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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紅暈,好像不太習慣被我這麼凝視。我有點好笑,又覺得心疼,抱著他的胳膊,把頭靠上去。他默了片刻,把手放在了我肩膀上。
我看易浦城背對著我們,剛想小聲說話,易浦城已經一把抹去臉上的水,往旁邊隨意一甩,站了起來。
“你這女人有意思啊,水源的事為什麼要瞞著我?”他眯著眼睛看著我,賊賊的,又有點兇的樣子。
“我不是瞞你,水這麼多又喝不完。沒必要瞞你。”我假裝有些生氣的爭辯道,“他是我丈夫,我一直習慣有什麼事先跟他說,讓他來決定的。”
剛說完,穆弦就抬眸看了我一眼,目光灼灼。
易浦城盯著我幾秒鐘,笑了笑,沒說話,看向穆弦。
穆弦自然而然把我的手一牽,拉我站了起來,說:“以後不會再發生。我替她承諾。”又看向我:“記住我的話。”我只得點頭。
“好,兄弟,我信你。”易浦城乾脆的說,然後瞟我一眼,就看向東側的山林:“走吧。”
穆弦忽然轉頭看著我:“你……叫什麼?”易浦城也挑挑眉,看著我。
我心裡立馬又酸澀起來:“華遙,我叫華遙。”
穆弦點點頭:“走得動嗎?需不需要我抱你?”他的話聽起來實在生疏而客氣,我酸澀的搖頭:“不用,我走得動。”
剛走了幾步,我忽然感覺到手一緊,是穆弦用力的握了我一下。然後他飛快側頭看了我一眼,目光……似有深意。
他是在跟我暗示什麼?
難道他恢復記憶了?
狂喜剛剛在心裡冒頭,又迅速被我壓制下去——不可能,他剛剛在水邊對著我,那不自在的表情,不可能是裝的,也沒必要裝,易浦城又看不到。
還是他察覺到,我想避開易浦城,對他說重要的事?所以給我個眼神,示意我稍安勿躁?
***
我們走到一座高山腳下時,天已經黑透了。一眼望去,整個大地黑黢黢的,沒有一點光亮,就像個無邊的黑洞。
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可穆弦和易浦城在崎嶇的山谷中行走,還是如履平地。不過也正常,一個半獸一個機器人,自然可以夜視。
我只好讓穆弦揹著。沒想到少了我的龜速拖累,兩人竟然還在山林裡跑了起來。我趴在穆弦肩膀上,感覺到他奔跑帶來的風呼呼刮在耳邊,很溫暖踏實,可想到前途未卜,旁邊還有個易狐狸,又難免讓我心難安。
“小穆,前面有個山洞。”易浦城沉靜的聲音傳來,“就在那裡過夜吧。”
“好。”穆弦停下腳步,我聽到他鼻子深深吸了吸氣,應該是在聞裡面的氣味。然後他說,“裡面沒人,安全。易,你走前。”
我聽得無語——剛在路上,易浦城說:“兄弟,我怎麼稱呼你,穆什麼?叫你小穆吧。我年紀比你大,可以叫我一聲易哥。”
穆弦自然是不願意叫他哥的,就叫他“易”。
我想,等以後他們恢復記憶了,估計自己都會覺得惡寒吧。
又聽易浦城笑道:“看來咱倆視力差不多。莫非我也是獸族?搞不好我們以前還認識。”
“有可能。”穆弦淡淡答道。
我繼續沉默不語。
進了山洞,卻有了意外之喜——洞壁不知道是什麼石質,竟然散發出柔和的淡光,比外面亮了不少。我們都能看清彼此的輪廓。
洞裡都是乾硬的泥土,看起來倒是乾淨,就是氣溫略有點冷。穆弦把我放在一塊平整的地上,我剛坐下,就看到易浦城毫不避嫌的,在相距我們不到一米的正對面坐下,我甚至能看清他眼中懶洋洋的神色。
他精得很!被他這麼盯著,我還怎麼跟穆弦偷偷說話?
這時易浦城往地上一趟,說:“我頭上有傷,先睡半個晚上。你先守夜,到時候叫我。”
“好。”穆弦在我身旁坐下。一路上兩人商議任何決定,都是這樣快速簡潔,沒有一句廢話。
我心頭一喜,想易浦城睡著了,就可以跟穆弦說話了。
我先在一旁躺下,山洞裡徹底安靜下來,我貼著冰冷的地面,身上也涼颼颼的。躺了一會兒就覺得犯困,可我不能睡啊。於是我翻來覆去,時不時看一眼易浦城。那廝雖然躺著,眼睛卻瞪得很大,似乎饒有興致的望著我們。
“睡不著?”穆弦低柔的嗓音忽然響起,我抬頭一看,他靠在洞壁上,側頭看著我。
我一看到他清冷的神色,就想到他已經不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