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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瑤甚至特意將飛機航班的日期選在了韓成拆線當天,至於為什麼會選那天,其實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是怕他會察覺什麼還是怕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晦澀?
以前有在那邊生活的經歷,再次回去,顧思瑤沒有太久便又重新習慣了這邊的生活。習慣倫敦變幻莫測的天氣;習慣每天早上穿過寂靜的泰晤士河;習慣在週末的時候跟著人群去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禮拜;習慣在興致高昂的週末拉著曹瑩瑩一起乘船去格林威治,什麼也不錯,只是享受遊船在河上穿梭的感覺……
可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恍惚想起另外一個了度的一些人一些事。不習慣少了一個邪肆的聲音在耳邊調侃,不習慣每天晚上少了的那個溫暖懷抱,不習慣沒人和自己搶東西吃的電視時間,不習慣在街邊看到合適的男裝卻不能買下的感覺,不習慣……
習慣了那麼多,在不知不覺中,卻還是有那麼多的不習慣搗鼓著生活,戒不掉的癮。
早上,被曹瑩瑩橫過來的手臂拍醒的時候,顧思瑤還有些恍惚,下意識地嘟囔道:“韓成,你別鬧。”
說完,看著眼前那條細嫩的女性胳膊,她怔忡了。不是他。
昨夜,也就是她來到倫敦的第二個月,曹瑩瑩才終於問起她離開T市的原因。曹瑩瑩以為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她舔舐好傷痕,可是她卻知道還遠遠不夠,那會是一輩子也從心頭消不去的傷痕。
她們躺在床上聊了一個晚上,當她終於對曹瑩瑩說出醫院診斷結果上的內容時,顧思瑤長長地吁了口氣。壓在心裡許久的噩夢似乎終於因為分享而變得不那麼猙獰了,聽到她這幾個月生活的曹瑩瑩卻掉下了淚水。抱著她哭得稀里嘩啦的。
顧思瑤反倒成了那個反過來安慰她的人。
凌晨兩人才睡去,卻已經算是顧思瑤睡得最安穩的一個晚上了。
從這天開始,顧思瑤似乎變了,又回到那個向陽的女子。無拘無束的生活,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只是卻仍舊不顯豐腴。
清清瘦瘦的模樣大抵總是格外容易激起男性保護欲的,到了深冬的時候,窗外經常能看到各類的男子徘徊。
陰雨連綿的天氣,撐著傘,圍著英格蘭風的格子圍巾,著灰色的羊絨大衣,棕色軍靴的男子總是格外容易得到顧思瑤的眷戀。靠著窗,透過氤氳的玻璃窗,她總也容易對這類的男子出神。看著看著,恍惚就會變成腦中時刻奔騰著的那道身影,款款而來。
二月十二,中了的新年。
十四、韓成,你別鬧!(二)
……》
二月十二,農曆新年。
顧思瑤打了電話回顧宅,這是她來英了後第一次和家裡聯絡,心裡多少是有些惶惶的。接電話的是顧邢,她原本已經準備好接受暴風雨的洗禮了,卻不料顧爹只是問她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語調殷切,很是讓人不習慣。
兩父女隔著電話家長裡短聊了一陣,便再也沒有話說了。隔膜這東西,到底不是說沒有就能沒有的。顧邢看看在客廳,老婆在廚房親自下廚,傭人們已經放假了,兒子在房間裡搗鼓著電腦。想想顧思瑤和妻子是更加沒話說的,便只能道:“要不要和喬連說說話,他這兩個月老嚷嚷著問你的事情,折騰得我和他媽頭都暈了。”
“好啊。”
顧思瑤點頭,顧邢便叫了顧喬連出來接電話。
“喂,哪位?”
“你姐。”顧思瑤好氣又好笑。
“啊,姐,新年快樂,你又跑去英了幹嘛啊,都不回來陪我們過年。”顧喬連手舞足蹈之後隨即抱怨道。
“學習深造。”她是斷然不會和弟弟說自己抽風的放著自己的舞蹈教室不管,跑去給人家當舞蹈老師的。
“姐,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們都很想你。”顧喬連語調軟綿的撒嬌,許是這種語態是被他做慣了的,聽上去不覺讓人心中一動。
顧思瑤卻是對那個“我們”耿耿於懷,他所說的我們是指得他和爸爸和他媽媽嗎?那中間是否也包括了韓成?
好容易收斂了情緒,顧思瑤語氣中也不覺帶了幾分悵然,什麼時候回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許等哪一天自己可以忘了他,或許他已經忘了自己的時候吧!
“還不知道,學業結束了就回去吧!春節打算怎麼過?有沒有什麼旅行計劃?”
“在家待著唄,才不要在春節出去,人踩人的有什麼意思。”果然還是孩子心性,容易轉移話題。
兩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