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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向灝小盆友很貼心地打電話來向我報告,順便表達了一下他馬上要去接駕的意思。
我伸伸懶腰,聲音慵懶:“替我向你媽媽問好。”
他兀自在電話那頭靜默,然後掛掉,留下我莫名其妙地看著手機。
到底……他打電話過來是幹什麼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
手機突然想起卡農鋼琴曲。悅耳婉轉的調子很容易讓人沉醉。
愛上這首曲子,是高三畢業那一年。而它,是我為小正專門設的鈴聲。
“嘿,大臉妹!”小正爽朗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鑽過來。
“大嘴怪,你找死嗎?”我當然也不會客氣。
“我不找死,我找你。我現在在你學校門口,快來迎接朕。”
“大嘴怪,大冷天的別說這麼冷的笑話……”
他聲音顫抖:“誰和你開玩笑。我真的在你學校門口,我快凍死了!江城怎麼這麼冷?”
“你來這邊幹什麼?”
“我說旅遊你信嗎?”
我想了想,基本上江城這個古老而又富有文化底蘊的城市確實有很多景點,可是很少有人在又溼又冷的冬季來這裡來感受被凍死的快感。不過部分人類的行為是我這般凡人難以理解的,所以我答:“信。”
他對著手機呵氣:“那不就得了。快來接我!”
真不知道這人有什麼底氣對我頤指氣使的。但還是不忍心他挨餓受凍。
心情忽然有些雀躍。
畢業之後我便再也沒見過他,沒想到會這這種場合下重逢。
我裹著大衣蹦蹦跳跳地去校門口。
遠遠地,我就看到了他——雖然只有背影。
可是這個背影我卻無比熟悉。
畢竟啊,那時候,我在他後面,他……在我心裡。
第十七章 老母是愛情殺手(三)
那一年——
我坐在教室最後一排,偶爾望著窗外青藍色的天空。天空是一片澄澈的藍色,沒有半片浮雲,是個晴好的春日。
黑板上寫著距離高考倒計時80天。
暖風吹得我渾身都軟綿綿的,我右手拼命地抄板書,閒暇之餘瞥一眼在講臺上講的口水直噴的數學老師,再望了望他頭上稀疏的頭髮,實在覺得他的髮型跟他講的函式一樣抽象。
小正坐在我前面,以他180cm的個子遮住我半邊天。
我受班主任之命,和另外六個女生被安排到教室最後一排以管束後排陰暗角落的男生們。
小正是後排陰暗角落最陰暗的力量源,不過因為他成績不錯,所以老師在整治他的時候也覺得棘手。
他的特點是嘴賤皮厚,最厲害的技能是吐槽。
我記得那是中國某次發射火箭普天同慶的大日子。他拍著同桌的肩膀說:“有了你,中國哪裡還需要什麼火箭啊。你脖子一伸,嘴巴一張,月球就能叼回來了。”
我在後面笑到內傷,沒憋住,笑出了聲。
他疑惑地轉頭,看著我,然後笑道:“你的臉是正圓形啊。”
……
“大臉妹,你的臉怎麼還這麼圓?”記憶中的臉和眼前的人重疊,讓我有瞬間恍如隔世的錯覺。
“大嘴怪,好久不見,你臉上的其他器官還好嗎?怎麼都看不見他們?”
“哈哈,幾年不見,口才見長啊。真懷念你當年罵不還口的日子。”他還是和印象中一樣喜歡咧著嘴大笑,雖然這樣會讓他整張臉就只能看見一張嘴。
“我當年那是以大局為重懶得和你計較。”我將他上下打量一番,“你來這裡做什麼?會待幾天?”
小正雙手插在口袋裡,望向天邊:“我明天就走。我說這江城怎麼這麼冷?我快凍成一塊雪糕了。”
我嫌棄地看著他:“看起來真是塊難吃的雪糕。”
“別吐槽了。快帶我去溫暖的地方吧,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你可以去賓館。”
“我這不一下火車就趕來看你了嘛。學校附近肯定也有賓館吧。快帶我去吧。”小正冷得直搓手。
真是給沒用的東西,這點寒冷都耐不住。
我搖搖頭,領著他在學校外面吹了一圈冷風才帶他到賓館。
他在登記入住的時候,可能是看到自己那張慘不忍睹的身份證,轉頭看我:“趙儀你的臉還這麼大,真好。”
我盯著他那張大嘴,忽然五味雜陳。