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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個下午林就看過一部分寺廟,以導遊的姿態走在最前面。
自從這裡被聯合國批為世遺後,佛界或者與佛有關的各界開始到處籌款。但廟宇沒有想象得多,在冊的才十來座,大多在建中。又趕上冬天和春節期間,有一半都不開放。幾天前在回加都的blue sky上平安曾經從Lee的相機裡看過大部分。
Tara foundation是園子裡最宏偉氣派的,甚至到了奢華的地步。它坐落在中華寺後面不遠的一個池塘前。
這是德國人為藏傳佛教徒修築的。除了跟其他寺堂一樣規定要拖鞋外,還不準揹包入寺,須寄存在值班室。
從佛龕到穹頂,到壁畫,到裝飾柱,甚至到那些佛麵人身魚尾的門把手,每個角落都可以看出設計建造者費盡了心思,也能品出德國人對此投入了巨大的財力支援。
廟很冷清。比腳下的大理石還冰涼。
紅說,昨天來時,後院全是喇嘛。平安能想象那些喇嘛不動聲色的笑,還有雪白的牙齒。
平安呵呵起來,想起剛踏進大門時,頭頂那個吊鈴掛著“發財”的字牌,而不是什麼梵文等看不明白的東西。
佛的子徒們活著,似乎時間就在他們的掌心。可是,時間像羽毛一樣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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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荼吉尼在跳舞(1)
回到山腰已經是那種相對平緩的山路了。
普布剛說完最多還有一個多鐘頭就到獅泉河了,就聽見車後有人朝他們鳴笛。
是一輛摩托。是在札達遇到的一對摩托車旅行者。那是一個年輕的長沙女孩子與一個帥氣高大的德國佬。
他們問普布有沒有氣筒。他們的後胎癟了。見普布搖頭,兩人戴上帽子飛快殺向前方。
這種組合在旅途中常常份外扎眼,比如別人眼中的浪漫與*,比如別人嘴裡的嫉妒與咒罵。
老唐邊開關門邊說,難怪我們湖南男人討不到老婆,都叫鬼佬摳走了這些靚妹妹。樹站在車外望著那絕塵而去的背影罵著:淨是個騷貨。
開車後兩個男人持續討論。樂此不疲。
老唐說,那麼一點點裝備,車子壞在半道上,荒郊野外的睡去哪裡。
那鬼佬那麼厚的人肉墊子,抱在一起還怕不夠暖啊。樹的腦子在轉*的念,而且帶著酸。
普布和貝瑪笑得前仰後合。
平安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三元就在獅泉河邊上。她站到河邊吹了會兒風。
噶爾。新藏線的樞紐。這個小城談不上繁華不繁華。風裡飄過陣陣“羊肉串羊肉串,誒,賣羊肉串嘞”。
司機檢修車輛回來,隊伍裡有聲音說能吃掉一頭烤全羊,於是大夥去了一家維族餐廳。
肉串。抓飯。羊肉湯。平安不喜歡吃油膩的。她叫了烤饢。他們對面坐著兩個警察,也在吃飯。
隊伍是五月份開始召集的。到七月份包車都聯絡得差不多的時候,有人說害怕,不想去了。包括樹也不例外。平安說,有什麼好怕的,自己就是選在零八年進的藏,寫寫拍拍了一整套西藏的微笑。凡事待以平常心便是。
烤饢被端上來,切成整整齊齊的若干塊兒。平安喜歡這味道。
糧食的最純樸,與爐火的最綿柔,揉成的組合。上面撒有孜然的濃香。那感覺如以往去新疆時那麼純粹,那麼熟悉。配上小半碗熱騰騰的羊肉湯,剛剛好。
她說自己對那裡,有著對其他邊疆省份一樣的痴迷。
貝瑪私人藥袋子裡的雜湊痛全叫隊員們吃光了。這種藥抑制高原夜晚的頭痛很有效。
兩個女人找了三家大藥房都沒有。在第三家藥店裡與樹和老唐相遇。樹一臉的不高興。
平安隱約聽到他跟貝瑪說什麼有人為給你買水果,什麼別惹我生氣之類的話。她察覺飯後她離開後隊伍鬧不好又發生過什麼事情。
回到三元,平安取了點從上海帶去的鴨翅根出來,配著在鎮子上剛買的花生米,和貝瑪嘬起小酒來。
喝到一半的時候,貝瑪的手機響。她被叫去了隔壁。
半個鐘頭後貝瑪回來,半遮半掩的對平安說,下午他們六個去做集體採買時發生了口角。
又是那對野鴛鴦挑起的戰爭。都把東西入袋的時候,男鴛對樹說要分開各付各的,說領導(指平安)嫌貴了怎麼辦。類似的怪話那對野鴛鴦說過N次了。
平安聽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