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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躍天不怕地不怕,就忌憚顧思瑤的情況下(當然,現在加了一個小助理,只是小助理的厲害,目前還只有顧思瑤深刻地體會到了。),這種牽絆便更加被傳得神乎其神了。
甚至連兩人已經私定終身的說法都有。
待到劉媽將手中的水杯放下,匆匆退下後,顧思瑤毫不客氣地推開眼前人。
“水……”齊北躍又開始喃喃。
她翻了個白眼,感情剛才他是把自己的嘴當成水杯了麼!想到自己的嘴唇會像個杯具,顧思瑤便真的覺得悲劇了。拿著杯子的手不可自抑地抖了抖,而後不情願地抬高某人的頭餵了過去。
韓成住院的這幾個月,像現在這樣照顧人的舉動,她真的已經做到條件反射了。
齊北躍喝了水,終於安靜了下來。
顧思瑤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看看床上的人沒有吵鬧的跡象,似乎已經睡了過去。這才起身出了房,小心的將房門帶上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房門輕輕合上以後,有人緩慢地睜開了雙眼。那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此刻卻承載了滿滿的失落與苦澀,與平日的嬉笑怒罵判若兩人。
如果顧思瑤看到他現在的模樣,肯定無法想象眼前苦澀深沉的男人,就是和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卻始終被她當成長不大的小孩的齊北躍。
顧思瑤出了齊北躍的房間以後就去大廳見了齊夫人。
齊夫人最近幾年身體一直不怎麼好,女人到了一定年紀,哪怕是之前再放得開也會希望子女伴在身邊。然後親身兒子越長大卻和她越疏離,雖然表面上裝得不在意,但是她心裡卻比任何人都介懷。
她不知道自己和齊北躍的關係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兒子初中以前似乎都是很黏她的,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不在粘著她要一起玩,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再是依賴。
丈夫的忙碌,自己身體的虛弱,讓齊母更加的思念這唯一的兒子。
顧思瑤其實頂羨慕齊北躍,即使齊夫人有時候可能對他嚴厲了點,但是看得出來是真正關心他的。不像那個女人,拿著愛做擋箭牌,卻在看到金錢權利的時候將最初的承諾狠狠拋下。
或許是因為這種羨慕,顧思瑤便經常利用閒暇的時間去齊家坐坐,給齊夫人做做伴,聊聊天。齊母雖然對自己兒子素來不太溫和,但是對這個自己親自挑選的準兒媳婦卻是越看越喜歡,越喜歡就越是看什麼都好。
這次因為韓成的事情,顧思瑤已經好幾個月沒來看過齊母了。此刻兩人詳談甚歡,一時居然忘記了時間。
於是,一聊就到了大半夜。老人家還不願意放行,直說讓她今晚就住在家裡算了。顧思瑤心裡卻是急得不行,雖然這個時間韓成應該已經睡了,她卻還是擔心他會不會口渴了找不到口杯,找不到她會不會著急……之類之類,越想越不安。畢竟他現在什麼也看不見,又動不了。
於是藉口明天一早要帶學生去比賽,現在還要回去收拾東西,好容易才脫了身。
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了,顧思瑤去房間放了包。就著客廳裡的燈光進了韓成的臥室,幫他掖了掖被角。見他呼吸均勻,似是睡得深沉,顧思瑤才輕輕吁了口氣,為自己之前多餘的擔憂笑了笑,轉身帶上門走了出去。
身後,韓成“望”著門口的方向,無聲嘆了口氣。
從顧思瑤開門,他便醒了。原本盲人的聽覺就較之一般人敏銳,加之韓成是警察,便更加警醒了。雖然之前耳朵出現問題的時候,反應比較慢,但是現在卻是真真的好了。所以,當顧思瑤鑰匙一插·進鑰匙孔的時候,他就醒了。
已經習慣了在黑暗中數著她的步調,每分鐘的頻率,會在什麼地方幹什麼事情。韓成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連走路都有這麼大的學問。在黑暗中摸了摸手腕上前段時間被顧思瑤強制帶上的專為盲人設計的觸控手錶,時間已經快到一點了。
她去幹什麼了?一個女孩子家家,晚上這麼晚才回來?
答案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第二天一早,韓成還在睡夢中的時候,門鈴便響了。
他幾乎是在第一聲門鈴響起的時候就醒來了。這是長年的警隊生活練成的警醒,但是有時候他卻寧願不要,尤其是現在這樣的狀況。
從耳朵裡的朦朧感消失之後,韓成的聽力便完全恢復了,甚至或許真的是應了那句“老天在一方面虧欠了你的時候就會在另一方面彌補你”的話,又或者是那句“失明的人聽力會比一般人更加敏銳”,總之韓成現在的聽力似乎較之沒有失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