耳畔:“聽話,吃了。”
我原本艱難的盯著那塊肉,聽到他的話,忽然渾身一震,轉頭看著他。
聽話,華遙。
聽話,以後戴面紗。
聽話,給我。
……
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他又用以前的語氣跟我講話了,那種聽著溫和,實則強勢的大男子主義口吻。他總是淡淡的對我說,聽話,按我說的做,我來處理。可每次當我死活不肯聽話時,他也會說“華遙,我會等你心甘情願。”
我怔怔的看著他俊秀的容顏,忽然心頭一酸,眼眶就溼潤了。
接過他手裡的肉,低頭就咬。可是喉嚨裡有點堵,嘴裡也澀澀的。只感覺到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味如嚼蠟。而我的眼睛裡盈滿了淚水,只感覺到他銳利的目光,始終停在我身上。我用力把眼淚忍回去。
剛咬了幾口,手裡的肉就被人奪走了。他的嘴重重壓了上來,堵著我近乎狠厲的糾纏。鎖在腰間的手,更是收緊在收緊。我被他吻得氣都喘不過來,眼淚也終於掉下來。
直到我全身都軟了,他才鬆開我,黑黢黢的眼睛裡,一片暗沉。
“看到屬於我的女人,只能無助的哭泣……”他慢慢說,“讓我想把自己揍一頓。”
我一怔。
以前他就認為,如果讓自己的女人傷心流淚,那是男人無能的表現。所以每次看到我哭,他都會變得焦躁陰鬱,然後耐著性子哄我吻我。
現在還是沒變嗎?我心裡又甜又酸,哽咽道:“我不哭了。”
他沒說話,只是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下巴。
“我們以前一定很相愛。”他忽然說。
我心頭一震:“為什麼?”
他看著我,漆黑的眼睛幽深無比。
“否則不會這麼心疼。”
我剛剛忍回去的眼淚,一下子又湧了上來。
可是穆弦,我在心裡說,你不知道,以前我們從沒對彼此說過愛。
我把臉深深埋在他胸口。他也沒再說話,只輕輕撫摸著我的長髮。過了一陣,聽我徹底平復了,他才重新開口。
“不過,讓你吃生肉,就這麼傷心?”他在我耳邊低聲說話,隱隱含著笑意,“哭得像一隻貓。”
話音剛落,一旁的易浦城已是哈哈大笑起來,彷彿已經忍了很久。
我聽得羞窘難當,剛想解釋,卻聽易浦城止了笑,懶洋洋的說:“小穆,我教你一招,免得我們在這裡呆多少天,她就哭多少天。”
我和穆弦都看過去,只見他大搖大擺站起來,從旁邊的樹上摘了些樹枝樹葉,丟在地面上,窸窸窣窣搗弄一番,然後用淺麥色的手握住更細一根的樹枝,在塊堆滿樹葉的、薄而大的樹幹上,飛快的鑽動起來。
他居然在鑽木取火……
不愧是s級戰鬥力,那根樹枝在他手心裡,旋轉得很快,根本看不清,只聽見“嗤嗤嗤”的聲響。而他氣定神閒,還扭頭看著穆弦:“只有我這種貧民窟出生的軍人,十幾歲就被丟到最荒蕪的星球開墾,才懂鑽木取火。”
穆弦頗有興趣的看著他的動作,點頭:“我的確不會。我所在艦隊的取火裝置都是自動的。”
我原本好好奇的盯著易浦城的動作,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後背倏地就開始冒冷汗,緊張的看著他倆的表情。
果不其然,易浦城握著樹枝的手猛的一頓,眼神極為銳利的抬頭看著我們:“我剛剛是不是說,我是軍人?”
穆弦的神色也凝重了,朝他點點頭,然後看著我:“我以前……也在軍隊?”
我全身都僵了——因為有易浦城在旁邊,我一直沒跟穆弦說他的身份,怕激發了易浦城的回憶。而且這一路時間也緊迫,穆弦也沒問。誰想他倆不經意間都流露出以前在軍隊的習慣和經驗?
“嗯,是的。”我含糊答道,“你是個……上尉。”穆弦看我一眼,也許是察覺了什麼,沒有再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