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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朵溫室裡的小花,可是我……一直在努力地想成長,為什麼你要這樣說我?為什麼……”
淚珠湧進了芷丞的眼眶,順著臉頰,晶瑩的淚滾落到綠藍的海里去了,她想到了自己那不健全的家庭。
她是溫室裡的花朵嗎?也不盡然是吧!然而嚴怒卻一點都不瞭解她可!
他凝視著她。眼底是一片苦惱。
媽的!自己怎麼把她給弄哭了?明明就是關心她,為什麼自己不講點好聽的話,現在她哭了吧,哈,以後她一定不會再理他這個粗魯又無禮的野男子了。
“不要哭。”他粗聲地說,聲音裡雜夾著濃濃的懊悔。
“我……我沒有哭。”她咬著下唇,強忍著,可是那成串的淚水還是不斷地沒落下來,像一串串紛亂的珍珠。
“我叫你不要哭!”嚴怒狼狽地說,語氣有點命令,可是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卻讓他的聲音變得低嘎了。
他從來不曾靠一個女孩子靠得這麼近,近得就貼在自己胸前而已,她的身子是柔軟的,雖然不夠豐滿成熟,但是發育中的少女體態卻有著另一種瘋狂的吸引力。
嚴怒瞅著芷丞好一會,猝然間,他情不自禁等待著。
他的手掌,在她的腰際收緊了,那是一種男性本能的反應。
但是,他的腦中卻在警鈴大作。他拼命地警告著自己,姓嚴的!你不能吻她,因為她還太小!你不能吻她,因為她甚至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不能吻她,因為你他媽的不能乘人之危、趁火打劫!
可是他那灼熱的嘴唇卻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在海浪一波推一波的緩緩潮聲中,溼鹹的海風吹著;他們為彼此烙下了一份愛的記號。
才剛從帛琉度假回來沒多久,聖柏亞的期中考卻馬上就要到了,只剩不到三天可以準備,學生會里是從早到晚的一片讀書聲。不過那片讀書聲都是紗紗發出來的就是,其餘的人只是意思意思罷了,根本沒人在為考試做準備。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再怎麼用功都沒用啦!”伍惡天天把這句話掛在嘴裡,還奉為金科玉律,也只有他這種人才會把考試歸類在天災人禍上頭去。
章狂瞥他一眼,懶洋洋地說:“自己不想念就不要念,沒人逼你,你不要在那裡跳來跳去打擾紗紗唸書。”
紗紗百忙之中抬起頭,感激地衝著章狂一笑,很快地又回到那些她怎麼解都是無解題的數學裡去了。
伍惡揚揚眉梢,理直氣壯地說:“拜託!我這哪叫打擾?有兩個人才奇怪咧,光天化日之下躲在帛琉的海水裡親吻,以為人家都不認識他們嗎?”
正在數學垂死邊緣掙扎的紗紗突然活過來了,她睜亮了雙眼,興奮地問:“誰?你看見誰了?一定是很有名的大明星對不對?”
天才的她,很直覺地以為伍惡嘲諷的物件一定是公眾知名人物。
伍惡翻了個白眼。“對啦!我看到布魯斯威利和妮可基曼在接吻啦!”這小泥於有沒有神經呀?
“真的?”紗紗捂著嘴後,又是興奮又是懷疑,可是沒一下子,她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就是不對,所以才刺激呀!”伍惡促狹心大起,索性拿了把椅子到紗紗旁邊坐下,一臉認真地說:“你看,如果布魯斯威利跑到帛琉去,就只為了和他老婆,也就是黛咪摩兒接吻,那多乏味,在家裡吻一吻不就OK了嗎?可是和妮可基曼就不同了,別人的老婆耶,多刺激呀!這樣飛到帛琉去才值得嘛!你說對不對?”
“說的也是。”紗紗同意了,只是她覺得布魯斯威利和妮可基曼,這……唉,怎麼想都有點怪怪的,不太對勁的感覺。
“你也同意我了?”伍惡樂不可支。紗紗實在太好拐了,交女朋友就要交像紗紗這樣的,一定很容易可以“上”!
“惡棍,你好心點別耍紗紗了。”章狂懶洋洋的語調又傳了過來這頭。
“這叫耍嗎?”伍惡乾笑兩聲。“我這是在為她解惑耶!她不明白,我講給她聽,孔子也不過如此罷了。”
“真是大言不慚哪!”章狂損他。
伍惡一個抱拳,笑嘻嘻地說:“過獎了!”
眼見他們兩個又要沒完沒了地鬥起來,紗紗連忙站起來,把小錢包從書包裡拿了出來,一臉的“我突然想起了點點點”的樣子。“呀——這個……我有點渴了,要去買點飲料,你們有沒有要喝什麼呀?可樂好不好?我就買可樂好了。”
自導自演地說完,紗紗很快地出門去了,可是沒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