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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兒平安在國內也幹過。郵車,檢修電力的車,甚至拉麥杆兒的手扶,驢車。預謀,甚至被理解為有利用的成份,都要看別人成不成全。也不是沒試過被人不理不睬的被迫在狂風黃沙中傻走了好幾裡地的情形。還是那句老話,幫是情義,不幫是本份。於前者感激,後者則理解。
快到機場前,有人問平安來尼泊爾幾天了。
快二十天了。
有人噓了一聲。一個人不怕嗎。
偶爾會。平安沒有掩飾諸如去白熱瓦那個黎明前的心境,但也不會刻意說出因延誤行李而廝混南麓山區的辛苦。
這是個旅行社組的團隊。來自上海和北京。女人居多。人手一本LP書。他們跟導遊用E文聊天,有幾個口語相當流利。看體格都不錯。聽談吐也象是去了不少地方的主兒。
自助,戶外,這些是舶來品,上個世紀國內沒有這些說法。至於攻略裝備之類的,也是近幾年才流行的。
平安沒買過一本LP,那本《六感漂泊》也是借的。她認識的揹包客都不買那玩意兒。大都上網查查,最多列印幾張紙塞包裡。以前的人出去都是雨傘加球鞋,地圖加問路,出發前最多跟去過的前輩朋友討點心得。很簡陋。很純粹。
且不說那些藏胞、夏爾巴人一雙膠鞋說爬一趟珠峰就爬一趟,內地的農民也不過一雙爛布鞋或乾脆赤著腳,照樣跑山過河的。社會開放了,生活條件好了,人又貪圖新鮮安逸,才陸陸續續把裝扮配備得潮起來。
所以沒必要與他人PK去過多少地方,穿越了多少座名山大川,跑爛掉多少雙鞋子,吃過什麼美食,裝備器材有多強,甚至睡過多少個當地女人。只選擇適合自己的行走方式,包括經濟條件、時間和體力。
重新站到當初計程車拋錨的那條馬路上吃土。所有佈景換回那個傍晚,天色暗淡,車流如潮,一輛計程車或小巴都截不到。後來,只要見到有空位的車輛平安就招手,連副駕空的卡車也不放過。
終於有臺客貨兩用肯停下來。去哪裡。瘦個子司機探出小腦袋說著英文。
泰米爾。平安想想不妥又更正到,加都市區的哪裡都可以。
二百盧比。瘦個子望著她。
她點頭。他甩頭,意思讓她上車。她把背囊和自己扔進後排。後排堆滿了垃圾狀的雜物。
堵車。走走停停。
瘦個子掏出黃色小塑膠袋。同樣印著黑色的咆哮小老虎。同樣揪出菸葉狀的東西往嘴裡塞。
可以問下你吃的什麼嗎?平安沒能忍住當日對刀疤臉種下的好奇。
narcotic。
她懷疑自己的聽覺。但貌似是那幾個音節。
是不是那種吃下去可以讓人興奮的東西?
瘦個子回身點頭。衝她很曖昧的笑。
那笑容的意思莫非是要麼她也吃過,要麼有試的打算?平安甚至有要那個小老虎來看看的進一步想法,卻因這個笑容及其揣測戛然而止。
後來,平安把這事講給karma girl聽,還問那東西在哪裡有賣的。
girl有點錯愕的說,你買不到的,那東西對身體不好,你還是別碰。
後來,平安去問karma老闆。
老闆同樣笑得曖昧,回道,二百盧比只夠買半包那東西。
或許他們當她也是癮君子。
後來,平安跟英子私下討論。
英子說她也見過當地人吃那東西,也好奇的打聽過。人家倒沒明說是大麻之類的毒品,回答的大概意思是在想不通的時候需要藉此來調整,但不能靠這個想太通,所以不能多吃。
吃飽飯的人們蹲在院子裡等摩托車隊隊長,為了談次日去窮宗的價格。死活等不來。
去廁所不。貝瑪桶了下平安。
走。她仍舊昏昏欲睡。
黑暗中,兩個女人被一群孩子圍繞。他們一直跟她們到那湖景廁所。孩子們在門外嬉笑,甚至想推開木門。平安大喝。他們照舊堵著門鬨笑。他們對什麼都好奇,新鮮。
孩子再度擁上來。有的拽衣角,有的挎起胳膊。順坡而下,在黃土地中央就勢圍成圓圈伸胳膊伸腿的打算跳起鍋莊。
瞎轉中,兩個女人被分開。
平安摸到某個孩子的小手冰涼。比她的手還涼。第一次摸到比自己手還冷的手是什麼感覺。她只想傳微薄溫度給那隻手。
天太黑了,趕緊回家吧,多加些衣服。她囑咐她。突然想起手涼沒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