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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丟給孫子讓他負責,自己跑過去湊熱鬧。
孟池朗還當起了小師傅,親自傳授給老爺子,可惜老爺子就沒有這樣的慧根了,剪壞了幾張紙,鬍子都要氣翹起來了,直說這是女人家的玩意兒,也不許孟池朗再玩了,那任性可叫以為孟池朗暗笑不已。
他也樂得輕鬆,二話不說跑回趙凌宇身邊去。
打從看見趙凌宇代了老爺子的筆,他心裡就各種撓法想過來看看了。趙凌宇的字型比老爺子少了幾分端正,跟在自己面前十分收斂但藏不住的天性氣勢一樣的凌厲生威。
孟池朗崇拜的眼神讓趙凌宇說不出的得意,對於老爺子氣哼哼的聲音充耳不聞,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擋住愛人的崇拜,趙凌宇更不例外。
他寫完一張,孟池朗就小心翼翼地拿開,又輕輕地放下去風乾,待如寶貝似得,生怕弄壞了。趙凌宇停了筆,問他:想不想試一試。
當然想。
孟池朗躍躍欲試,但老爺子還看著呢,他之前可是拒絕過老爺子的,現在要是應承了趙凌宇可不是拆老爺子的臺麼,他可不敢。
趙凌宇卻不管這些,拉過他的手,把他環懷裡了,教給他正確的握筆姿勢,然後握著他的手,手把手地帶他一筆一劃地寫下一個囍字。
孟池朗一時入神,都沒察覺這是在趙家老宅老爺子面前呢,眼睛只看著筆鋒過處,當寫出了一個繁複的古字就高興得不得了。
寫了幾張紙,孟池朗心想也不是那麼難麼,就想自己動手。趙凌宇也隨他去,見他左手撐在字寫臺上,右手捏著毛筆哆哆嗦嗦歪歪捏捏地和墨水奮鬥,也不提醒他姿勢不對。
老爺子看得直樂呵,那樣子就跟他小重外孫晨晨剛跟著他學毛筆那會兒似得,兩隻手都趴在桌子上,拿著他專屬的小毛筆在紙上畫畫似得描著,還一臉嚴肅。
他看著看著,忽然就明白為什麼自己這冷清的孫兒這兩年待晨晨那孩子特別好,那小鬼不但眉眼,就是那股頑劣的生動勁兒都和自家孫媳婦兒有幾分相似之處。
但很快,孟池朗就苦了一張臉。
那字寫的軟趴趴的撐不起半點筋骨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孟池朗還不會寫繁體字,這一聯寫出來少幾分韻味也是一定的,可是他額頭都要冒汗了,就這麼一支筆單獨握在手裡和趙凌宇幫著拿著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他手上的力氣都使不上來,還跟抖篩子似得抖得厲害。
對著一副失敗品,他的臉羞愧得都要逼上紅紙的顏色了。
太難伺候了。
孟池朗扭頭,癟著嘴,很有點和自己較勁的趨勢。
趙凌宇最受不得他受委屈的樣子,就算這委屈是他自己給倒騰出來的,親了親他的額角,昧著良心對一個轉眼就要二十八歲的愛人說:第一次寫成這樣天才才能做到,一般人都比不上。
完全忘了,他小外甥晨晨第一次寫的時候,那紙被他姐姐夫裱在家裡客廳上逢人就被誇的字型,他小外甥當年可才還不到四歲的年紀。
他這回用心地教導孟池朗,手上也不用那麼大的力氣拖著他的手了,讓他自己施力寫。別看只是幾個字,孟池朗的手臂都酸了,不過撐著一口氣,咬牙寫了下來。
沒成想,這麼幾次之後,他再自己單獨寫的時候,還真寫出了一個外形看起來十分漂亮的字,當即得意得不行,想也不想就回頭給了趙凌宇一個讚賞的吻。
自己被嚇了一跳,驀地想起老爺子他們,扭頭看過去,卻哪裡還有別的人在,不知什麼時候,他們這些長輩早識趣地把這方天地騰出來給這兩個年輕人了。
孟池朗自己鬧了個紅臉,不過心裡那股子酸甜滋味的暖流肆意流淌,讓他眼角都蔓延出驚豔人心的笑容來。
孟池朗寫下幾張大作,兀自欣賞了一陣,強令趙凌宇一定要記得把他們銷燬了,不然那可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丟人現眼了。
趙凌宇都點頭,不過年後孟池朗回家的時候,才發現家裡成了自己這些大作的廢品回收站,正對大門的牆上還貼著兩張老爺子親筆題的對聯和橫批,橫批上寫著‘連理雙生’,生生讓孟池朗把眼睛都給看紅了。
這喜慶的紅色分明在歐式風格的裝修下看起來格格不入,孟池朗卻滿意得不得了。這些還都是後話,眼下孟池朗終於一嘗新鮮,也不動手了,他的手痠的厲害,這會兒寫出了滿意的字證實了自己的智商,也就不想再受罪。
趙凌宇點點他的臉,說他臉上沾了墨水。
孟池朗沒留心,下意識地一擦,結果白皙的臉上就劃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