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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短短几步路,已經淋得溼透了。進了電梯才從鏡子裡看到自己從頭到腳都在滴水,狼狽極了。
取出鑰匙開啟門,言少梓一見到她就問:“怎麼沒帶雨傘?”
“我以為雨不會下大。”溼淋淋的衣服貼在身上有些冷,她自己都覺得嘴唇在發抖。言少梓立刻進去浴室,拿了條幹浴巾來將她裹住:“你溼透了,去洗個澡,不然會著涼的。”
“不,不。我來只是想好好說清楚,我馬上就走。”
他陰沉沉的看著她:“你這樣溼淋淋的,我絕不會和你談什麼。”
“好吧。”她妥協了。畢竟她是來和他談判的,在此之前,她絕對不可以惹怒他。
他去臥室拿了她的浴袍來,她洗了澡,換上了乾燥舒適的浴袍,又吹乾了頭髮,才走出來到客廳。言少梓坐在那裡吸菸,彷彿從前一樣,他總是坐在那裡等她,而她刻意忽略掉這種親暱的氣氛,問他:“現在我們可以認真的談一談了嗎?”
“當然可以。”他說,卻伸手掠住她的一綹長髮:“你頭髮八成乾的時候最好看。”
“言先生,”她坐正身子:“我們正要談的就是這個。出於一切倫理道德,你都不應該再有這樣的輕浮舉止。我希望我的妹妹能夠幸福快樂的和你共度一生。”
他問:“那麼你呢?”
“我?”她疑惑的看著他。
“對,你。你希望你妹妹幸福快樂,為此,你願用犧牲你和我兩個人來換取嗎?”
“我的幸福和我妹妹的幸福並無衝突。”
“洛美。”他突然伸出來手來,他的指尖微冷,卻牢牢的抬起她的臉:“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你剛剛說過的話。”
她不得不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中只有一個人影,他的眼睛深遂得如同世上最深的海溝,黝黑明亮的瞳仁裡只倒映著她。她用力咬了一下嘴唇,說:“我的幸福和洛衣的幸福並不衝突,我一直是這樣認為的,言先生。”
他望著她,距離這麼近,她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眼中的那層灰朦朦的潮意。
他問:“那你為什麼要哭了?”
哦,她的眼睛迅速的潮溼起來。不,不,她不能哭。如果她一哭,那麼一切的努力都會前功盡棄了。她應該早就無慾無求,她應該早就練成鐵石心腸了。不,不,她從來不知道要忍住眼睛裡多餘的水分有這麼難。她不敢開口,不敢閉眼,不敢有任何動作,只怕那麼一絲小小的震動,就會讓淚水決堤湧出!
“洛美。”他的聲音啞啞的:“你看著我。”
她看著他,眼淚在她眼中顫動,她的聲音也在不爭氣的發顫:“我……我會看著你……”可是,她再也承受不了他眼底的自己。她閉上了眼睛,隱忍已久的淚水洶湧而出,毫無阻礙的順著她的臉頰滾落。她聽到他問:“那你為什麼哭?”
她說不出話來,是的是的,她棄甲投降了。在堅持了這麼多回合之後,在欺騙自己這麼久之後,她不得不放棄自欺欺人的一切藉口。她嗚咽著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你要愛洛衣……我不知道……你別逼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們兩個一定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他吻幹她的淚,吻著她的唇,在她耳邊低聲的說:“噓,別哭了,別哭了。”他抱著她,哄著她,彷彿她只是個嬰兒。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就不在了,她是長女,替父親分憂,力所能及的操持家務,一心一意的照顧妹妹,從來沒有人這樣哄過她,把她當成一個孩子,一個弱者,無微不至的,順從的,溫存的抱著她,如同抱著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
她緊緊的靠在他的懷中。她需要一個堅實的保護者,只有她自己知道,看似堅強的她有多麼不堪一擊。她再也不想偽裝強者了。
他在她頸中烙下一串細碎的吻,在她的耳畔喃喃說著一些毫無意義的話。她抽泣著,腦中一片空白,不想任何事情,她只想這麼靠著他,就這樣永遠的靠著他……
可是!
就在半醒半睡的那一剎那,她突然聽到一個悽利的聲音:“姐姐!”
她驀得睜開眼,一下子掙開言少梓懷抱。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上帝沒有聽到她的祈禱。她轉過身,腦後如同給人重重一擊!
洛衣!
是真的洛衣!她站在沙發的後面,一張臉孔雪白雪白的,一雙原本黑黝黝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彷彿看到了最可怕的毒蛇一樣!她搖搖欲墜,一徑的搖著頭:“怎麼會是你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