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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感動得上萬佛寺去謝神了。
可,有句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在另一件事隨之而來後,他真的認為古聖賢的話要聽,他以後再也不敢等閒視之了!
事情是發生在幾天前的一個夜裡,忙完公務正欲就寢的他,聽到外頭有異響,開門察看,然後,一個渾身是血的黑衣人就這樣——啪!的往他身上倒。
他算有良心了,雖然差點被壓得往後栽,但還肯不計前嫌的扶住他,誰知,那仁兄很不領情哦,跩跩地說了聲:“滿清走狗!”
那看漢奸的不屑眼神,讓他很有意見,所以在對方說了句:“寧可一劍自了,也絕不接受凌辱。”之後,他擋了下來。
沒事被羞辱一陣,他很不爽,他一定要用力澄清,他的人格很光明,然後要死再去死,他就沒意見了。
這是原則問題。
所以他把人救了。
他不敢說自己有多聰明,但起碼腦袋比蘭燻精明一點,他當然曉得,救下這個人無疑是給自己惹麻煩,光聽那一聲聲的漢奸啦、滿清走狗之類的,這人的身分便不難猜。
他們的身分對立,不過骨氣他倒是很欣賞。
只是不曉得怎麼回事,風聲走漏了。
又不曉得怎麼回事,有人當殿告了他一狀。
再再不曉得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身在地牢。
再再再——噢,好吧,如果真要歸納,結論他是曉得的。
他有說過,他別的本事沒有,樹立敵人的功夫倒很了得吧?
他有說過,他很愛自找麻煩,做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吧?
他有說過,上述的兩個壞習慣,讓他哪天一覺直接睡到閻王殿,也很難找得到兇手吧?
沒錯,如果上述結論成立,那麼今天,他會身陷圍圄,就解釋得過去了。
不要問他是誰扯了他的後腿,坦白說,就是打死他也猜不出來,與其詳列他得罪過誰,還不如算他沒得罪過的還比較快。
因為他的膽大妄為,被雍皓星叨唸了一陣,同時也讓曉月的淚水給淹過一逼,至於蘭燻,他不曉得此刻她是否知曉此事,身陷牢獄中,也無從得知她的反應,但是,他對她有信心,如果她會哭泣、會慌了手腳,那她就不是蘭燻了,他封晉陽看上的女人,絕對獨特,她,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他沒料錯。
在得知此事時,蘭燻沒哭,也沒慌,因為她氣瘋了!
這混帳男人,沒事就愛以發試火,這回玩出問題了吧!他以為他有幾條命、幾顆腦袋?!
她當然不以為他真會做出勾結叛黨,行反清復明之舉,只是漢人為官,立場本來就比較艱難,漢人罵他走狗,滿人又防他叛亂,一個弄不好,兩面不是人。
偏偏他又不懂廣結善緣,為了秉持公正,處處得罪人,這回八成又是愛管閒事惹的禍。
在她還沒理出個頭緒,思考該怎麼做時,又很無力地得知,那個參他一本的人,居然是她的親大哥。
這下連她的立場也尷尬了,都是這傢伙害的,她發誓,見到他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狠狠狂罵兼痛揍他一頓。渾、蛋——
“你要不要坐下來?晃得我眼都花了。”
乍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她頓住腳步,迅速開啟房門,見雍皓星靠坐在樓臺邊,手肘靠在曲起的右腳上,神情一派閒逸瀟灑。
她左右看了看。“你怎麼進來的?”
既沒人通報,又是夜深人靜,大概也只有一種方式了——
果然,雍皓星噴笑。“有個能夠夜闖深宮,來去自如的師兄,當師弟的再不濟,總不好連小小肅親王府都搞不定吧?師兄會拿我的頭當木頭劈的。”
這種行為,實在不適合炫耀。她當下決定轉換話題。“封晉陽還好吧?”她暫時不方便去看他。
“死不了。”
這是什麼師兄弟啊!全都一副死樣子。
“是他叫你來的嗎?他要你交代什麼?”
“不是。他說,你知道該怎麼做,基本上,我覺得他比較介意牢房裡的飯菜太難吃,指定了他要的食物,交代曉月下次順道帶來!”
“這傢伙——”一把火慢慢燒起。他倒很悠閒嘛!“那你現在來是幹麼?如果是要我送牢飯,那你叫他餓死算了!”
雍皓星悶笑著。“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為,而且我忍耐這個行事異於常人的傢伙很久了,趁他被抓去吃免錢飯時,不出賣他更待何時?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