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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下車,聶殊和錢蓓蓓是坐在較靠近車門的位置的,顧喬連抱了寇童坐在他們旁邊。顧思瑤和韓成以及曹瑩瑩寇卓非坐他們後面,徐松和趙雅坐最後面。
上車一會兒,聶殊便開始皺眉,似乎是顛簸得難受了,他伸手捂著胃,手卻頻頻失去準頭,錢蓓蓓看不下去,終於伸手幫了他一把,幫他輕輕的按摩著胃部。
曹瑩瑩不樂意了,癟著嘴在後面嚷嚷:“蓓蓓,你可不能佔我家聶殊的便宜哦!”
頓時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錢蓓蓓身上,雖然隔著椅背的阻擋,他們並看不真切她的動作,顧喬連卻是看得真真切切的,他嘿嘿笑了兩聲,小姑娘的臉頓時炸成了個紅蘋果。
聶殊似乎舒服些了,臉上的表情鬆懈了些。錢蓓蓓手上的動作因為眾人的視線而停了停,正待收手,聶殊便又皺起了眉頭,於是她也只能紅著臉,頭皮發麻的繼續接受眾人的注目禮了。
到達入住的酒店,錢蓓蓓被起鬨的眾人隆重拜託送聶殊回房後,大家便各自回房了。
顧思瑤彼時喝得也比較多,但是她酒量向來就好,所以也只是微暈,扶著韓成倒在床上後,便懶懶地有些不想動了。
也許十分鐘,也許半個小時,顧思瑤覺得身體有了點力氣,飄得不那麼嚴重了,正打算起身好好洗個澡,卻被韓成抓住了手。
他喃喃地叫著:“瑤瑤,瑤瑤……”這個稱呼讓顧思瑤一滯,便任由他順勢壓住了自己。這個稱呼以前韓成經常這樣叫,但是再在一起以後,他便再也沒有叫過了。
顧思瑤任由他壓著,摸著他的腦袋輕聲道:“我在呢,怎麼了?”
韓成卻恍若未覺,只是繼續呢喃著,彷彿想把這個名字一字一字刻進骨子裡。
顧思瑤難得溫情的一遍一遍溫柔地應和著他的呼喚,不厭其煩。
不知道過了多久,韓成終於不再呢喃,腦袋埋在她的頸邊,安靜睡去。沉穩的呼吸一下一下拂在她的脖子上。
顧思瑤卻仍似毫無所覺地繼續摩挲著他的頭髮,許久後……她才漸漸放鬆身體,就著這樣的姿勢睡去。
顧思瑤又做夢了,夢裡的她還是十九歲時的模樣,頭髮高高豎起,走路一甩一甩的,格外生動。她翹課去韓成他們局裡,拉著他翹班。兩人牽著手逛了整條街,然後在河邊的石凳上,韓成不肯走了,耍賴地躺在凳子上不起來:“好瑤瑤,我走不動了,咱們休息會兒好不好。”
待到顧思瑤嘟著嘴答應了,他又得寸進尺:“瑤瑤,你幫我按摩按摩頭皮好不好,我昨天通宵值班,現在頭痛死了……”
最後顧思瑤也只能坐在石凳上,認他把腦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任由自己給他按摩。其實說是按摩,到了最後都變成了顧思瑤在玩他的頭髮,韓成的頭髮很柔軟,摸起來很舒服,顧思瑤記得那個女人說過:頭髮軟的男人會心疼女人。
醒來的時候嘴角還有淡淡的笑容,半邊身體卻已經完全被韓成壓麻了。
為了贖罪,韓成幫她按摩了好久,才稍微舒服了點。
兩人起床的時候大家也都起床了,臉色都有些難看,大概是宿醉的後果。
聶殊沒有出席,錢蓓蓓的臉色也明顯有些奇怪,吃到一半,她突然起身,說了聲:我去送點吃的聶殊哥哥,轉身便跑了。
留下眾人目瞪口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顧喬連卻悠哉的叉著麵包邊啃邊調侃:“有人懷春了。”
“哦~”眾人恍然,低頭繼續早餐,嘴角偷偷揚了起來。
“哥哥,懷春是什麼意思?”寇童小朋友難得的童言無忌。
“噗。”不知道是誰這麼沒定力,噴了。
番外二 ——聶殊篇
……》
聶殊年輕的時候最愛的其實並不是園林設計,在那之前,雖然他學的是園林設計,做的卻是並不大相關的事兒。
大學畢業以後,他在一家環球地理雜誌社找了份攝影的活兒,其實說是攝影,倒不如說是打雜。不管有著怎樣的資質,但凡是靠譜點的雜誌社都是不太可能重用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青年的。
雖然經常能全世界跑,卻只是攝影師後面那個扛器械的小跟班,雖然辛苦,聶殊卻覺得滿足。這或許看上去和他的性格不太相符合,那樣容易害羞的男子,水一般的溫柔,和平素見到的攝影師不太一樣,雖然彼時他還不能算個攝影師。
通常認真的男人都會有所發展,聶殊亦如是。在跟著教他的師傅一個年頭以後,師傅已經開始漸漸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