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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那傢伙又搞什麼。
“他剛剛生氣,踢凳子,結果扭到腰了。我想找醫生來給他看看,可是他死活不肯起來……”
“……”顧思瑤沉默了半晌,隨即爆笑:“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顧——思——瑤!你還可以再沒良心點嗎?啊……”電話那頭傳來齊北躍的怒吼聲以及慘叫聲,顧思瑤撇了撇嘴,把手機移開了些。待到那邊安靜了,她才道:“現在,馬上去看醫生,要是因此而耽誤了演唱會,讓你家小助理再找我哭訴的話……嘿嘿,明天我就把你抓回齊家老宅去。”
電話那頭傳來磨牙聲,隨即便是齊北躍咬牙切齒的壓抑:“算你狠!”
電話狠狠被結束通話,顧思瑤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飯:“噗!哈哈……”不行,太好笑了,想到齊北躍當時的模樣,她便忍不住想笑。
“笑什麼呢,抽風吧?”韓成怒吼,被逼著吃了一堆豬蹄的憤怒終於爆發了。
五、新勾來的小情郎?(一)
午後,韓成從睡夢中驚醒,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又做噩夢了。
出事那日的情形於他而言是個永遠的噩夢。那人狂亂的眼神,欲和自己玉石俱焚的決心,現在每每想來都讓他心頭髮憷。別說是警察就不該懼怕,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人人都是平等的。當初,哪怕只差一秒,自己沒有及時躲避開來那致命的一擊的話,現在他也沒有機會站在這裡了。
然而在夢中,意識無法控制的時候,一切似又重演了。恐懼、慌亂、害怕……甚至遺憾,種種情緒佔據著大腦,那個時候腦子裡閃現出了哪些人的臉呢?韓成突然迷惑了。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床頭時鐘的滴答聲。那種虛無的飄渺感讓韓成不安,他試著叫了顧思瑤兩聲,房子裡空蕩蕩的,沒有人應答。這個午後,感覺不到一絲的人氣,彷彿自己已經被隔離在了人世之外。
顧思瑤不在家,韓成猜想,她也許是出去給自己準備加菜的材料了。
被逼著吃了一星期的豬蹄,骨頭湯以及黑魚……到了第八天的時候,他終於奮起了,絕食抗議兩餐的結果是,顧思瑤終於答應了給他加菜,但是堅決拒絕了韓成提議換選單的提議。
出院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顧思瑤漸漸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利用韓成午休的時候出門辦事,而舞蹈教室的事情,則改到了午後,或者直接兩天處理一次。
放鬆了情緒,韓成抹了把汗,躺在黑暗中想,時間真是神奇的東西。分手最初那段時間對於顧思瑤簡直已經到了恨之入骨的程度了吧。可是現在再回想,卻已經完全回想不起當初那種恨不得將對方啃進骨頭裡的感覺了,那時候對她真真是恨之入骨了!卻沒想到,現在反倒會時不時想起來她當時鬼靈精怪的表情,囂張高調的個性,拉著自己逞兇卻在最後把所有罪過推到自己身上的狡黠……
記憶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或許也是因為所謂的殘缺才是美。不管怎麼努力告訴自己,忘記之前的一切,重新開始,韓成還是清楚的記得當初的美好。
不是有首歌叫做《最初的美好》嗎?韓成有時候也會自我辯解,顧思瑤在他的心裡紮根如此之深,不過也就是佔了“最初”那兩個字罷了。韓成當初真的是放了心進去的,卻無奈美好的東西總是容易破碎,韓成的美夢終於在他二十三歲的時候破滅了。
即使到了現在,當恨已不在的時候,他的心裡也還是有很多疑問。想問她既然都已經表達得這麼決絕了,為什麼現在還要出現在他的面前,在他如此落魄的時候?而且驕傲如她,卻是以另外一個人的身份照顧著自己,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雖然很想讓自己往美好的方向想,韓成卻不得不承認,即使對顧思瑤已經沒有了恨,卻也無法如當初那般的信任了。
想靠近,卻又忍不住懷疑她的動機。這是多麼殘酷的現實!!
正在挑著三文魚的顧思瑤突然打了個寒戰,有誰在想她了?
在生鮮超市逛了近兩個小時,顧思瑤看著自己已經堆得滿滿當當的購物車,看著裡面五顏六色的彩色組合,終於滿意地笑了。
只是,這種滿意卻沒有持續太久。當車子開到了自家樓下,進了車庫後,顧思瑤開始犯難了。果然是不該貪多的,現在可該怎麼搬上去啊!先前從超市裡提出來的時候,因為有購物車,所以從超市到停車場的距離也不覺得怎麼重。
可是現在……顧思瑤看看已經被塑膠袋勒得已經充血的手指,心疼得不行。努力趕在手指承受不住前往電梯裡衝……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